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意外成了腹黑總裁小甜妻、白月光他不走劇本、被讀心后這手分不掉了、快穿之大佬惹不起、請停止醋王行為、快穿之大佬總是在撩我、狂犬、我與炮灰男配藕斷絲連、同桌omega是顆牛奶糖、暴躁帝王穿成我的第二人格
他知道,但是晚了。柏昂正躺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呢。“你跟我都知道,對邢覺而言,柏昂是什么?!?/br>“知道了?!笔Y淮不想聊下去了,“我有分寸,睡了?!?/br>蔣淮放下手機,很快就睡著了,而他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早上六點鬧鐘一響,他就準(zhǔn)時起床去運動了,一直到八點才回來。柏昂還沒有醒。蔣淮一默,也難為他在別人家的沙發(fā)上還能睡得這么自在。蔣淮轉(zhuǎn)身從冰箱里拿出大瓶的牛奶倒入杯中。這時,柏昂放在茶幾上手機響了,他迷迷糊糊地接起手機:“喂,邢覺???我沒回去,在蔣淮家里呢,你有事嗎?”“咳——”蔣淮雖然預(yù)料到會有這一天,但還是被嗆得不輕。柏昂坐起身,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沒事,蔣淮被嗆到了?!?/br>得,更說不清了。蔣淮也難得解釋,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你吃早飯嗎?”柏昂擺了擺手:“蔣淮問我吃不吃早飯呢。”不知邢覺又問了什么,柏昂活動著落枕的脖子:“昨天宿舍和俱樂部沒人,我又沒身份證,就將就在蔣淮的沙發(fā)上湊合了一晚上……”蔣淮打開抽油機,后面的話就聽不清了,他氣定神閑地劃開面包片的吐司,割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正方形,放進(jìn)熱了黃油的平底鍋里,往里面打了一個蛋,放上午餐rou,再把割出來的面包片重新壓回去,翻了個面。一屋子里的香氣撲鼻。他將一片面包一分為二,坐上餐桌上吃完后,才回到臥室拿起手機,果不其然,短短的十分鐘時間,他的手機都快被邢覺打爆了。正巧,手機又響了。蔣淮輕輕抹去殘留在唇角的面包屑,握著手機在床邊坐下來,單腿伸得筆直,“喂?”“姓蔣的,你到底想干什么?”邢覺從酒店的沙發(fā)上猛地站起,正在幫他收拾東西的小助理被嚇了一跳,大氣都不敢出。蔣淮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br>“你帶柏昂回去是什么意思?”“因為下雨了,他沒地方去,我收留了他?!笔Y淮的聲音即耐心又溫柔,柔和的像一個人,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可邢覺還是對他感到不滿:“就這樣?””對,就這樣?!笔Y淮回答的氣定神閑。“你什么都沒做嗎?”“我需要做什么嗎?”蔣淮笑著反問。“好?!毙嫌X氣極反笑:“你最好永遠(yuǎn)都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蔣淮望著眼前衣柜,眼底泛起一絲冷意,“邢覺,就算哥哥真做了什么,也輪不著你來管吧?”“砰——”電話在傳來一聲巨響之后掛斷了。邢覺直接摔了手機,旁邊的助理被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你先出去?!毙嫌X扶著額頭,跌坐在沙發(fā)上。“好,你有需要再叫我?!敝韽膩頉]見邢覺發(fā)過這么大的脾氣,放下手里的東西,就連忙走了出去。酒店的套房里一片靜謐。邢覺反而冷靜了下來,緩緩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明明是蔣淮先來招惹他的,可為什么后來成了他一個獨角戲呢?腦海中閃過第一次見到蔣淮的場景,那一年,他十七歲,蔣淮以交換生的身份來到學(xué)校,穿著與這所國際高中格格不入的廉價白布鞋,焦灼不安地站在講臺上,雙手緊緊拽著不合身的外套,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老師反復(fù)強調(diào)他是一個優(yōu)等生,連跳兩級上來的,絲毫不提他家庭的近況。但這里的學(xué)生都是人精,一眼就能憑借穿著、氣質(zhì)將人分出三六九等。那時的蔣淮在他們眼中自然是最下等。所以一下課,一群男生就迫不及待圍在他的面前,“喂,交換生,你爸媽是干什么的?”孩子老實,有什么答什么,“我沒有爸爸mama?!?/br>他輕輕弱弱的聲音穿過人群透出來,少年的邢覺不動聲色地看著窗外,唇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因為這句話后,他已經(jīng)預(yù)測到這個可憐優(yōu)等生的命運了。“那放學(xué)了,跟我們玩一會兒唄?”這群男生早就閑得發(fā)慌,“真別說的,你長得還挺好看的?!?/br>“玩,玩什么???”不愧是優(yōu)等生,問這句話時,聲音已經(jīng)察覺到惡意的顫抖。邢覺唇角的笑容更濃了,收回目光,隔著人群露出的縫隙,看向坐在教室正中間的蔣淮,唇紅齒白的少年,鼻梁生得很高,睫毛很長,嘴唇不薄。但也不厚,一雙眼睛向上望得時候,澄澈又分明,讓人心生憐憫的同時,又想更狠的踐踏。“你想玩什么,我們就玩什么。”坐在蔣淮后面的男孩輕輕拍拍他的肩膀,“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四下頓時爆發(fā)出不懷好意的笑聲。優(yōu)等生低著頭,突然又似察覺到什么,猛地回頭向坐在窗邊的邢覺望來。邢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優(yōu)等生似乎被嚇到了,又連忙低下了頭。從那之后,邢覺的目光就會時不時落在那個教室中間背影身上,優(yōu)等生很瘦,一雙肩膀連衣服都撐不起來。而他顯然被那些人的話嚇到了,坐立不安地耷拉著頭,看著怪可憐的。終于挨到放學(xué),邢覺收起書包,看著走向優(yōu)等生的幾個男生輕聲囑咐:“喂,別太過分了?!?/br>這所學(xué)校里,就沒有不怕邢覺的。他成績好,性格隨和少言,不跟人過于親近,也從不欺負(fù)人。但所有人的都自然而然的怕他,就因為他有一個好爹,隨便跺跺腳,就能讓這所學(xué)校大部分學(xué)生父母晚上愁得睡不著覺。所有人都得看他的臉色。“放心吧。”邢覺都開口了,他們自然也不敢太過分,“就跟新同學(xué)打個招呼而已?!?/br>邢覺雖然沒被招呼過,但也知道那招呼起來的滋味不好受。不過他對這個優(yōu)等生的可憐,還沒有發(fā)展到青紅皂白的偏袒,背上書包直接離開了。然而優(yōu)等生比他想象中還聰明,突然從人群中掙脫出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我能跟你一起走嗎?”那時候的蔣淮是一個又瘦又小,足足比一米八的邢覺矮了一個頭,邢覺一低頭,看見的便是那雙因為膽怯而垂下的睫毛,又濃又密。跟個小孩似的。“喂,你知道他是誰嗎?”幾個男生準(zhǔn)備追過來,但沒看邢覺拒絕,又停下了腳步。在邢覺表態(tài)之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我叫什么名字?”邢覺垂眸注視著他的眼睛,只見那雙漂亮的眼睛,在他胸口瞧了一眼,又迅速移開。“邢,邢覺。”小孩紅潤潤的嘴里吐出他的名字,莫名的有些悅耳。可是盡管如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閑事,于是唇邊勾起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