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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血,唇上染上鮮紅,目光開始渙散。“有沒有解毒藥?”殷胥離抖著手指向他懷里摸去。就在這時,一只箭再次襲來,射向殷胥離的后背!成開昕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擊開箭,便再也站立不住。倒地前,他捏了一下殷胥離的手指。“成開昕!”殷胥離接住他倒下的身體,目眥欲裂。他回頭看了一眼冷箭射來的方向,落在殺手首領(lǐng)眼中的神情顯而易見,充滿恐懼與慌張。剩下他一個人,簡直就是待宰的肥羊,毫無還手之力!殺手首領(lǐng)心中大喜,再次搭箭射出,沒想到殷胥離眼疾手快,迅速搬起地上的尸體擋在身前。殺手首領(lǐng)放下手中的弓箭,皺了皺眉。他為人謹(jǐn)慎,心道六王爺不足為慮,卻擔(dān)心成開昕內(nèi)力深厚,尚未毒發(fā)。等了片刻,見那邊沒有動靜,便抽出腰間長劍,緩慢靠近。離得不遠(yuǎn)時,聽到殷胥離顫抖的聲音,顯然是嚇壞了,“好漢饒命啊!是誰請你來的,出的錢本王出雙倍!還請好漢手下留情?。 彼诘厣?,兩腿都在發(fā)抖,想要后退遠(yuǎn)離劍鋒,卻被成開昕的身體絆了一跤。殺手首領(lǐng)輕蔑地笑了笑,“王爺?shù)腻X就留到地下享用吧。得罪了!”他用劍撥開擋路的殺手尸體,舉劍便刺!成開昕陡然睜開眼。殺手首領(lǐng)心中開來不及驚疑,便覺胸口一涼。他緩緩低頭,胸前幾秒后才沁出鮮血,竟被匕首穿心而過。倒地的尸身激起一片灰塵。殷胥離迅速在尸體上翻找解藥,這次的神情是真情實(shí)意的慌張,卻什么都沒翻到。成開昕氣息微弱道:“衛(wèi)子余給過我一瓶解毒丹……”殷胥離立刻回頭,從成開昕懷里找到玉瓶,取出給他喂下。他的手搭在箭上,眸中升起疼惜,心里難受得好像被生生刺穿。成開昕笑了笑,唇邊的血色觸目驚心,“拔吧。別手抖啊。你就當(dāng)我是塊豬rou就行?!?/br>殷胥離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唇邊勉強(qiáng)挑起一抹弧度,出口的聲音卻喑啞干澀,“那我得先咬一口嘗嘗?!?/br>他俯身吻住成開昕的唇,從小心翼翼到宛如狂風(fēng)驟雨,將所有心痛都刻在這個吻里。成開昕有些喘不過氣,蒼白的臉泛起一絲血色。唇齒間的纏綿讓他稍稍分神,隨即肩膀一陣劇痛。他顫了一下,渾身肌rou緊繃,將悶哼咽進(jìn)胸口。傷口流出的血已經(jīng)變黑,殷胥離毫不猶豫俯下身。“別!這解毒丹不一定有用,你中毒怎么辦?!背砷_昕喘了一口氣,想推開他的頭卻沒了力氣。系統(tǒng)一直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打擾到成開昕,這時哆哆嗦嗦道:“宿主!你怎么樣了?”“暫時還死不了。”成開昕一直在運(yùn)轉(zhuǎn)內(nèi)力壓制毒性,仍止不住毒發(fā)的趨勢,眼前開始發(fā)黑?!耙粫壕筒灰欢ā?/br>系統(tǒng)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什么忙都幫不上,隨著成開昕的昏迷,它不斷祈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殷胥離接連吐出幾口黑血,直到鮮血變回紅色才停下。他取出一粒解毒丹吃了,背起昏迷的成開昕。馬沒有人控制,被廝殺嚇得竄進(jìn)旁邊的樹林,車撞在樹上碎了,馬倒是沒什么事,沒心沒肺地正低頭吃草。