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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弄好了?!?/br>至于被路沨觸碰時,他腦海里爆炸的到底是煙花還是蘑菇云,那就不一定了。“診所?”路沨的手心發(fā)燙,抓住了就沒再放,“什么診所?正規(guī)嗎?”這……楚亞還真不知道兄弟們帶他去的哪兒——看他半天回答不上來,路沨終于也忍不住輕拽他:“那還是先跟我去醫(yī)院看看再說?!?/br>這就要走?楚亞一驚,離開這片黑暗只會讓他覺得沒安全感:“醫(yī)、醫(yī)院都關(guān)門了。”兩人其實連認(rèn)識都說不上,他緊張得這輩子都他媽快提前結(jié)束了,但路沨卻一手拿著花,一手牽他:“那就跟我回戰(zhàn)隊,我們隊醫(yī)在骨科更權(quán)威?!?/br>這個提議比剛才的還嚇人,楚亞心里一句“臥槽”,趕緊妥協(xié):“那、那還是去醫(yī)院?!?/br>發(fā)燙的溫度延著手腕一直傳到他紅透的耳根,路沨也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拉著他走進(jìn)了淡淡月光。——狙擊手的神色看起來仍舊平靜,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局促,但某個時刻,楚亞卻根本分不清,緊張得微顫的究竟是自己,還是路沨的手。***時間已近晚上11點,夜生活即將開始,陽臺上幾個抽煙的小青年已經(jīng)點好了外賣等楚亞回來——但幾分鐘后,他們卻等到了他們的老大被法拉利車主牽著出現(xiàn)在樓下空地、還直接往對面的車上去了。一群人集體懵逼:“啥情況?”“臥槽那人誰啊?”“是不是van-4那個冠軍路沨??”“楚哥咋了,腿之前沒瘸到這么嚴(yán)重?不會走路了?”一片疑問聲中,只有游小九平靜地吐口煙,招呼其他人:“別看了啊,打牌打牌,腿瘸的老大不用管他,過兩天洗洗還能要?!?/br>他確信,這一次楚亞紅著臉選擇了跟路沨出去,就注定了遲早有一天會哭著回網(wǎng)找他們,但現(xiàn)在要攔也攔不住,他唯一能祈禱的,也只有到時候楚亞能少喝兩瓶貴的了。***跑車開過三條街,終于到了本區(qū)的人民醫(yī)院。醫(yī)院里光線充足,所以掛號檢查的全程,楚亞都低頭捂口罩大氣不敢出,值班醫(yī)生一邊給他檢查,一邊還挺八卦:“你男朋友挺帥的?!?/br>楚亞一懵,反應(yīng)過來醫(yī)生說的是旁邊站著的路沨,于是趕緊解釋:“不、不是男朋友,是我孫子?!?/br>醫(yī)生摁了摁他肘關(guān)節(jié),疼得他差點叫出來。“你才多大,就有孫子了?”楚亞嘴硬“我200歲我在青城山修煉過”,一旁的路沨卻跟他倆完全不在一個頻道:“能輕點嗎醫(yī)生?”“我這還不輕?”醫(yī)生又用了一下力,疼得楚亞一聲慘叫,才說,“問題不算大,就是傷筋動骨總得花時間恢復(fù),我開點藥,這兩個月自己多注意休息?!?/br>看路沨心疼得臉色發(fā)白,他還不由感嘆:“小伙子,我這只是檢查時的必要手法,你都緊張成這樣——幸好他不用生孩子啊,不然我真怕你到時候先在產(chǎn)房外面昏過去?!?/br>兩人的臉色一下被說得同樣紅,楚亞也有點擔(dān)心:“……你是不是快兩天沒睡覺了?”不過路沨卻笑著搖頭:“昨晚等你的時候睡了,今天賽前賽后也被摁著休息了——再說開車來接你,我也不敢亂來。”楚亞一撞上他的目光,就觸電般收回,醫(yī)生看不下去了,直接拍拍路沨:“這兩個月記得克制點啊,他腰傷得沒那么嚴(yán)重,但也需要注意一下?!?/br>楚亞滿頭問號,路沨卻誠懇地點頭“好的我盡量輕點”,搞得回去的路上楚亞一直抱著康乃馨低頭裝死,只有路沨一個人在撐著說話,發(fā)言還十分官方。“咳,我待會給你個地址,你明天直接過去住,很安全,也不要錢,我朋友開的,我打過招呼了?!?/br>“地方很大,你隨時可以叫你兄弟過去玩——你也放心,我這個人從來不吃醋?!?/br>“接下來我、戰(zhàn)隊和易暉南,一定會撕得極其難看——隊里不會牽扯你,但萬一你那邊有什么事,記得一定要告訴我?!?/br>“你和浪花tv商量一下,這兩個月的直播就先別打了,不然手更難好,你是技術(shù)型主播,以后還要靠這個吃飯?!?/br>“不過按合同里新主播那條,你得賠點款,你之前賺的錢……要是暫時沒預(yù)算花這上面,可以考慮來兼職我們戰(zhàn)隊的線上分析師,差不多也夠了?!?/br>楚亞聽著聽著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眼前就仿佛停了艘巨大的賊船在等他上,但迫于形勢和缺錢,他只能先輕嗯一聲算是答應(yīng),并想著兩個月時間也不長,又只是兼職線上工作,不至于出什么事。把一切安排好了,路沨也沉默下來,不再說話。車開得很慢,三條街走了半個小時,淡淡的緊張一直在兩人之間漫延,以至于楚亞下車時跟解脫似的,說了句“不用送了”就想跑,但撩人的夜風(fēng)中,路沨卻忍不住叫住他,說:“那個……8月10號周三,我們再見個面行嗎?隨便散散步就可以,我那天正好沒比賽?!?/br>8月10號?挺熟悉的日子,楚亞反應(yīng)了兩秒,才想起那剛好是自己生日前一天——他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差點都忘了這茬了。“也行……”他答應(yīng)了路沨,權(quán)當(dāng)陪陪累死累活打比賽的可憐小隊長——保險起見,他還問,“除、除了散步,沒別的事了?”對方怔了一下后,單手握著方向盤便倚到車窗邊來,朝他笑:“怎么,你想發(fā)生點別的什么?——大膽說出來,我都可以滿足的?!?/br>那張臉還是放蕩又勾人,楚亞立馬懟了句“誰他媽想了”,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場網(wǎng)友見面。但走出幾步后回頭發(fā)現(xiàn)路沨還注視著他,他又忍不住咬牙折返,朝路沨伸出了右手:“那束康乃馨……給、給我?!?/br>月色很美,路沨怔怔地仰頭望著楚亞,直到再次聽到催促,他才回過神,趕緊將副駕駛位上的花束遞了過去。***街道很窄,拐角處的花香點綴著這個夏夜,花店老板娘正要打烊,就看到那輛黑色法拉利再次從自己門前經(jīng)過、還放緩了車速。凳子邊有一束早就包好了的玫瑰,她見狀便俯身拿起它,走過馬路去問車主:“還要嗎?你付了錢的?!?/br>駕駛座上的人一看就年輕有為——他懊喪地往方向盤上靠靠,最終還是接過花道了聲謝謝,將花束放在了副駕駛座上。***花香飄了一路,路沨腦海里全是楚亞要花那一幕,所以他紅著耳根,也罵自己傻逼罵了一路。好不容易終于見了一面,你居然送康乃馨,你怎么不送豬籠草?他說不清有多懊惱,后來,葉羽琛的語音響了四五遍他才聽到——打開免提后,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