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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呢?”魘槐偏要挖別人的痛處,“蒼岳愛慕發(fā)妻親妹,不愿對方嫁給妖王——”“住口!”孔凌雙目赤紅,一腳將魘槐踹倒,踩住他的咽喉,讓他說不出話來。“讓他說!”妖王抬眼看向蒼岳,沉聲厲色。“殿下!”孔凌望向妖王,搖了搖頭,“請您……為小女留一絲顏面?!?/br>妖王眸光微閃,想起當(dāng)年那個純真活潑的少女,心中不忍,闔下眼睛,問:“那你告訴本王,珍兒可是自愿逃婚?”孔凌含淚搖頭,哽咽道:“珍兒親手繡的嫁衣,您見過的。”妖王呼吸一沉,倏然睜開眼眸,掐著蒼岳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眸色赤紅,咬牙切齒:“蒼岳!”蒼岳垂眸閉上眼睛,被扼住的咽喉發(fā)出沙啞斷續(xù)的聲音,“是我……是我將她……藏了起來。誰知她跑了,偏偏……偏偏落入魘寐手中——”還生了個雜種!他忽然嗤嗤地笑起來,神色有些癲狂地看著柳新涯,似不甘,又似懊悔。只是他悔的不是自己作下的惡,而是后悔當(dāng)年,沒有直接求娶孔珍。恨魘寐入骨的何掌門聽了這話都心有不忍,搖頭嘆了一口氣。柳新涯冷眼瞥向蒼岳,開口對妖王道:“殿下,請您殺了他?!?/br>妖王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睛,依稀可見孔珍的神態(tài),卻又更冷傲幾分。柳新涯:“您若顧忌玄蛇一族,我會殺了他。”小白背上的小黑蛇輕輕動起來,爬到柳新涯手上,輕輕纏在他腕間,繼續(xù)安睡。柳新涯摸了摸它的尾巴,抬眸直視妖王。妖王嗤笑了一聲,“玄蛇一族?”他豈會怕?妖王驟然抬手,五指洞穿蒼岳的腹部,直取靈臺,將蒼岳的妖丹抓了出來,然后將吐血不止的蒼岳丟在了地上。妖王瞥向柳新涯:“聽說蒼庭那小子,為了他爹毀了妖丹?”他拿著蒼岳的妖丹問:“不如還他?”柳新涯腕間的小蛇探出一個頭,朝妖王搖了搖。——不要。妖王勾唇笑了笑,看向蒼岳,“既然你兒子不要——”他五指驟然用力,捏碎了那顆妖丹。蒼岳抻著脖子悶哼一聲,渾身僵直,頃刻間化作一條玄蛇,僵死過去。魘槐見狀,趴在地上嗤嗤地笑。溫鴻曦輕咳了一聲,看向李奇峰,“再問問他,為何奪舍我九霄宗弟子?”李奇峰將魘槐拎起來,押著他跪好。魘槐輕蔑地笑了笑,看向李如一。李如一怯怯一抖,側(cè)臉避開他的視線。“我需要一個身體,而她正好虛偽善妒,兩面三刀?!濒|槐玩味地看著李如一,“要我細(xì)說嗎?”“她看不起那些師兄師弟,時常假意請教、實則勾引,哄他們送她靈石寶物。她嫉妒師姐師妹容貌,時常假意夸贊,背后辱罵——”“我沒有!”李如一怒吼一聲,整個人抖如篩糠,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抬手捂住滿是淚痕的臉,顫聲否認(rèn):“我沒有……”魘槐看著她恐懼又羞恥的模樣,猖狂大笑。溫鴻曦抬手揮出一道靈氣刃,震向魘槐的胸口,沉聲道:“即便是我九霄宗弟子品行有瑕,也該由我九霄宗處置,輪不到爾等小人置喙!”魘槐悶哼一聲趴到地上,被溫鴻曦?fù)糁械男乜谙袷轻斎肓艘话鸭獾?,破開一個口子,泄出魂力。他咬牙喘息,抬眼憤憤地看著溫鴻曦。溫鴻曦漠然收回視線,看向常正清。常正清接著審問:“你以阿彥的身份前往山海妖境,又抓走妖族太子,是想陷害我九霄宗,借妖族勢力對付我們,是也不是?”魘槐已然破罐子破摔,知道自己逃不了這一劫,倒也沒有抵賴,將所有罪行一一認(rèn)下。與之前盛云霄和程接雨的推測基本相符。審?fù)牯|槐,眾人一致決定,將他魂魄打散,永絕后患。動手的是曾馗,由何掌門和其他門派幾位長老作見證,將事情始末告知修道界眾人。在孔凌的拜托之下,隱去孔珍遭逢不幸的細(xì)節(jié),瞞下柳新涯生父的身份。料理完這些,溫鴻義才道:“趁諸位都在,我九霄宗有件喜事要宣布?!?/br>“七日后的吉日良辰,我云霄師弟與小徒接雨成婚,請諸位賞光飲杯喜酒?!?/br>“!?。 ?/br>程接雨猛然轉(zhuǎn)頭看向盛云霄:這么快?!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