殷胥離將馬車從馬身上脫開,把成開昕推上馬,然后騎到他身后,迅速拍馬甩開身后的一地血腥。衛(wèi)子余給的解毒丹只能起到暫緩毒性的效果,必須盡快找到解毒的方法。殷胥離騎術(shù)不錯,卻很少騎這么長的距離,沒過一個時辰,大腿內(nèi)側(cè)已被磨得生疼,每一次顛簸都好似在撕扯皮rou。身上的疼卻抵不過心中焦若火灼,他的眼中泛起血絲,一路半點(diǎn)不敢停歇,直到絲絲血痕沾濕了腿根的布料,黏連成一片。胯下馬早已疲憊不堪,被他狠命抽得不住叫喚。眼瞧著跟衛(wèi)子余約定的地方就在半里之外,殷胥離將唇咬出了猙獰的血痕。他的身體正在逐漸僵硬,仿佛血液中淤積出一股灼熱的痛感,拖拽住他全身的力氣。再堅持一會兒……只要一會兒!下一秒,殷胥離再也抓不住韁繩,帶著成開昕一起栽倒在地上。馬前蹄高高抬起,他驀然睜大眼睛,拼著全身力氣護(hù)在成開昕身上。一聲長長嘶鳴,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馬轟然倒地。殷胥離緊繃的神經(jīng)再也支撐不在,徹底陷入了黑暗。慕凌霄自樹后走出,垂眸看了他們一眼,嘆了口氣?!氨疽詾槟芏鄨猿忠粫旱?,結(jié)果還是需要我出手?!?/br>一只紅色飛蟲在空中盤旋兩圈,隨即落在他的手上。面對這只蟲子,慕凌霄的神情倒是溫柔許多,“辛苦你了。”正是這只覓蹤蠱,配合當(dāng)初那根銀針上的藥,才讓他一直掌握著成開昕的蹤跡。衛(wèi)子余百無聊賴地在茶館等著,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正嘀咕怎么還不見成開昕時,突然見一個白衣人牽著一匹馬緩步走來,馬上馱著兩個人。他飛快站起來沖過去,目瞪口呆道:“他們倆怎么了?你是誰?”慕凌霄溫和地笑了笑,“他們是我在路邊撿到的?!?/br>“至于我是誰……見過你師父就知道了?!?/br>·成開昕迷迷糊糊要醒來的時候,只覺周身guntang逼人,絲絲灼痛浸入周身毛孔。更讓人難受的是,腦中令人頭疼的嗡嗡聲。系統(tǒng)擾人的聲音叭叭個不停,“宿主啊宿主嗚嗚嗚你怎么還不醒,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再也不跟你頂嘴了。你可千萬別死啊,你死了我們就全完啦……你快睜眼看看你的小可愛系統(tǒng)啊,再不濟(jì)睜眼看看我們親愛的主角,他那么好看你怎么舍得讓他……”成開昕頭疼道:“閉嘴。”“宿主你醒了!”系統(tǒng)差點(diǎn)叫出鵝叫,“你終于醒了哈哈哈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成開昕:“……你好惡心。”系統(tǒng):“嘿嘿嘿。”成開昕正坐在一個熱氣騰騰的浴桶里,桶里裝滿顏色詭異的藥汁,氣味有點(diǎn)辣眼睛。他不舒服地“嘶”了一聲,擰眉問:“殷胥離呢?”系統(tǒng)連忙道:“主角暫時沒生命危險,宿主你先坐好別出去,這個是抑制毒性的藥!”成開昕按耐住心焦,坐回浴桶問:“什么情況?”系統(tǒng)憤憤道:“那個慕凌霄,長得人模狗樣的,可真不是個好東西。”成開昕想了想,“他長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啊?!?/br>系統(tǒng):“啊?他挺好看的啊,你不就喜歡這種嗎?”成開昕嫌棄道:“你們系統(tǒng)真沒眼光?!?/br>系統(tǒng):“……”人類可真是薛定諤的審美。系統(tǒng)給他講了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從殷胥離帶他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