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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的深情與厚愛,每一個音節(jié)里都浸透著自己的思念與纏綿。蕭翊深深的望著揪住自己衣襟的師尊,深黑的眼眸里映著他沉睡的臉。從凌亂的長發(fā)到光潔的額頭,從秀氣的眉毛到緊閉的鳳眼,從高挺的鼻梁到緊閉的雙唇……一絲絲、一寸寸貪婪的用眼睛拂過。“所以……師尊,你也有點喜歡我嗎?”蕭翊唇角彎彎,眼睛里粼粼波光,語氣執(zhí)拗又肯定——“你也喜歡我的?!?/br>被默許般地,蕭翊低下頭,帶著對神祇的仰慕,不含一絲情欲的,用唇輕輕貼近顧何額頭。“師尊,蕭翊更喜歡你?!?/br>這次的癥狀要比上次還要嚴(yán)重,顧何的中衣一夜被自己的冷汗浸濕了幾次,又被蕭翊用靈力烘干幾次。直到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顧何的神情才慢慢舒緩,眉心舒展開來,進(jìn)入到夢鄉(xiāng)里。蕭翊帶上房門,帶著滿腹的疑惑與焦慮直奔藏書閣而去。可惜一夜未眠,一無所獲。關(guān)于失眠夢魘的書籍他翻了個遍,和師尊的癥狀沒有一個能對得上的;又找出關(guān)于滄浪閣的心法簡介,長息確實是大乘期才能修習(xí)使用,這點不錯。蕭翊眼中憂慮更甚,事情撲朔迷離,找不到一點頭緒。遠(yuǎn)處傳來喧囂聲,早起的弟子已經(jīng)開始晨練了。蕭翊放下了手里的書冊,剛走到門口。一個年輕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咱們掌門可真厲害,要我說,這九州之內(nèi),未來幾十年,能夠成功突破大乘到達(dá)渡劫期的除了咱們掌門,也沒別人了。”“我覺得不是——”另一個人故弄玄虛,“只怕咱們掌門再厲害,也到不了渡劫期?!?/br>“你可別瞎說!”“我沒瞎說,你想想,掌門的師尊清冥真人是什么時期仙逝的?”“大乘后期!”“再往前呢?”“那誰還記得!”“再往前的每一任掌門,都沒有活到渡劫期?!?/br>一開始講話的聲音帶了幾分遲疑,“你可別仗著年齡大糊弄我?!?/br>“糊弄你干嘛啊,要我說,咱們滄浪閣就像受了詛咒,雖說幾百年來整個九州達(dá)到渡劫的屈指可數(shù),但像咱們滄浪閣一樣,一個渡劫都沒有的,還是頭一份……”蕭翊面色一沉,朝藏書閣內(nèi)部走去。作者有話說biubiubiu~比個大心~晚上寫圓房寫虛了,需要各位大寶貝小寶貝的抱抱~(/哼唧唧)(*/\*)第19章陰謀蕭翊手執(zhí)記錄了滄浪閣歷史的竹簡,越往后翻面色越沉,越往后翻臉色越難看。果然,除了滄浪閣第一任閣主玄度真人成功突破大乘期,到達(dá)渡劫期,隕落于眾神時代外,后來的歷任掌門都仙逝于大乘后期,無一例外。病死、意外、老死、中毒、受傷、暗算……怎么都那么巧,齊刷刷的死在了大乘后期?滄浪閣本就是九州首屈一指的大門派,這些人又都是滄浪閣的掌門了,論靈力,論劍法,又有什么人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殺掉站在修真界頂峰的人?清晨的霜氣附著在蕭翊的皮膚上,他由內(nèi)而外的打了個哆嗦。滄浪閣是一灘千年的渾水,里面糾結(jié)了徹頭徹尾的陰謀!而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正處在陰謀的漩渦里,渾然不知危險將近!蕭翊還是回了煙云臺,師尊一晚上沒睡好,他得看看才能放下心。那邊寢殿的大門還緊閉著,蕭翊去了小廚房,做了幾個清淡的點心,熬了一碗粥,推開了殿門。