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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一樣的蔣淮。這時,他放在旁邊的手機屏幕閃動一下,下意識看了一眼,掏出的信息提示讓他直接摔了手機。小可愛蔣淮說:“哭了嗎?下次哥哥輕點兒?!?/br>說得跟真還有下次似的。邢覺:“……”老子可能不是人,但他是真的狗。凌晨四點,邢覺撐著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來到片場化妝。工作人員已經(jīng)來得七七八八,大家都在打量著他。但見他臉色不善,沒有貿(mào)然開口詢問。邢覺和蔣淮正在拍攝的是一部古裝偶像劇,他飾演得是運籌帷幄的高冷王爺,蔣淮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除了夸他真棒以外,基本就沒什么臺詞。出了昨天的事,陳放想找副導演換了蔣淮,被邢覺制止了,用這種手段逼人就范,未必太小家子氣。他自然有他的辦法。想到此他臉色稍緩,化妝師這才小心翼翼問:“邢哥,你沒事吧?“沒事?!彼?zhèn)定自若:“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br>“呵——”化妝室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他瞳孔一怔。但化妝室里只有他和助理、造型師三個人。聲音是從走廊上傳來的。“蔣淮,你等等我,沒事走那么快干什么?”李泉追逐他的腳步聲也漸行漸遠。邢覺:“……”房間里的三個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不同程度的尷尬,但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這件事??墒郎蠜]有不透風的墻,邢覺昨天晚上把蔣淮約到房間待了四個小時的事,大家很快都知道了。但因為平時邢覺表現(xiàn)的過于正人君子,絲毫沒有人將這件事往奇怪的方向想。“覺哥,沒看出來你對那個新人這么照顧呢?”邢覺一進片場,幾個擁簇他的小演員迫不及待抱怨:“你什么時候也跟我對四個小時的戲啊。”邢覺一默:“下次吧?!?/br>真的,四個小時。現(xiàn)在他還能撐著一口氣到片場,全憑著對表演的一腔熱愛。眾人將信將疑,但是開機以后,蔣淮脫胎換骨的表現(xiàn)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邢覺真的給他開小灶了。他會找機位了,根本不用導演說,就知道這場戲大概是什么角度,自己該站在什么位置,一點兒不讓人費心,跟以前一天被導演從頭罵到尾的簡直就是兩個人。就連導演都忍不住從監(jiān)視器后面探出頭,悄悄湊近旁邊同樣懵的副導演:“換人了?”副導演雙手一攤:“沒有啊?!?/br>不僅如此,他本來就高,這背脊一挺直。除了邢覺,其他幾個演員的氣勢都被壓下去了,跟他才是真正的皇子似的。導演的心里很惆悵。這才是他想要的演員,一個侍衛(wèi)都能演出層次感,和其他幾個流量小生完全不是一回事。導演想給他加戲。鏡頭里和他對戲的邢覺更是如坐針氈,蔣淮一走到他身后,就不禁肌rou一緊,腦海中總浮現(xiàn)出昨天晚上的事,表情和姿勢非常不自然,頻頻導致NG,讓對戲的女演員都有些不滿,板著臉拿手當扇子不停地扇。“休息一下,休息一下,所有的演員都先過來。”導演把所有的演員叫過來,就開始講戲,“邢覺,你太緊張了,放松一下?!?/br>他能放松嗎?蔣淮跟一堵墻站在他身后,誰知道想干什么啊。“我去上個廁所?!彼麖娮麈?zhèn)定地走到衛(wèi)生間,低頭站在門口洗手的時候,膝蓋被人從后撞了一下。他單腿一晃,下意識地撐住洗手池的大理石臺面,結(jié)果沒想?yún)s覆蓋在另一個人的手背。他錯愕地抬頭看向面前的鏡子,蔣淮雙手從后撐在他的腰際兩側(cè),沒有碰到他,但又將他鎖在自己的懷里。這是一個公共廁所,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邢覺雙眸一瞪,蔣淮低頭在他耳邊一句,便放開他站到旁邊,若無其事地開始洗手。蔣淮說:“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呢?!?/br>聲音溫柔,但字字誅心。邢覺手握成拳,隨即又緩緩松開,“蔣淮,別得寸進尺。”“得寸進尺?!笔Y淮從鏡子里看著他,寓意深長地將最后四個字重復了一遍,隨即溫柔一笑:“邢覺,不用那么緊張,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會閑著沒事找你麻煩。畢竟,我還沒想讓你辦卡?!?/br>邢覺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只長著獠牙的小獅子,但不知道咬起人來會這么疼。蔣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修長的指尖將領(lǐng)口往外輕輕拉扯:“這么熱的天,你一直NG,我也很為難的,指不定不想做什么,都被熱得你能做點兒什么?!?/br>說話時,他的喉結(jié)一直上下牽扯,手背的水蹭在脖子上面,水珠輕輕滑落到衣領(lǐng),邢覺單手捏住他兩側(cè)的臉頰。蔣淮長得是真好看。好看到他可以原諒他滿嘴的利齒。之前單純膽小的小可愛深得他心,如今這個張嘴就咬的小野獸也并不厭惡。“那你就試試。”邢覺直視著他的眼眸,眼睛是藏不住的火焰。擁有上帝視角的系統(tǒng)忍不住再次提醒蔣淮,明知他聽不見,還是開啟提示音——【系統(tǒng):你已再次涉嫌違規(guī),如果繼續(xù)一意孤行,將會永遠留在這個世界,失去回到現(xiàn)實的資格?!?/br>蔣淮側(cè)頭躲開,目光落向鏡子里的自己,黑色的眼眸銳利深邃,像行走在雪山上的大型貓科動物。他唇角微微一扯:“你別后悔?!?/br>【系統(tǒng):???】他不是聽不見嗎?難道一直在跟老子裝?【系統(tǒng):你別躲著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瞎幾把搞,我們這個劇情都快玩不下去了?!?/br>蔣淮冷笑出聲:“被我玩廢的又不差你一個?!?/br>邢覺詫異地瞪大眼睛,偌大的洗手池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句話除了羞辱他,還能羞辱誰?他一把抓著蔣淮的衣領(lǐng)壓在洗手臺上,“那試試?!?/br>蔣淮:“?”邢覺理解錯誤,但他也不反駁,順勢坐在洗手臺上,見邢覺腳下墊得辛苦,還好心扶住他的腰,耐人尋味地直視著他。像是在憐憫著什么。“不是不讓哥哥得寸進尺嗎?”蔣淮唇角揚起一抹淺笑。“別急?!毙嫌X聽見有腳步聲,一把推開他,若無其事地站起了身。蔣淮配合地松開手,用手背抵著嘴唇,如風鈴般悅耳地笑起來:“不急,哥哥等你。”“邢哥,蔣淮?!痹捯粢宦?,邢覺的助理就出現(xiàn)在門口,“導演讓你們過去了。”蔣淮收回視線,起身往外走去。助理覺得兩人氣氛詭異,小心翼翼湊上去:“邢哥,你們在吵架嗎?”第3章邢覺沒有回答,一言不發(fā)地回到休息室,灌了一大杯水,反復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才終于在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