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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成唯一的弟子寵著……怎么你對我……就那么狠心呢……養(yǎng)我、憐我、愛我……欺我、瞞我、棄我……蕭翊半抬起頭,冷眼看著畫紙上那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內(nèi)心厭惡到了極點。淚珠從失去了光澤的濃黑色瞳孔跌落,順著臉龐打濕衣襟。他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聲不響,不言不語。任由不甘和恨意席卷全身,任由怨念和執(zhí)念深入骨髓。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周身,少年眨了眨酸澀的眼睛,面無表情的將書畫放入匣子里,拎起治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師尊!師尊!不好了!”莫子書叫嚷著敲響了霽云堂的門。夏其越煩躁的扔了筆,“進來說!”莫子書推開門,低頭站立在他面前,神色慌亂,“師尊!蕭翊那小子殺了看管他的小弟子,他跑了!怎么辦!”“就這一會兒?”夏其越拍了拍桌子,“就這一會兒就讓他跑了!”“我要你有什么用!???”莫子書將脖子深深的縮進領(lǐng)子里,一句話也不不敢說。夏其越嫌棄的從他身上收回目光,“去,將所有掌門請到青鸞殿議事!”“是!”莫子書恭敬的點頭,小步退了出去。青鸞殿。幾位掌門臉上帶著倦意進來。南星真人頗為熟稔的拍了拍站在門口等待的夏其越,打了個哈欠道:“什么事?。肯拈L老,都準備睡下了,又著急忙慌的把我們請來!”夏其越帶著歉意回道:“麻煩南星掌門再等等,我掌門師弟馬上就來?!?/br>南星點了點頭,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座位上。顧何步履匆忙的從石階上走來,見到在門口等他的夏其越,問道:“怎么了師兄,這么急把我叫來?”夏其越伸手,肩背微彎示意他往里走。顧何帶著疑惑進了殿,坐到了主位上。“帶進來!”夏其越沉聲吩咐。外面呼啦啦的來了幾個小弟子,抬進來四個木架子,上面蓋著厚厚的黑布。夏其越一聲不吭的上前逐個拉開——赫然是幾位已經(jīng)喪命的小弟子。幾位掌門不明就里,問道:“夏長老,這是怎么一回事?”“蕭翊逃了!這是看管他的弟子!”顧何聞言,霍然起身。腦子里有片刻的空白——蕭翊……逃……了?他為什么要逃?他又能去哪?“師兄……”顧何難以置信,像是沒辦法理解一樣開口,“什么叫……蕭翊……逃了?”夏其越憐憫的看著他,“小師弟,看著地上的尸體,你還不明白嗎?他偷練魔功,謀殺師伯,現(xiàn)在又為了活命叛出師門,殺了這幾個無辜的小弟子!”“師弟??!”夏其越語重心長,“你被他騙了!”顧何手足無措。天哪么黑了,外面又冷,翊兒他什么親人也沒有了……孤身一人,能去哪呢?“喲!我就說吧!那小子鐵定不是什么好人!”南星真人捋了捋胡須,“下午的時候,證據(jù)都擺在面前了,可惜咱們顧掌門不信??!非說另有隱情,你看看!”“也別這么說!”凌荃子接話,“顧掌門啊,肯定也是被他蒙騙了。要我說顧掌門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竟然為了一個毛頭小子與咱們幾個刀劍相對,傳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南星真人道:“與咱們幾個拔劍倒沒什么!只是……夏長老和朝蕪長老可是顧掌門的親師兄,那可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交情!顧掌門這么難做……未免讓大家心寒??!”顧何充耳不聞,下來查看幾個逝者身上的傷口。普通的劍傷,沒用靈力。一劍致命,干凈利索,看不出什么來。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顧何沉吟良久。外面?zhèn)鱽砘艁y的腳步聲,一個山腳下看門的小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進了殿就跪下,氣喘吁吁的稟告:“蕭翊師兄……他給了我這個!讓我送進來!”一張傳音符。顧何接過,當場打開。熟悉的聲音傳來,只是這次格外冰冷——“此間種種,師尊全然不知情。今日我與顧何,師徒恩斷,自此以后,再無瓜葛!”師徒恩斷?再無瓜葛?不是……不是明明說好等我去接你?不是前一刻還乖乖巧巧的靠在我懷里?這個傳音符……是什么意思?顧何急火攻心,血氣翻涌一路沖到天靈蓋,生生嗆出一口血來!“掌門”“顧掌門!”“師弟!”夏其越扶住搖搖欲墜的顧何,深深的嘆了口氣。“師兄,這肯定是有誤會,帶他回來!別讓人傷了他!”顧何擦掉嘴角的血跡,勉力撐住身子,急急開口,“不用了……我自己去……我得問清楚……他這個孩子……有什么苦……從來是埋在心底……不肯說的……”顧何眨了眨眼睛,費勁吞下嘴里那股濃稠的血液,說著就要往外走。“顧掌門!”“師弟!”天昏地轉(zhuǎn),眼前一黑。那個站在了九州靈力榜金字塔尖上的顧溪之,就在眾人眼中緩緩闔上了眼,手臂驟然失了力道。一如斷了翅膀的蝴蝶,直直的墜落下去……作者有話說??!碼字真的是一種甜蜜的痛苦╯﹏╰各位寶貝兒,臣退了,這一退就是24個小時……第60章這雙手沾滿了鮮血他開始繼續(xù)重復以前那個夢。夢里的少年一會兒靠在他懷里,說著那些總讓他羞紅臉的情話。一會兒又神色冰冷,薄唇吐出幾個字——“師徒恩斷,再無瓜葛!”最后又倒在血泊里,胸前插著一把染血的劍。翻來覆去,天昏地暗。血色席卷整個夢境。他孤身一人站在煙云臺上,看著少年漸行漸遠。頭也不回的離開,像是不會再來了。顧何很清楚地知道這是夢,可他就是醒不過來。又或許是他自己也知道,這次再睜開眼,他的少年,就真的離開他了……顧何這一覺睡了個把月。夏其越對外說顧掌門閉關(guān)了,可是山上的小弟子們誰都知道,掌門被那個白眼狼氣病了,纏綿病榻,再也沒有起來。而蕭翊,從那天離開了以后,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了蹤跡。滄浪閣掌門閉關(guān),夏其越行了代掌門的職責,將蕭翊從滄浪閣除名,逐出師門。又聯(lián)合其它三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