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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種類太多了,各種香味摻雜在一起,香倒是很香,但就是香味有點復(fù)雜,聞不出什么是什么。帝韶景不是一個嗜酒的人,以往喝的最多的也都是紅酒,像這種白酒他還是頭一次喝。入口微辣,帶著一絲清甜。酒入喉,方才感到舌尖久久不散的醇香甜美。而最令帝韶景印象深刻的,便是口中那久久不散的香意。雖不是聞起來的香,卻讓人覺得嘴里始終彌漫著一股花香。香、醇、甜、軟。“好酒!”帝韶景放下酒杯贊道,眼底布滿笑意。“呵呵……我原以為,出家人都是不喝酒的?!睖喓竦统燎腋挥写判缘纳ひ粼趯γ骓懫穑瑤е┰S笑意,語氣熟稔隨意,就仿佛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帝韶景抬頭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對面的男人,臉上波瀾不驚,對于男子的出現(xiàn)一點都不覺得訝異。“阿彌陀佛。出家人戒酒只是為了約束心性不堅之人?!?/br>“哦?”男人挑眉,“小師傅對自己很自信呢?”帝韶景微微一笑,自顧自地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施主可曾聽過一句話?酒rou穿腸過,佛主心中留?!?/br>男人搖頭:“不曾聽過,倒是有意思。”男人看著帝韶景的眼神充滿了探究,還有滿滿的興趣,就像是無聊許久的人終于發(fā)現(xiàn)一件稱心的玩具。“這句話呢,是一位叫做濟(jì)公的得道高僧所說。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佛祖才不會管你喝酒吃rou,佛祖在意的不過是你,是否心中有佛。心誠則靈,何須拘泥于形式呢?所謂的形式,也不過人自己定的規(guī)則罷了?!?/br>“這話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想不到小師傅還是個豁達(dá)之人,果然是有大智慧?!蹦腥伺e杯一飲而盡,又問,“那小師傅如何看待如今人妖兩族對立的局面呢?”帝韶景拿著酒杯的手頓住。人妖兩族的局面?這個問題有些難為他了,他連現(xiàn)在的世界版圖都不清楚,更不清楚人妖兩族的歷史,以及為何會形成如今的對立局面,這讓他怎么回答?最后干脆放下酒杯,兩手一攤:“說實話,沒法看?!?/br>“哦?此話何解?”男人笑了,覺得眼前的小和尚倒是誠實的很,看不清便是看不清,不像某些人總喜歡裝腔作勢,說一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帝韶景看著男人的眼睛,那是一雙非常好看的眼睛,乍一看就讓帝韶景想到了狐貍這種動物。他忽然想到小狐貍白童,眸色一深。“意思就是,小僧不知道。人妖兩族積怨已久,而兩族之間的仇恨具體從何時說起,小僧更是不清楚。小僧跟隨師父從小生活在歸元寺中,對于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若非救了那小狐貍,兩族的紛爭怎么也扯不到小僧的身上?!?/br>他實話實說,倒是讓男人有些愕然。男人輕捻酒杯:“我還以為小師傅會說些天下大義的話來呢?!?/br>帝韶景嗤笑一聲:“天下大義與我何干?這天下如何,自有天道。若是天道都不公,人妖兩族又能如何?”凡人跟天斗那是妄想,妖跟天斗那是自尋死路。男人的表情漸漸變得冷傲,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帝韶景,問道:“你當(dāng)真這么認(rèn)為?不論人族還是妖族都斗不過天嗎?”帝韶景盯著男人的眼睛,兩人對視許久,帝韶景先一步移開了視線,站起身走到樹下,背對著男人。“施主想岔了,人族與妖族如何,干天道何事?又為何要與天斗?”男人怔住。這就好比一棵果樹上只結(jié)了一個果子,兩個人搶這一個果子,結(jié)果誰都不服誰,最后兩人一怒之下殺了種樹的果農(nóng)。果農(nóng)何其無辜?他只是一個種樹的,樹上結(jié)幾個果子又不是他說了算。人妖兩族最開始的矛盾發(fā)生,是因為有兇悍妖族在人類世界大肆屠戮,人類雖然忌憚,卻也難免生了貪婪之心,貪圖妖族的異寶。而妖族對人族的憎惡大多是因為,人族為了得到異寶不擇手段,甚至欺騙妖族的感情。因為種種原因,人妖兩族勢不兩立。可說到底這都是人妖兩族自己的選擇,干天道何事?天道又沒有慫恿兩族去打架。要說天道最讓妖族覺得不公的地方,大概就是人族渡劫的時候比妖族輕松,不像妖族,每次渡劫基本都死九死一傷的結(jié)果。可仔細(xì)算起來,人族修煉比妖族難,妖族一旦產(chǎn)生靈智,就算每天躺著不動,修為也會緩慢上升,雖然時間要更久。但人族不同,他們必須努力修煉,否則百年一瞬,最后的結(jié)果逃不過老死。妖族生命漫長,不出差錯,都能活個上千年??扇俗寰退闶切奘浚岔敹嗑褪菐装倌甑纳?,如果在壽命終結(jié)之前不能突破境界,一樣還是要死。帝韶景的話讓男人笑了,事實上,他從不在乎什么人妖兩族的爭斗。他沉睡了上萬年,人妖兩族究竟如何發(fā)展他早已不關(guān)心。至少萬年前人妖兩族相處和諧,萬年后會變成對立的局面,雖然讓他覺得有些驚訝,但也僅僅只是一瞬罷了。在他這漫長的生命中,人類與妖族如何,都對他沒有生命影響。他的任務(wù)也只是保證妖族不滅絕罷了。至于其他的,看心情。這次會突然從沉睡中醒來,是個意外。只是當(dāng)時在沉睡的時候,突然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氣,讓他產(chǎn)生無法抗拒的饑餓感。妖獸的本能讓他選擇順從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睜開了眼睛,并且……一口咬了下去。果然很美味。鮮血的味道填飽了他的饑餓,只是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甜美的味道。至于意外簽訂的契約,他一點都不在意。甚至心底有些欣喜,這樣一來,這個人就完全屬于他了。——只屬于他。只是這么想想,他就感覺到熱血沸騰,身體里有一股壓抑不住的沖動往外冒。他的眼睛開始泛起紅光,盯著小和尚的眼神里充斥著血紅的欲、望。……帝韶景背對著男人,雖然看上去云淡風(fēng)輕,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但其實心里慌得一批。剛才說的那么好聽,一副得道高僧的架勢。其實他心里完全沒底啊,說完之后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有病。重點是背后那越來越難以忽視的目光,帝韶景的額頭不自覺地開始冒冷汗,就怕那個男人突然發(fā)難。先不說他根本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但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應(yīng)付的人。搞不好根本就不是個人。帝韶景猜對方大概是個妖族,而且在妖族中的地位還不低,否則不會問他這么奇怪的問題,甚至有想要跟天道斗的意思。一般的妖族誰敢有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怕是不想活了。越想帝韶景越覺得背后的男人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