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ChuY你不偷著笑，還敢把他的工資拉到全隊最低？？”

他的目光里明顯有火：“我記得之前有人和我提過這事，你敷衍我的時候告訴我的是，他的薪酬和路沨差不多，我也沒時間就不想多管?！?/br>
說著歐越重新解鎖平板放大界面：“無法無天了，秦經(jīng)理？這叫差不多？你數(shù)學不好要不要我給你買個步步高學習機？”

秦錚覺得耳朵刺痛，只好回答：“我說的差不多，是指少不了一位數(shù)，再說他也沒有最低啊，這不比小榆他們高——”

“你把首發(fā)和替補混為一談？”歐越再度拿起平板看了一眼，“要不我給你調調工資，保證你和其他工作人員一樣，讓你有個機會與民同樂怎么樣——秦經(jīng)理？”

秦錚被罵得閉上眼，一臉自閉：“……別這樣小越，大不了戰(zhàn)隊給他加點就是了?！?/br>
歐越不依不饒：“……我看就該從你工資里扣！”

當然這是氣話，歐越盯著平板繼續(xù)端詳，心態(tài)逐漸崩塌——很快，滿屋子開始充斥他的嘀咕。

“現(xiàn)在哪個超一線隊員不是1000萬以上的身價……”

“800萬，這他媽還不如浪花TV給我看的大胸主播……”

“艸了，楚神現(xiàn)在肯定覺得我窮酸得要死?！?/br>
“所以他是不是只是看上了路沨才肯來我們戰(zhàn)隊復出？”

“他根本不是覺得我有錢厲害能給他最好的待遇?！?/br>
“我記得戰(zhàn)隊行政和財務也都是喜歡電競才來工作的，你說小姑娘每個月統(tǒng)計和打款工資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我算什么jb總裁？”

“太丟人了……外界一直傳聞IS戰(zhàn)隊花上千萬引入ChuY，美服論壇都有熱帖討論這事，結果居然是這樣……楚神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只會窮裝逼好久了？”

“——什么傻逼富二代，連個網(wǎng)老板都不如，給的簽字費和獎金還沒以前的戰(zhàn)隊多。”

幾個人都不敢出言阻止，歐越則坐在沙發(fā)邊，撐著額頭獨自想象了好一會兒，才問：“這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崔雪致回答：“……保重身體歐總，別想那么多?！?/br>
楚亞的薪酬問題看來有人知道真相和具體數(shù)字，覺得不妥還和歐越反映過，但當時歐越問了秦錚后沒怎么理，估計也就不了了之。

現(xiàn)在這事真被捅破了，崔雪致反倒得安慰歐越。

“按規(guī)定，合同和薪酬的事是禁止討論的，應該沒什么人知道?！?/br>
歐越冷靜了一會兒后緩緩抬頭，又想起什么來：“我還想知道……賀堯買走south花了多少錢?！?/br>
秦錚一陣詫異，沒想到他會問這茬，臉上只剩僵硬的笑容：“那是提前買斷，跟簽約合同根本不是一個概念?！?/br>
歐越卻抬起銳利的目光：“……所以肯定比這多，對嗎？”

秦錚保持微笑，眼神里卻是生無所戀：“你別這樣……給ChuY多漲點還不行嗎？”

歐越松了襯衫扣子，把領帶扔在一旁，神情再度認真：“秦經(jīng)理日理萬機，還有沒有別的事忘了告訴我的？”

“最好現(xiàn)在一并說完，免得到時候我真扣你工資，或者調你回我身邊跟秦非一起工作?！?/br>
會客室里，60多萬一公斤的鐵觀音飄蕩著平平無奇的清香。

秦錚聽到自己那個古板親弟弟的名字就頭痛，趕緊認栽：“我和ChuY……確實有過一點私人沖突，但我保證啊，平時絕對公事公辦，還不至于真把他怎么樣?！?/br>
教練和管理層知道他只想給楚亞600萬簽字費的事，整個戰(zhàn)隊更知道他把ChuY弄到青訓、和ChuY打賭道歉的事，他想一直瞞著歐越也不現(xiàn)實，所以與其被其他人揭穿，還不如自己告訴歐越，說辭還能好聽點。

雖然某種意義上他知道，暴風雨應該是要來臨了。

***

另一邊的訓練室則早早滅了燈。

從長沙回上海舟車勞頓了一趟，今天的自由訓練持續(xù)時間并不長，楚亞冷靜下來，心里開始回想自己對歐越說的每一句話。

他自認并非脾氣很好的人，但今天怎么都算頂撞了老板，在決賽的節(jié)骨眼上，這么做不是顧全大局的表現(xiàn)。

所以剛洗完澡出來，楚亞就問路沨：“你有歐總微信嗎？……我想加加他?！?/br>
路沨架住他腋下把他舉起來放回床上，像照顧小朋友似的，倔強地給他蓋好被子：“你要干什么？”

“你今天有點反常啊，當我三歲小孩？”楚亞伸出手摸摸路沨剛吹干的頭發(fā)，回答，“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和歐總認個慫，這事說不定就過去了——你雖然是隊長，對戰(zhàn)隊多少有點牽制作用，但也不用為了我……”

欲言又止之間，楚亞的擔憂中還帶著點羞澀：“不用為了我把老板叫出去，單獨跟老板談條件……”

那一秒，路沨還沒反應過來楚亞的意思，就被對方抱住了。

接著他懷里傳來聲音：“艸，又生氣又開心，路隊怎么對我這么好？”

“……？不是，等一下。”路沨無措地先摟住他，低頭問，“楚神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然而楚亞卻望著他，難得不像平時那樣口是心非，感動得往他懷里鉆：“這么多年了，戰(zhàn)隊老板從來就沒跟我對付過……”

“好在我佛慈悲讓我遇到你們，不然我說不定又跟以前一樣了——真他媽遲早看破紅塵出家?！?/br>
片刻后，楚亞還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陣，說：“歐總雖然對我意見很大，但這兩天我會想辦法應付過去，你也別太擔心這事，更不用為了我繼續(xù)和歐總杠——我看他還不至于真的開除我，怎么說也要等比賽結束?！?/br>
這是楚亞投懷送抱最主動的一次，路沨的下巴癢得心慌，手則不自覺撫摸楚亞的背：“那個……歐越其實真的沒有不喜歡你。”

但接著，無論路沨怎么向楚亞解釋歐越只是日常逼王附體、而他自己和歐越也完全是朋友之間鬧著玩，楚亞都點頭，一臉“我信了”，其實根本不信的樣子：

“知道了知道了，就當歐總怎么說我都不是在針對我——也不是什么大事，趕緊睡了，明天下午晚上都有訓練賽，第二階段south和段月給我和羽琛的壓力確實挺大，這兩天我們不能因為我和歐總的矛盾分神?！?/br>
“？”路沨第一次感覺自己sao得誰也治不了的嘴派不上用場，幾秒后楚亞還強行把他拉進被窩，似乎想讓他放松心態(tài)，竭盡全力的情話就沒停過。

“路隊對我真好。”

“我、我好喜歡路隊啊?！?/br>
“路隊又帥又強還、還喜歡我?！?/br>
“過幾年我應該比路隊先退役——”

“到時候我就天天給路隊端茶送水做飯洗衣服，路隊覺得怎么樣？”

路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