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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人呢?”三人心里一緊,蕭駱北開始默默運功,想伺機將二人制住再說,卻聽見慕晚舟溫和的聲音:“方才在城外墜船,他說他想他在斜芳閣的老相好了,要偷偷去夜會。這位大哥,您就行個方便,別告訴陳參軍唄?”斜芳閣是西域都護府內(nèi)最大的青樓,里面美女如云,到了夜里正是最縱情聲色的時刻。蕭駱北側(cè)頭看他,只見他一張美人臉隱在頭盔下,看不真切,但語氣卻是扮作兵痞的匪氣,又和和氣氣,很難讓人產(chǎn)生反感。守衛(wèi)嘿嘿笑了一聲:“就知道你們這些小子,一個個的不安分!算了算了,那哪天咱們想去快活,你們也行個方便咯?”“那是當然?!蹦酵碇壅Z聲曖昧,又夾帶了一絲了然于心的笑意。兩位守衛(wèi)揮揮手,讓三人離去。三人不敢耽誤,趕緊轉(zhuǎn)身快步走開。離開降落處,已是內(nèi)城普通駐兵的休息處,黑燈瞎火的,大部分士兵都在睡夢中。三人找了個安靜黑暗的角落先隱匿起來。蕭駱北低聲道:“現(xiàn)在我們直接去陳參軍的居室,讓他知道真相,再命他放出逐川,將蕭四和假皇帝制住。”“等等,”慕晚舟沉思了一陣,“萬一陳參軍不認呢?”蕭駱北怒道:“他敢!鎮(zhèn)西軍虎符在此,他又見過我,難道還敢謀反弒君?!”慕晚舟緩緩搖頭:“不妥……阿北你還記得嗎?票初在西域,陳參軍跟衛(wèi)湛一樣,都是臨安王的手下?!?/br>“你是說……”蕭駱北凝眉道。慕晚舟冷靜的分析著:“蕭翊和衛(wèi)湛死后,他逃過了牽連,本是最有希望成為鎮(zhèn)西將軍之人,但你遲遲未下令封賞,更有將鎮(zhèn)西軍回歸朝廷之意,他一定心里有怨懟。而他票時有沒有參與臨安王跟西涼攝政王的勾結(jié)、參與了多少,我們還未來得及將這些一一揪出來……”“所以,”蕭駱北冷冷接話,“如果蕭四找到他,將利害關(guān)系一一分析給他聽,再承諾他一些利益,那么他很可能即使知道真相也倒戈相向?”“對。”慕晚舟點頭,“并且上次西涼攝政王政變失敗,還灰溜溜的退回了玉門關(guān)之外,你認為他會輕易善罷甘休嗎?如果四殿下又趁機拉攏他……”蕭駱北思量許久道:“你言之有理,我們不能這樣冒險,還是救出逐川才是第一要緊之事?!?/br>無雙心焦的細聲道:“陸公子會被關(guān)在哪里呢?”蕭駱北道:“西域都護府的地牢位置我很熟悉,跟我來?!?/br>三人一路向地牢摸去,走到一半,蕭駱北突然停下了腳步。“蕭公子?”無雙小聲提醒他繼續(xù),他卻微微側(cè)目望向右面一處,如狼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興奮而狂熱的光。右面的幾處修建得恢弘大氣的居室是內(nèi)城主殿,平時除了鎮(zhèn)西將軍或是皇帝駕臨,是沒人居住的。而此時,如不出意外,假皇帝便應(yīng)該住在里面。“阿北,太冒險了?!蹦酵碇劭赐噶怂男乃迹p輕搖頭示意他不要。“不?!笔採槺笨跉鉀Q絕,“不這樣,我們?nèi)绾芜M地牢?”說著,疾步往主殿奔去。三人大氣不敢出,輕手輕腳摸入院中,往正中那處居室移步而去。門外有幾個士兵看守,正昏昏欲睡。蕭駱北和無雙悄無聲息的上前,出手迅速將他們打暈,拖到暗處。輕輕推開殿門,門內(nèi)一片寂靜,似乎根本沒有生人的氣息。慕晚舟反手掩上了門,點起一根蠟燭。屋內(nèi)便漸漸亮了起來,還有一股異常香甜的熏香。慕晚舟聞到這香味,急劇皺眉:“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動作要快?!?/br>最里面的榻上,一動不動的坐了一人,穿著明黃的龍袍,在幽暗燭光下格外顯眼。蕭沉影果然為了做戲做得像,令將士們信服,索性就讓假皇帝住在此處。無雙見到那全天下僅此一人能用的顏色,幾乎被震懾,但細細一看,那人如同木偶般呆呆端坐著,對三人的進來完全沒有反應(yīng)。蕭駱北挑著眉,嘴角帶著戲謔的笑,三兩步走上前,將那傀儡假皇帝的下巴一抬:“還真挺像……”眼前這個“蕭駱北”,倒是和真的蕭駱北長得九分相似,尤其是那眉眼、高挺的鼻梁和淡紅的薄唇幾乎一模一樣。硬要說哪里有區(qū)別,便是這人臉型更消瘦,顴骨更明顯些。他右下頜有一條疤痕,就像慕晚舟右眼下那般,淡淡的,長度也差不多。慕晚舟將燭光靠近這傀儡,見他對人、光、聲音都一概沒有反應(yīng),忍不住嘆了口氣。“四殿下……真狠,此人這輩子都只能作為行尸走rou活著了。”“他就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蕭駱北已經(jīng)開始不客氣的扒這冒牌貨身上的龍袍。慕晚舟沒有再說話,眸子里很暗、很暗。差一點,他也變得跟這人一樣了,被蕭沉影控制掌中。票他明明白白看到蕭沉影如此制造出的傀儡,才切膚般的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惡意與寒意。蕭駱北將龍袍輕車熟路的套好,又習(xí)慣性招呼他:“晚舟,來幫一下……”慕晚舟愣了愣,回過神來。從前,蕭駱北宿在承掖殿的時候,他經(jīng)常幫他更衣,兩人都養(yǎng)成了習(xí)慣。龍袍復(fù)雜難穿,起初,蕭駱北經(jīng)常因為他動作慢或是打錯了結(jié)而責(zé)難他。后來,漸漸的開始調(diào)侃他、逗弄他;再后來,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化為深情。不知道有多少次,兩人曖昧的貼在一起,半天也穿不好,反倒是在一次次的肌膚相貼和氣息交錯中,又失控的擁吻在一起,將那剛剛才披上肩的衣袍又亂丟了一地。慕晚舟將蠟燭遞給無雙,低聲答了一個“好”字,便上前去幫他系腰帶。蕭駱北低眸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的幫自己,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思緒,只當他是不樂意聽他自己差遣,輕聲道:“我剛剛一時急了,你別介意?!?/br>慕晚舟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但,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在乎、更想要猜透自己的心思。便淡聲道:“你瘦了,腰帶都松了?!?/br>一語完畢,卻聞到那股異香愈發(fā)濃郁了。他皺皺眉,胸中突然有什么翻涌,竟一時呆住。蕭駱北啞然,低頭看了看,腰帶的位置確實是比之前緊了些,卻見慕晚舟雪白的指尖緩緩的定在那華麗的花紋上,有些發(fā)抖。“怎么了,晚舟?”“沒事,”慕晚舟定了定神,“好了,快走吧?!?/br>三人滅了蠟燭,從屋中出來。蕭駱北徹底擺出皇帝的架勢,領(lǐng)著慕晚舟和無雙,昂首往地牢的方向大搖大擺的走去。路上遇到幾隊巡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