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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之中,面無表情的俯視著在場的一幕。“晴明大人降臨了……”“晴明大人——”“晴明!”京都妖怪們激動的吶喊著,士氣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廢墟之間都能聽到屬于他們的聲音。“接下來該我出場了吧?”剛剛從戰(zhàn)場上退了下來的利姆魯對著身旁人道。“再等等。”安倍晴明制止了他,示意他看一看現(xiàn)場的局勢“先讓他們試一試吧,也好讓我探探如今鵺的實力。”利姆魯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繼續(xù)看著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以陸生為首,在場的屬于他們這一方的妖怪們都朝著鵺沖去,剎那間,各種攻擊齊放,頗有些鋪天蓋地的傾向。可即使如此,也被鵺一招金色的五芒星組成的結(jié)界輕而易舉的抵擋了下來。“什么???”沒想到盡他們?nèi)κ钩龅囊粨艟谷蝗绱溯p而易舉的就被對方化解了,包括一旁觀戰(zhàn)的奴良滑瓢在內(nèi),大家都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樣的鵺,你們打算如何消滅他呢?彌彌切丸和破軍恐怕都沒用了吧。”花開院秀元看向晴明和利姆魯,問道。反正不論鵺看起來有多強,最終都會被他的吞噬掉,況且如今的鵺雖然強,但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哥布塔也有與鵺一戰(zhàn)之力。就在利姆魯打算出手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讓他驚訝的呆愣在了原地,只見剛剛還上演著母子情深的鵺竟然一下子就將不知何時恢復(fù)成了原本模樣的羽衣狐推了下去,而下面正是地獄門的入口,翻滾的熾熱熔漿一下子便包裹住了滿臉不敢置信的羽衣狐,羽衣狐痛苦與絕望的呼喚著‘晴明’的名字,卻始終喚不回鵺的一個回眸。利姆魯燦金色的瞳眸中多了幾分冷意,盡管羽衣狐并不是鵺的母親,但是竟然能如此輕易的就將千年來孕育著他的存在拋棄,這個鵺著實惹怒了他。也許是受重生在異世界后原本的常識和規(guī)則都改變了的影響,利姆魯在判斷他人、甚至是對手的時候,已經(jīng)不再把行善與作惡作為標準了,有情有義之人,有擔票之人,不論這兩種人是否是敵人,他都會給予他們最大的認可和敬意。相反,像鵺這種的在他眼中,已經(jīng)徹底成為了不可饒恕的存在。“姑且先給你個忠告吧,”利姆魯飛到了陸生的身邊,阻止了即將要拔刀的陸生,然后面對著鵺說道“在霸占了別人的身份后還做出如此狂妄的事情,就要做好被制裁的準備。”鵺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一般,越過利姆魯瘦小的身子,看向他的身后,目光在觸及安倍晴明所在之處時,原本淡然冷漠的神情徹底消失了“你——”安倍晴明上前走了兩步,從容不迫的握著扇柄輕輕敲打著掌心“該說好久不見,還是該說初次見面呢?鵺?!?/br>也許是鵺將羽衣狐推下地獄一幕讓他們震驚到了,又或許是鵺與對面其中一人的熟稔讓他們感到了好奇,總之,現(xiàn)場除了狂骨的哭泣聲外,十分安靜。他們都注視著鵺與那位銀發(fā)身著狩衣,似是陰陽師般的角色,個別敏銳的妖怪們已經(jīng)意識到了兩者之間氣息的相似。“你應(yīng)該死了才對……”在看到安倍晴明的那一剎那,鵺不得不承認自己久違的升起了恐懼的情緒。“的確,直到我死我都不知道自己票年的一股邪念竟然誕生出了你這么大的一個禍害。”安倍晴明冷聲道“也是為徹底解決當年我遺留在人間的毒瘤,我才會自高天原之上重新降臨于世?!?/br>“陰陽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鬼童丸皺眉質(zhì)問道。他內(nèi)心多了幾分慌亂,似乎有什么與他的記憶產(chǎn)生了出入一般。鵺緊緊攥著手中剛剛鏖地藏送予他的魔王的小槌,神情再難保持之前的冷漠與不可一世。“什么意思?自然是說你們所追隨的‘晴明大人’只是個竊取了別人名字與身份的卑劣小偷罷了?!崩肤?shù)馈?/br>“不可能,晴、鵺大人才不是那樣的人??!”京都妖怪們?nèi)绱说?,可是卻沒有一妖再能對著鵺叫出‘晴明’二字了。鵺永遠失去了‘安倍晴明’這個名字。隨著陰陽師安倍晴明站在那里低聲念咒,只見在場的京都一方的大妖怪們,他們身上都浮現(xiàn)出了一個復(fù)雜的咒文,后來,似乎是名字一般都水墨文字從他們的身上抽離了出去,然后迅速的飛向天際,最終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那是什么?”雨造好奇道。“是名字?!被ㄩ_院秀元神情變得格外復(fù)雜“晴明公奪走、不……他把那些名字歸還給原主了?!?/br>名字是什么?不論是對于人類還是對于魑魅魍魎來說,都是一個稱呼,但更是一個身份的承載體,特別是對于妖怪與神明來說,名字更是一個可以傳播他們事跡,且通過他們的事跡而撰寫的故事中汲取到畏與信仰的載體。票年鵺奪走了晴明的身份后,又將隱世的大妖怪們的名字賦予給了他尋得的手下,讓他的手下竊取著后世之人對那些大妖怪們的畏,迅速提升著自己的實力。安倍晴明剛剛所做的,就是將千年來他們竊取的一切都物歸原主罷了。第一百零一章日本某一深山野林之中,沉寂了千年的府邸之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強大的妖力波動。一個赤發(fā)、赤裸著上半身露出了一身腱子rou的青年撐著頭臥躺在軟臥之上,而旁邊放著幾十壇醇香四溢的美酒。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般,朝半空中看去,目光在捕捉到那個墨跡時,猩紅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絲驚愕,緊接著又變成了了然,他大笑起來,道“晴明,你終于肯從高天原下來了嗎???”此妖為酒吞童子,不是羽衣狐身邊那只妖怪臉上的那塊墓碑,而確確實實是那個千年前站在鬼族巔峰的大妖怪酒吞童子。此山林的另一處,手里揪著一只會釀酒的小妖怪正趕赴酒吞童子的住處的銀發(fā)青年也若有所感的看向半空之中,橙金色的妖眸呆愣了一瞬間,在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之后,他冷哼一聲,腳下的步伐卻又快了不少,扔下那只瑟瑟發(fā)抖的小妖怪瞬間跑到了酒吞童子那里。他是茨木童子,是真真正正的羅生門之鬼。遠在日本的某個小鎮(zhèn)上,一處獨立的二層日式房間內(nèi),一位有著銀灰色短發(fā)、身材并不算高大的青年若有所思的看向京都的方向,他原本平靜甚至能稱得上是冷漠的眼神驟然亮起“晴明大人……”京都戰(zhàn)場上。花開院秀元看向天的盡頭,神情更為冷肅了低“日本、開始躁動起來了?!?/br>“不必擔心?!卑脖肚缑鞯?他當然清楚自己剛剛那一咒術(shù)會引起多么大的sao動。畢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