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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但是花兒的語氣和眼神無疑是篤定的。“可能,大概……是吧。”面對左蘇時難以坦誠,可是看著花兒,于家傲支吾幾聲,也說不出違心的話來否定。花兒松了一口氣,然后綻開了笑容,“和嫂子好好過!”“……知道。”“哥,我們都是支持你的,無論你做什么。”于家傲突然覺得鼻酸,這樣軟弱的部分一向是他所不喜歡的。他一轉(zhuǎn)頭,一擺手,“哎,知道,別啰嗦了?!?/br>花兒“哼”了一聲,又成了一副潑辣小丫頭的模樣,“瞧你不耐煩那樣兒,至于這么不好意思嗎?”走在河堤上,左蘇忽然問于家傲:“花兒剛才和你說了什么?”于家傲有幾分不自然,“沒什么,女孩子就是想得多些?!?/br>一般于家傲露出這種別扭的表情,就說明于家傲此時此刻想的事情與他相關(guān)。左蘇了然,嘴角也揚了起來。同行一段路,左蘇試探地勾了勾于家傲的手指。于家傲的手顫了顫,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避開。勾手指最后還是變成了牽手。在公共場所,以左蘇的身份同于家傲牽手,還是第一次。“那個……謝謝你?!?/br>于家傲忽然道。因為不常說這樣的話,于家傲的表情是有幾分羞澀的。左蘇看向他,微笑道:“謝什么?”于家傲不語,半晌,才再度開口:“花兒我們打小就認(rèn)識。他爸爸好賭,輸光過她的學(xué)費。每次一輸錢,她爸就會砸東西發(fā)火。她小時候特別瘦,我就經(jīng)常拿牛奶和零食給她。久而久之,她就總是愛跟著我跑了。后來她認(rèn)識了胖子,胖子凡事都聽她的,就和花兒一塊跟著我。再后來,我遇上了被小混混收保護(hù)費的阿宅,他那時被堵在巷子里扇耳光。我看不慣,拿起棍子揍了那個小混混一頓。那之后,阿宅也開始跟著我跑了?!?/br>左蘇知道。曾經(jīng)在他扮作Alex的時候,花兒告訴過他,“我們都是被于家傲撿來的”。只不過,比之于家傲此刻的輕描淡寫,花兒說了更多更多的,于家傲為了他們做過的事。于家傲把他們當(dāng)做是弟弟meimei,理所當(dāng)然地待他們好??峙略S多他做的事,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我們出老千騙過賭徒,搶過收保護(hù)費的無賴的錢,還用仙人跳設(shè)計有家庭還在外面尋歡作樂的混賬?!?/br>花兒的父親是無可救藥的賭徒,阿宅痛恨那些欺負(fù)他的霸凌者,于家傲憎惡像父親那樣找情婦的男人。他們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和報復(fù)給他們帶來傷害的那類人。正文很長很遠(yuǎn)、很美好的一生。每一次于家傲與父親見面后受挫,花兒就會提出要搞仙人跳,幫于家傲出氣。剛開始的時候,確實能感到懲罰惡人的痛快??吹侥切┯屑沂疫€花心的男人慫眉搭眼,于家傲就如同報復(fù)了父親。可是,報復(fù)并不能療愈創(chuàng)傷。以暴制暴并不是得到心靈的救贖的方式。“剛認(rèn)識那會兒,在紅街和你打架,你和我說‘你讓女孩子做這么危險的事,合適嗎’,我還罵你來著,我其實……反正以后不會讓她再這么做就是了。”于家傲從來不擅長解釋,也從來不是能說會道的類型。比起自證清白,被誤解才是他習(xí)以為常的事。但是,他不想被左蘇誤解,所以笨拙地解釋著。這份笨拙看在左蘇眼里,既是可愛,又是疼惜。左蘇把于家傲的手,攥得更緊了一些。“我知道啊,你對女孩子很溫柔的。那年漫展,我看到你給花兒搬了幾回箱子,我就知道,你很在意她,你不會強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現(xiàn)在沒有做過這些事了,沒有仙人跳,沒有騙過人,也沒有和誰再打過架了……你不是說,如果我受傷……反正你知道那句話怎么說的?!?/br>如果你受傷,我會心疼的。這句話無論是Alex,還是左蘇,都曾經(jīng)說過。這會兒于家傲嫌這話太rou麻,怎么也不肯講出下半句了,支吾地打起馬虎眼。他好乖。左蘇瞇起眼看于家傲,微笑地重復(fù),“如果你受傷,我會心疼的?!?/br>于家傲因為羞臊而不耐煩起來,“知道了知道了?!?/br>忽地,他們聽到有小孩子興奮地叫嚷:“我挖到了雨花石!這個能賣好多好多錢!”“給我看看!”“我也要看!”循聲望去,原來是幾個小孩子在河堤旁的草地上,拿著小桶和小鏟子“尋寶”。剛剛挖出來“雨花石”的小孩咧開了嘴,把沾著泥土的石頭當(dāng)做是重要的寶物,舉得老高。于家傲自言自語,“這群小孩還挺逗?!?/br>于家傲早已移開視線,可左蘇卻還在看著那些快樂的小孩。他想起曾經(jīng)扮作Alex和于家傲談戀愛的時候,他們也遇到過一群舉著風(fēng)車奔跑的快樂小孩,那個時候,于家傲提起了有關(guān)未來孩子的事。在這件事上,左蘇始終是愧疚的。“家傲。”于家傲是愉快的,他輕松地道:“干嘛?”“我沒有辦法給你生小孩,但是可以給你很多愛。”那一剎那,于家傲的心情難以形容。向右看,是波光粼粼的河流,閃爍的光芒刺痛了他的雙眼,一陣酸澀。他抬起頭,是流云長空。天空沒有盡頭,向著無限遠(yuǎn)處延展。就如同他們的未來,很遠(yuǎn),很長。而這很長、很遠(yuǎn)、很美好的一生,他們可以這樣牽著手走過。“家傲,別哭?!?/br>“滾,”于家傲扭頭,極力壓抑輕顫的哭音,“我眼睛里就不能進(jìn)沙子嗎?”左蘇看著他,眼中溫柔比三月春風(fēng)更甚,“能?!?/br>于家傲感到左蘇抱住了他,又在親吻他的頭發(fā)了。那么珍視,那么小心翼翼。于家傲再也顧不上身處何處,用盡全力地?fù)肀ё筇K,極盡全力地貼近他。左蘇被他箍得發(fā)痛,玩笑似的說了一句“這樣我沒法呼吸了”,但卻沒有任何掙脫的打算,而是撫慰似的,輕輕拍打于家傲的后背。過了一會兒,左蘇感覺到肩膀一片濡濕。他沒有戳穿于家傲,誰叫他喜歡上的,就是這么一個嘴硬心腸軟,又笨拙得要命的人呢?左蘇這樣想著,鼻子就突然發(fā)酸了起來。暖融融的春天到了,于家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