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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長又問:“這個尸體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他們?yōu)槭裁船F(xiàn)在才丟呢?”啞巴似乎自己也捋不清楚,斷斷續(xù)續(xù)地做了不少手勢,最后把翻譯也給繞暈了,半天,大家才搞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或許是因為又來了一個。”徐云緋?。?!顯然,在啞巴身后,還有一整個販賣兒童的團伙。在販賣途中,一個女孩不幸身亡,但也不知道對方出于什么考量,直到填上空缺后,才把第一個死亡的女孩拋尸。根據(jù)啞巴提供的信息,那艘船上,竟然還關(guān)著不止一個小孩!想來,被拐走的孩子來自天南海北,而飄在一艘不靠岸的船上,自然能夠躲過各種搜查……小組長倒吸一口冷氣,在大石灘派出所召開了緊急會議。雖說還有諸多疑點沒有解開,但啞巴在局里待的時間越久,對方就越有可能發(fā)現(xiàn)啞巴被警方抓獲。一旦覺察,對方必然會舍棄啞巴這個小嘍啰,自己直接跑路,至于他們又會如何對待船上剩下的孩子,著實令人揪心。可是,倘若想釣更大的魚,必然需要啞巴在海上帶路,讓警方順著這條線索摸下去。可是,即便啞巴現(xiàn)在看起來非常配合,但他們又拿什么去相信這個人呢?誰知道啞巴會不會在大海上帶他們兜圈子,最后一個深潛,一走了之!“我真見鬼了,我靠,”大石灘派出所的一個小警察忍不住罵了一聲,“他那艘船只有一個GPS與聲吶,是沒有電子導(dǎo)航的!這老船長啊,閉著眼睛開……”也正是因為沒有電子導(dǎo)航,啞巴也說不清海上那些有問題的船只到底在哪里。夏熠提議:“要不,咱們找一個人跟啞巴一塊兒上船?一則是到了地方可以發(fā)定位,二則是確保啞巴不會在路上告密?!?/br>誰知老刑警羅嶼中拒絕得非常嚴厲:“不行!”灰白的眉毛下,一雙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老人說話素來隨和,夏熠就沒見他情緒這么激烈過,嚇了一跳,差點不敢繼續(xù)發(fā)言。“不行,我不允許?!绷_嶼中連連搖頭,“風險太大了。”“警察這個職業(yè)本來就是要承擔一定風險的,要是沒人愿意去,我就愿意去?!毕撵诎櫭迹皶r間來不及了,必須盡快出發(fā),要不然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及時撤離止損,這么大一片海,上哪找人去?”羅嶼中依然持反對態(tài)度:“要去就多幾個人,開直升飛機一起去。”“可一隊人過去也太明顯了吧,還直升飛機,這不在路上就直接暴露了嗎?!”最后,鑒于時間緊迫,雙方妥協(xié)了一下,小組長親自帶定位器隨啞巴上船。組里又挑了幾個年輕刑警,與海警的同志們跳上直升飛機,遠遠地跟著船只,以防萬一。羅嶼中人脈很廣,只是一個招呼,海警部隊一切就位,武裝批得也很爽快。一路上,小黃悄悄告訴夏熠,聽說是很久以前,羅嶼中手下這么派出去過一個警察,單獨上了地方的船,卻再也沒有回來,從此變成了卡在老羅心上的一根刺。而遠遠的,啞巴的船變成了一枚小黑點。小組長親自押送啞巴,對方也很老實,一路乖乖帶路。他往外海開出去了整整兩小時,海平面上,竟然還真出現(xiàn)了一艘破舊的中型漁船,就錨在海面上,也不知道沒有導(dǎo)航的啞巴是怎么找到的。這正是啞巴的送貨點之一,也是他拿到尸體行李箱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啞巴按了半天的送貨喇叭,甲板上也不見他同事出來。啞巴率先登船,小組長不敢冒進,卻傳來消息說船上沒人。終于,直升飛機也到了。夏熠原本想陪著邵麟一起下去,但又念及萬一船上有個什么意外,空中火力壓制最有效果,才留在直升飛機上架槍。眾人武裝戒備,沿著吊繩落到甲板上,又四處散開。確實沒人。眾人踩過船板,腳步落下又抬起,聲音凌亂。可就在這時,只聽海浪聲里傳來一聲微妙的、奇怪的響動,邵麟心中同時“咯噔”一聲——這太耳熟了。下一秒,就只聽腳下傳來“轟”的一聲,船板巨震,他人幾乎飛起,雙腿與海面平行。邵麟下意識伸出手抓住了一根繩索,額頭卻不小心撞上了什么,劇痛間他恍然想起了蓬萊公主號爆炸時的那一晚上。唯一的區(qū)別是,爆炸聲只響了一次,整艘船在劇烈的晃動中平靜了下來,隨即開始緩緩下沉。很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黃一聲尖叫:“有炸彈啊啊?。。。 彼炖锶氯轮?,跌跌撞撞就開始往回跑:“撤離!迅速撤離!上直升飛機!”耳麥與頭頂上,同時傳來夏熠的聲音,在喊著他的名字……邵麟揉了揉額角,緩過神,卻急急忙忙反身再次往船艙里走去。“我去——”小黃扭過頭,崩潰地盯著邵麟,“這位爺,您還木樁似的杵著做什么呢?這船怕是要沉了,還說不定有其它炸彈。反正船上也已經(jīng)沒人了,咱們快跑吧!”“你們先上去。”邵麟臉上沒什么表情,直接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彎腰走進船艙,語速飛快,“如果還有炸彈,第一波早把咱們給炸飛了,估計船上就這么一點庫存,只能盡可能地增加炸藥的效益——炸個洞把船炸沉?!?/br>耳麥里傳來夏熠的叮囑:“那你快點,有水的區(qū)域就不要進去了?!?/br>“這船離徹底沉了起碼還有三分鐘?!鄙埙朐诖摾镒吡藥撞?,順手撿起幾張被撕碎了的白紙,上面似乎手抄著一些電話號碼,“船艙里衛(wèi)星電話圖標上是空的,估計被人帶走了,GPS導(dǎo)航定位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砸了……”邵麟一邊走,目光掃描儀似的一寸寸掃過室內(nèi)空間。他伸手摸了摸桌上倒了一地的泡面碗:“水還沒涼徹底,人剛走不久?!?/br>很快,他又往下走了一層,那里海水已經(jīng)漫了進來,而邵麟攝像頭所瞄準的地方,正是兩枚大型拖拉行李箱,一個淺灰色,一個橙黃色,里面都是空的,散落著一些束縛用的道具,以及塞嘴的布團。冰冷的海水已經(jīng)蔓延到了邵麟的膝蓋,他拍攝完證據(jù),這才轉(zhuǎn)身離開,看著船舷外空蕩蕩的[Emergency]紅牌,淡淡說道:“這船上的救生艇已經(jīng)離開了,但時間不久,或許可以追?!?/br>邵麟最后一個上了直升飛機,呼啦啦的風中,同事們都在討論方才突如其來的爆炸,而他看著漁船在自己身下緩緩沉沒,突然露出了一個極淺的笑容。他還是想到了蓬萊公主號。只是這次,他真的不害怕了。直升機里人多,夏熠面上也不好表露什么,只是一手摸著槍管,一手安撫似的捏了捏邵麟指尖。小組長回到啞巴的船上,試圖用聲吶尋找海域附近的船只。而邵麟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