或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顧何難得賴了床。一眼望過去,被子里鼓鼓的,藏著他心底的寶貝。蕭翊掀開一角,輕輕喚了聲“師尊”。就看到顧何勉力睜開琉璃一樣的眼瞳,眸子里還沒恢復(fù)清明,迷迷瞪瞪的叫了聲“翊兒”,聲音也像被錦被焐暖了,調(diào)子軟軟的,懶洋洋的,說不出的可愛。蕭翊眼底笑意更深,彎腰給坐起來的師尊披上了外衣,哄著他說:“徒兒做了師尊最喜歡的冰糖銀耳粥,小火細(xì)細(xì)煨了一個時辰,還有藕粉桂花糕和梅花香餅,都冒著熱氣呢!”顧何洗漱完畢,來到了鳳凰花樹下的石桌前,坐下小口小口的吞咽起來。石桌另一邊的蕭翊放下了手里的銀耳粥,看著漫條斯理吃著糕餅的顧何。師尊無論做什么都帶著一份清致高雅,哪怕是手里捏著掉渣渣的藕粉桂花糕。顧何看他笑的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么了?”蕭翊搖了搖頭,面不改色的扯謊,“今天晨起練劍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夏師伯,突然想起來夏師伯性子沉穩(wěn),朝蕪師伯性格脫跳,師尊又每天清清靜靜,不染俗塵,你們?nèi)荒芡娴揭黄饐幔俊?/br>“其實夏師兄以前不是這樣的。曾經(jīng)他也是性子活泛的少年郎,與朝蕪師兄差不多,兩個人很合得來。”顧何眼眸里蒙上一層惆悵,“那年我?guī)熥鹣墒?,夏師兄的師尊,覃蒼真人重傷歸隱,滄浪閣的擔(dān)子就落到了我們身上——”“我年紀(jì)較小,門內(nèi)的一應(yīng)事物并不熟悉。是夏師兄擔(dān)起了掌事長老的職責(zé),每日忙的焦頭爛額?!鳖櫤螄@了口氣,“仿佛一夜之間,師兄就突然長大了,收起了少年肆意灑脫的性子,沉穩(wěn)了許多。”蕭翊內(nèi)心一動,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師尊之前說過,師祖清冥真人在一百多年前的仙魔大戰(zhàn)中重傷仙逝了,夏師伯的師尊也是因為這場戰(zhàn)爭歸隱的嗎?”顧何望向遠(yuǎn)方,聲音里帶著回憶——“那年我才20歲,每日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練劍,修習(xí)心法,對外界的事充耳不聞。忽然有一天,魔尊祭夜月率軍直奔滄浪閣,揚言門內(nèi)有人盜取了他們的心法,要我門交出心法,否則就要踏平不歸山?!?/br>“我的師尊清冥真人是個桀驁孤直的性子,聽完這句話就提劍砍了上去,那祭夜月本就是渡劫前期,比我?guī)熥鸬拇蟪撕笃诟吡艘唤?,再加上魔教中人陰毒,使了不入流的招?shù),對我?guī)熥鹣铝撕谑帧!?/br>‘’雖然當(dāng)時的掌事師伯覃蒼真人及時出手襄助,也沒救下來我?guī)熥??!?/br>顧何的聲音低了下來,“我?guī)熥鸩恢紊硗?,覃蒼真人筋脈斷盡,兩百年的靈力盡數(shù)消散,成了沒有修為的凡人。他也灰了心,選擇歸隱山林,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如今這一百八十年過去,怕是覃蒼師伯的尸骨都被泥土銷蝕的干干凈凈了?!?/br>“師尊,到底是什么心法那么重要?值得魔教如此興師動眾!后來心法找到了嗎?”蕭翊好奇,眼神里充滿探究。顧何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整個人如夢初醒,一雙鳳眸里噙著光望向蕭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