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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誤以為那人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不知想些什么:“畢竟虛公子出眾的不僅僅是琴技,容貌更是世間少有……不,要我說呀,虛公子那模樣,排個天下第一也是實至名歸。”

莫沈醉心在滴血,他當(dāng)然知道虛情的容貌是多么的美,被他那樣的人迷住是理所當(dāng)然的,甚至說,不被他所惑的人才是不正常的。

莫沈醉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聞香樓,剛站到門外,正好聽見里面咣當(dāng)?shù)捻懧?,接著便是怒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第5章?lián)屓?/br>
莫沈醉在來的路上的時候,還在擔(dān)心該以何種方式幫虛情,畢竟他自己遭到什么無所謂,但是若因為他的什么差錯,讓虛情倒霉受罰,他就是挨刀子也不足惜。

但是,聽到里面的響聲和怒喝時,莫沈醉頭腦一片空白,條件反射的抬腳就把門踹開了:“虛情!”

房間里的人扭頭看向門口,只見一位方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渾身裹著血煞之氣,那是殺過人,見過血,從戰(zhàn)場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人身上特有的模樣,許多士兵從戰(zhàn)場上下來都會留下心理創(chuàng)傷,但是這位徐爺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可見此人心性。

此刻,房間里的桌子翻倒,茶壺、杯子碎了一地,茶水、茶葉混在一起,在地上炸開仿佛開出了一朵丑陋的花。

房里里伺候的兩位青樓女子嚇得瑟瑟發(fā)抖,就差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

莫沈醉眼里看不見這一切,只看見清風(fēng)明月般的虛情,那人眉眼間是淡淡的冷漠和疏離,站在古琴后面,墨發(fā)、白衣,周身似乎隔了一層,與這個嘈雜、艷俗的世界格格不入,他一人便自成一個世界。

脾氣暴躁,正怒火中燒的徐爺不知因何事踹了桌子,正站在虛情面前,伸著手看樣子是要去抓他虛虛搭在琴弦上的手腕。

因看見有人闖進(jìn)來,徐爺也沒收手,抬手就去攥虛情細(xì)白的腕子,卻不想被虛情躲開了。

這下子更是點(diǎn)爆了徐爺身體里的火/藥,轟隆轟隆炸的震天響:“區(qū)區(qū)一個青樓,你信不信我明日就帶兵平了這里?”

說完,徐爺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闖進(jìn)來的莫沈醉三人身上:“你們是誰?”

莫沈醉努力壓下心中對虛情的疼惜,一臉正氣的看向徐爺:“當(dāng)朝官員逛青樓不知是什么罪,徐大人可知道?”

徐爺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沈醉,見他一身華服,氣質(zhì)不凡,以為是哪里來的貴公子,略略收斂了火氣:“閣下是從京城來的?”

莫沈醉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自然知道徐爺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若是京城來的有權(quán)勢的人,自然要避讓幾分,若不是……

徐爺見莫沈醉不吭聲,便笑了:“看來不是了。”就算是,他也不怵,即便生在權(quán)貴,本身若無建樹,也是沒有權(quán)利身份的,在他這位千夫長面前,也得行禮叩拜。

朝廷官員自然不能逛青樓,不過青烏鎮(zhèn)這種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方,誰能管得著他?

徐爺冷了臉:“我倒是第一次見敢踹我房門的人,挺稀奇?!彼炖镎f著稀奇,眼中已經(jīng)帶上了駭人的殺意。

“錚--”一聲琴鳴突然在房中響起,一瞬間拉回了徐爺?shù)淖⒁?,他笑對著虛情說,“稍安勿躁,今日就算你不愿,也得跟我走?!?/br>
徐爺雖是笑著,但是那笑意并未深達(dá)眼底,更多的是勢在必得。

