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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時候?”林管對講機頻道里問了一圈,最后得出結(jié)論是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在那之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更糟糕的是,森林公園太大了,只有在游客頻繁出入的景點裝有監(jiān)控。包明新所在的E7小木屋,以及附近的接連水域,是一個游客比較少的鳥類觀測點,沒裝任何攝像頭。以至于,昨天晚上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像那夜間降臨的迷霧,在陽光下消散無蹤。“得,昨天晚上到今天清晨之間,這個時段,森林公園里完全沒人,哪怕鬧出動靜,四周也沒人聽得到。”夏熠低低地罵了一聲,“不過,小屋里完全沒有打斗的痕跡,包明新失蹤前沒有留下求救的痕跡,這走向湖邊的腳步也不凌亂,他很有可能是自愿去湖邊。”邵麟用物證袋將兩枚眼球封存了起來:“還是盡快先讓法鑒中心確認這是誰的眼睛。如果是包明新的,那很有可能是他的熟人作案。如果不是包明新,那包明新很有可能就是加害者了。”李福帶著東西,第一時間把眼球送了回去。很快,幾輛越野蹦蹦穿過森林公園,浩浩蕩蕩地驚起一片飛鳥。刑偵組一頓奪命連環(huán)call,捕撈隊、痕檢員、以及法醫(yī)組全來了。做足跡痕檢的警察看了十多年腳印,這一眼就看出了問題:“這個包明新是個大胖子嗎?”邵麟回想起小馬宿舍里的衣服:“應(yīng)該不是?應(yīng)該是一位體型正常的一米八男性?”“對對對,不胖的,”林管負責人伸手指了指邵麟,“身高的話,差不多和這位警官一樣高?!?/br>“那就不對了,”給腳印建模到一半的痕檢員起身,神情嚴肅,“這個腳印太深了,除非昨晚下過雨,這泥土特別軟,要不就應(yīng)該是個一米八的大胖子。否則,腳跟處很難踩出這個深度。”林管負責人茫然:“昨晚沒有下雨,咱們這兒的土一直就是這樣,軟軟的?!?/br>在場所有人同時低頭,很快就明白了痕檢員在說什么。那對44碼、符合林管工作靴鞋印的腳印,壓進土里的長度,比誰都要深。只是大家平時不研究腳印,對那0.5厘米的深度變化,完全不敏感。“也就是說,他當時是提著大量重物,走到湖邊的?”閻晶晶突然激動了:“小馬取貨那天,來的就是森林公園。如果包明新是貨源,那么,制毒工具就很有可能在包明新手里。結(jié)果小馬出事了,他或許很擔心,想第一時間銷毀道具,所以帶著重物走到了湖邊?”夏熠突然覺得這個猜想很有道理:“誒,你這個小丫頭怎么突然腦子好使了?!”閻某人抗議:“我腦子本來就很好使的不像某些人!??!”邵麟始終鎖著眉頭,似乎并不滿意這個解釋。他側(cè)頭問痕檢:“你能推測出,這個‘重物’大約有多重嗎?”“能的,但我空口也說不準,還得先對這片土壤做個校正標度。”痕檢對夏熠招了招手,“麻煩你過來一下,站這里。”夏熠按照要求乖乖站好,神色不解:“干嘛?”“夏組長,您這什么噸位???”夏熠身高近一米九,又一身肌rou,自稱有90公斤。“行了,”痕檢讓夏熠原地按了個腳印,做了個建模,又招呼閻晶晶,“小姑娘,你站過來一下!”那邊正忙著建立標度,邵麟突然走到夏熠面前,一手搭在他肩上:“抱我?!?/br>夏熠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哈???”邵麟又重復(fù)了一遍:“站著,抱我?!?/br>見人半天沒有反應(yīng),邵麟不滿地皺起眉頭:“你是不是抱不動?。俊?/br>面對這種挑釁,夏某人二話不說,一手穿過邵麟腋下,一手穿過他的膝窩,一把將人橫著抱起。他溫熱的呼吸就噴在了邵麟脖子上,咬牙切齒的:“誰說抱不動?!你這么輕的小朋友我能一口氣抱倆!我說,講道理,你是不是太輕了,你身上都沒rou?!?/br>邵麟一手勾住夏熠脖子,下巴順勢就墊在了他的肩頭,面色不悅:“怎么就話這么多呢,往前走兩步?!?/br>夏熠邁開腿,臉色突然一僵,露出一個類似“哈士奇突然警覺”的神情。邵麟敏銳地瞄了他一眼:“怎么?”夏熠眨眨眼,別過目光,似乎是不敢看懷里人的眼睛,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我我突然想起來!上回我jiejie結(jié)婚,我姐夫就是這么抱她過花門的!”邵麟:“…………”在不遠處“蓋腳印”的閻晶晶同志,用掌心捂住了雙眼。痕檢員以為她累了,笑呵呵地說這么可愛的小姑娘跑外勤,也怪辛苦的,總是看到這些惡心的東西,要不一會兒去屋里喝點水,休息休息。而閻晶晶在心底土撥鼠尖叫:不是的!光天化日之下公主抱,簡直辣眼睛!夏熠往前走了兩步,邵麟就矯健地跳了下去:“好了?!?/br>他蹲下,對著腳印深度一筆劃,突然一拍大腿:“快看!這個腳印的深度,和昨晚留下的深度差不多!”“我183,假設(shè)我與包明新差不多重,那他提著的‘重物’恐怕有夏熠這么重了!你覺得他有可能提著90kg的‘重物’,腳步如此輕松地走到河邊嗎?”“你的意思是——”“另外一種可能:昨晚,有一個體重類似夏熠的人,抱著昏迷的包明新,走到河邊?!?/br>夏熠皺眉:“那不對啊,這個體重和我類似的人又是怎么進去的呢?地上只有一種腳印——”說著他突然頓住了。他也穿著林管工作靴!痕檢在小木屋附近,又收集了大量足跡,準備拿回局里分析。邵麟繼續(xù)分析道:“岸上沒有血跡,說明挖眼球的地方,很有可能是在水上。昨晚,這里一定有一艘船?!?/br>“去調(diào)水路附近所有的監(jiān)控!”可是,這片水域四通八達,還有大量遮擋視野的蘆葦蕩,一時半會很難發(fā)現(xiàn)線索。等到中午的時候,打撈隊終于從水里上來了。打撈隊隊長搖著頭:“這片水域底下都摸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尸體、作案工具、或者丟棄的制毒工具?!?/br>雖說這片是活水,但水流非常溫和,如果眼球所在的地方是拋尸點,那么尸體一定會在附近,不會被水流沖走。既然水下沒發(fā)現(xiàn)尸體,那么眼球的主人沒有在這里被拋尸。對方帶走尸體,似乎意義不大,也就是說,眼球的主人,大概率還有活著的可能!小遙山占地面積大,四十幾人的搜救隊帶著搜救犬展開搜查,尋找包明新的蹤跡、或是制毒工場……同時,郁敏那邊也傳來了確認消息:“DNA提取出來了。數(shù)據(jù)庫中無匹配,但我們比對了E7小木屋床鋪上留下的頭發(fā),可以確定眼球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