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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壞了嗎?非得趕著回去被他精神虐待?”然而白鳴風剛開口,付故淵立刻伸手捂住了池郁的耳朵,所以白鳴風罵他的話,池郁一句都沒聽清。白鳴風拳頭打在棉花上,正窩火著,一轉(zhuǎn)頭看見項青梧拆了一根棒棒糖往嘴里塞。正是白天徐秋月給項青梧的棒棒糖。“項青梧你就是個煞筆!”白鳴風怒氣沖沖地站起身,氣急敗壞地離開他們教室。一句話沒說的項青梧:“???”項青梧茫然地問付故淵:“我怎么了?”付故淵:“你不應(yīng)該問你怎么了,你應(yīng)該問阿白怎么了?!?/br>“???他怎么了?”項青梧大惑不解。“事太多,心累吧。”付故淵放下捂住池郁耳朵的手。池郁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剛才阿白是不是生氣了?我得去給他道個歉才行,我……”“沒事,不是因為你?!备豆蕼Y拉住池郁的手腕,“青梧會去哄的,最知道怎么哄阿白的人就是他了。”“別擔心,阿白就是那種性格,你習慣習慣。”項青梧含著糖站起身,讓池郁不要擔心,“我現(xiàn)在去看看他?!?/br>“我去道個歉吧?!背赜魳O度不安。“不用?!表椙辔鄶[擺手,他太了解白鳴風了,“你一道歉他就羞,他一羞又要惱了?!?/br>“誒,對了。”項青梧突然想起什么,問池郁,“池郁,上次我和阿白討論了一下,你舅舅這么對你,是不是因為你爸有遺產(chǎn)???”池郁一怔。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當初父親出了車禍以后,因為他沒成年,社區(qū)和機關(guān)單位相關(guān)人員有來慰問他,也和他說了很多日后的事。但當時池郁哀痛欲絕,年級又小,很多話他都聽不懂也沒留心。“你爸媽的遺產(chǎn)后來怎么處理的?”項青梧問,“我上次問我媽,我媽說,類似的情況是先存在銀行,等你十八歲以后再自由支配?!?/br>“我……我……不是很清楚……”池郁揣揣不安。雖然白鳴風明著和他說劉子廝有問題,但池郁心里一直存著一份僥幸。也許是誤會呢。畢竟劉子廝是那段艱難哀痛時光里,唯一一個陪著池郁的人。這讓池郁如何能接受劉子廝想害自己這件事。“好了,你去找阿白吧?!备豆蕼Y發(fā)覺池郁情緒不對,趕項青梧走。“哦,那我去了,一會見。”項青梧擺擺手離開。“池郁?!备豆蕼Y拽著他,讓他重新坐下,“你就住宿舍,別亂跑,萬一那些外校的人又來找你麻煩怎么辦?”“可班長我要是看書很晚,會打擾到你休息的?!背赜糨p聲。“沒事,我陪你一起?!备豆蕼Y笑道,“馬上要月考了,不能松懈啊,有人能監(jiān)督我一起看書是好事啊?!?/br>池郁看著他的笑容,失神發(fā)呆。忽然手機震動,池郁驀地回神,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復(fù)雜起來。“誰???”付故淵偏頭看了一眼,眉頭頓時蹙起。劉子廝。“班長,我接個電話。”池郁擔心吵到同學,拿起手機走出教室。等池郁回來后,付故淵立刻問他:“找你什么事?!?/br>池郁攥著手機,語氣為難:“我舅說等等接我回家,今天不住校,他和老師說好了?!?/br>付故淵:“……你這周回家?guī)状瘟???/br>“一次,這是第二次?!背赜艋卮?。付故淵沉思起來:他們學校有規(guī)定,住宿生超過三次請假回家要寫明理由原因,之前劉子廝答應(yīng)池郁住校,也是因為他根本不想在這種條條框框上費心,所以一周他不會強求池郁回家超過兩次。劉子廝固然可恨,但如今這情況,也不是池郁想反抗就反抗得了的。“去吧?!备豆蕼Y伸手搓搓池郁的額發(fā),“到家看書別太辛苦,”“好?!背赜酎c點頭。-而另一邊,白鳴風剛沖出教室就后悔了,他懊惱著自己的沖動,害怕心事暴露。可事已至此,回去也不可能,他郁悶地低著頭,慢慢往自己的教室走去。突然有人伸手拽著他的手臂。白鳴風回頭一看,目光再移不開。“阿白,走啊,逛cao場,哥哥請你喝汽水。”項青梧呲牙笑。他半拽半拖把白鳴風弄到學校小賣鋪前,買了兩瓶汽水,又拉著白鳴風逛cao場。秋日夜涼,在cao場上散步紓解壓力的同學明顯比夏日少了一些。項青梧擰開汽水瓶,瓶子發(fā)出輕微的噗呲聲,使人心靜。“別人一天恨不得掰成兩天用,你還有空拉我逛cao場。”白鳴風嘴上這么說,其實早已心花怒放,他悄悄靠近項青梧,手臂無意間的碰撞,是藏有心事少年的秘密。“你最近會不會用功太猛了啊,別累壞自己啊。”項青梧感覺白鳴風最近特別暴躁,委婉地說。在白鳴風聽來,項青梧是在心思細膩地關(guān)心自己,語氣頓時軟了下來:“我沒有累到自己……謝了……”“這有什么好謝的?!表椙辔唷畣恪艘宦暎鞍?,阿白你抬頭,今晚星星好多,真好看?!?/br>白鳴風順著項青梧的視線朝夜空看去。星河璀璨,夜色靜謐。兩名少年佇立原地,抬著頭,無言許久,引得路人頻頻側(cè)目。白鳴風靜靜望了一會,收回目光,看向項青梧。夜色絕美,奈何他在眼前。多久了呢?白鳴風心想。他喜歡項青梧多久了?三年快四年了啊,苦苦暗戀就像一條漆黑無光、看不到盡頭的路,摸索著走,然后撞得頭破血流。那還要多久呢?他還要沉溺其中多久呢?白鳴風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一件事。他這輩子再不會對第二個人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了。“對了。”項青梧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白鳴風。“什么?”白鳴風慌張移開目光,不安地眨著眼睛。“徐秋月,你知道嗎?就是今天給糖的那個女生?!表椙辔鄦枴?/br>白鳴風:“……她怎么了?”“好巧啊,她跟你住一個小區(qū)呢,她晚自習的時候和我說,我才知道。”項青梧說,“她今晚爸媽都有事,沒來接她下學,晚自習結(jié)束后我倆一起送她回家吧,反正順路嘛,學習雷鋒好榜樣?!?/br>白鳴風:“……”有那么一瞬,項青梧以為自己又要挨罵了。靠著多年的相處和默契,他總能精準地猜出白鳴風什么時候會開口罵他‘煞筆’。項青梧做好了準備,可這次卻和他想的不一樣。白鳴風擰開手里項青梧給他買的汽水瓶蓋,喝了一口后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