莫沈醉低垂著眉,聽著虛情被脅迫,簡直想撲上去一刀捅了那什么徐爺,就算一命換一命,他也不能讓虛情受欺辱。

他們雖相識不過短短一日,但是不知為何,莫沈醉就是看不得對方吃苦、受欺負(fù),就好像曾經(jīng)丟失的珍寶,現(xiàn)在重新找回來,他再也不能讓這珍寶損傷分毫。

莫沈醉知道自己的狀態(tài)不對勁,他把年少時對那孩子的遺憾和愧疚都寄托在了虛情的身上,這是不對的,即是對虛情的不公,也是對小雪花的不公。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要知道小雪花被帶離莫府的真相,他就心疼的窒息,現(xiàn)在見到與小雪花相似的人,他控制不住把一腔愧疚和疼惜全部扔到虛情身上,甚至,他都不敢有丁點(diǎn)兒思考對方要不要他的這些溫情。

虛情隨手撥弄琴弦,琴音不成曲調(diào),卻莫名的抓耳,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他那雙漂亮的手上,他終于開口:“徐爺若是執(zhí)意強(qiáng)迫我,我斷言,以后徐爺便再也聽不到琴聲了?!?/br>
虛情說的是“再也聽不到”,不過包括徐爺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下意識認(rèn)為,是“聽不到虛情的琴聲”,沒有人聽出那淡淡話語間流露出的殺機(jī)。

徐爺嗤笑一聲:“怎么?你還能自廢雙手了?”

莫沈醉心中一緊,上前擋到虛情面前,與徐爺相對而立:“徐大人何苦逼迫一位小小的青樓小倌,以徐大人的身份和權(quán)勢,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何必……”

“青樓小倌?”徐爺似笑非笑的盯著莫沈醉,那雙曾經(jīng)浸滿鮮血的眼睛鋒利無比,好像兩把刀,一刀一刀割下莫沈醉身上的rou,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經(jīng)歷凌遲的酷刑。

不過,莫沈醉站直脊背,直視那雙眼睛毫不退縮,因為他知道,他的身后站著他一心要保護(hù)的人。

徐爺也驚訝莫沈醉的韌性,徐徐說道:“你以為我看上的是他的臉和身體?”

莫沈醉一愣,顯然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難道不是嗎?

徐爺好笑,不過他隔著莫沈醉把視線落在虛情的臉上,說道:“美!真美!的確是個尤物,可惜我不好這口?!?/br>
再好看,也是男人,他對男人沒興趣,也不像那些不喜歡男人卻有獵奇心理的人,覺得試試男人也無妨,他對男人完全沒感覺,或者說,他現(xiàn)在對任何美人其實都興致不大,他愛的,只有琴聲。

當(dāng)然,如果能再一次聽到當(dāng)年在青艷樓的一位神秘琴師彈的曲子,就更圓滿了。

說起來,眼前這位美貌小倌的琴技倒是與當(dāng)年那位神秘琴師有些相似……徐爺看了一眼莫沈醉,心想,應(yīng)當(dāng)是小倌吧?剛才他的確是這么說的,不過誰能想到,一位小小的青樓小倌竟有如此出眾的琴技呢?

難得遇到這么好的一位琴師,他當(dāng)然想要搶回家,日日聽,夜夜聽,如此才好撫慰他被曾經(jīng)的兄弟背叛、在戰(zhàn)場上從死人堆里掙扎存活的心理創(chuàng)傷。

是的,他也有心理創(chuàng)傷,他藏著掖著,直至今日都沒有讓人看出來。

當(dāng)然,曾經(jīng)的傷口是很嚴(yán)重的,就是因為聽過那神秘琴師的一曲,才沒有讓那傷口炸裂一發(fā)不可收拾,才有今日的千夫長,今日的徐爺。

這個叫虛情的小倌琴師,他徐武勢在必得。

莫沈醉聽聞徐爺只是想聽虛情彈琴,并非看上了他的人,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沒有完全放心,畢竟雖說徐爺這種有一說一的人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