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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我身上!”結(jié)果還是沒少調(diào)皮搗蛋。家長會后,于家傲渾身緊繃,預(yù)感到了暴風(fēng)雨的即將來臨。他猜測老師一定向爸爸mama通報了他老是揪女孩子小辮子,把她們弄哭的事。可這也沒辦法,看女孩子被揪了辮子以后的反應(yīng),是很好玩的事。他還最喜歡揪班花的辮子,班花生起氣來好可愛。本以為要被批評了,結(jié)果卻被爸爸mama帶到了學(xué)校前面的一間餐廳,那是一家日本料理的連鎖餐廳,在小學(xué)生們的眼中是很夠面子的。誰考試考了第一名,都會被慫恿去那家餐廳,請大家吃炸雞塊。那一天,于家傲把炸雞塊吃了個飽,吃得肚皮滾圓。于哲這時對幼年的于家傲說:“吃高興了嗎?高興了就答應(yīng)爸爸,不要再揪張心怡的辮子了。”突然地轉(zhuǎn)換話題,于家傲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坎恍?!”于哲故作嚴(yán)肅地說:“那以后爸爸就不帶你來吃炸雞塊了?!?/br>于家傲扁了扁嘴,小腦瓜快速運轉(zhuǎn),提出了一個條件,“那你給我買奧特曼,我就不扯她的辮子了。”于是,一頓日式炸雞塊和一個奧特曼,就成功地解救了班花小朋友的辮子。于哲拿紙巾給幼年的于家傲擦了擦嘴角,“我就知道我兒子肯定是說話算話的男子漢!”記憶中的父親還擁有年輕的面貌,身材也沒有朝著橫向發(fā)展,走起路來特別瀟灑。同班同學(xué)都會說:“于家傲,你的爸爸長得好帥呀!”這些壓箱底的回憶,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于家傲從夢里醒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半。電風(fēng)扇還在“呼呼”地吹,左蘇還在沉睡。摸一把臉,還是濕乎乎的,于家傲輕手輕腳地下床,把水龍頭調(diào)至最小,洗了一把臉。在抽屜里翻找?guī)紫?,找到了證件包,夾層里有曾經(jīng)號碼的SIM卡。把自己鎖在衛(wèi)生間,手機(jī)相冊里最近的照片都翻了一遍,無外乎都是偷拍的左蘇,兩人的合照,和一起看過的風(fēng)景。相冊劃到底,才關(guān)機(jī)換上了舊號碼的SIM卡。好一會兒電話才撥通,另一頭傳來黃毛的聲音,“喂?”不過年不過節(jié)還是工作日,列車上空了不少座位。待車窗外的街景快速后退,連同M市的標(biāo)志性建筑也被拋在了后面,于家傲才按下了綠色的通話鍵。他講出了醞釀了許久的謊話:“我爸喊我回去一趟,我過幾天再回來?!?/br>黃毛知道廖百萬,知道是左蘇家開的店,還拿這個威脅過于家傲。黃毛都能往于家潑油漆、貼字條,不曉得這個瘋子還會做出什么事來……所以于家傲說了謊。電話的那一邊,左蘇沉默著,半晌才道:“我陪你?!?/br>“說了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就在家等我吧?!?/br>沒等到左蘇說話,于家傲就匆匆把電話掛斷。可掛斷了,又依依不舍,想多聽左蘇說幾句話。于家傲覺得,他還真是越發(fā)軟弱了。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上一回是郊區(qū)的倉庫,這一回則是在碼頭。無風(fēng)無浪,夜晚的海面格外安靜,明月高懸在半空。到了約定的時間,手電筒的亮光遙遙地照了過來,于家傲微微瞇起眼。他站了起來,迎著燈光的方向。黃毛帶了一高一矮兩個成年男人,身材都很結(jié)實。離得近了,黃毛還拿著手電筒往于家傲的臉上晃了幾下,笑得極惡劣,“好久不見,說實在的還挺想你的,”于家傲一偏腦袋,不耐煩地道:“電話里又不肯說,你到底想干嘛?”“不干嘛,就是想見見你唄,看你過得怎么樣,”黃毛嬉皮笑臉,“少爺,手頭寬裕嗎?”于家傲蹙眉……果然還是錢的事。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只要還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他就不會到此為止。褲子口袋里的手機(jī)還在錄著音,衣服里還有一個更隱蔽的口袋,藏著一只錄音筆——于家傲鐵了心要讓黃毛吃牢飯!見于家傲不答,黃毛自顧自地道:“你們鬧走了大客戶,可壞了聲譽。紅街生意被你那兩個跟屁蟲搞壞,損失太大了,上回的錢還不夠填牙縫的,我都不好和上頭交代,你看……”“要多少?”為了讓錄音更清晰,于家傲上前走了幾步。“還是上回的數(shù)!”“都是多久前的事兒了,我哪里記得給你轉(zhuǎn)了多少了。你說出來,少跟我打啞謎……”忽地,黃毛一使眼色,他身旁的兩個男人一撲而上。于家傲一向能打,可也抵不過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成年男人。他被兩人按住肩膀,逼迫他跪在海灘上。黃毛把于家傲全身搜了一遍,從褲兜里摸出了手機(jī)。“還真有錄音了啊?還好長了個心眼兒,”黃毛把于家傲的手機(jī)揣到自己兜里,“走吧,少爺。地上不想談,我們就到船上談?!?/br>正文完結(jié)章快艇在平靜的海面上留下一串翻滾的白色波浪。上一次,于家傲在倉庫看到過被繩結(jié)捆綁的胖子和花兒。以防萬一,在赴約前,他事先在袖子里藏了一個刀片,這會兒便派上了用場。高個男人坐在他的對面,矮個男人坐在他的旁邊,四只眼睛死死盯著他。趁著夜色,于家傲背在身后的手捏緊刀片,緩緩動作起來。海岸越來越遙遠(yuǎn),直到行至汪洋的中心,黃毛才喊停。“就一點點錢而已,痛快點!要不你這條金貴的命成了鯊魚的口糧,多不劃算!”黃毛大力拍打于家傲的肩膀,聲音在空蕩的海面上回響。于家傲低眉垂目,把被觸碰到的厭惡收進(jìn)眼底。他沉吟片刻,道:“至于為這點事跑到海上來么!三天內(nèi)把錢打給你,可以了吧?”黃毛“嘖”了一聲,“誰知道你會耍什么花招?錢打進(jìn)來了,我再放你回岸上!”“我現(xiàn)在手里沒有錢?!?/br>他只有和左蘇一起生活的存款,但他絕對不可能動那份錢!“你真是死腦筋,又沒有非要叫你拿。你給你爸打電話,他不是住別墅嗎?大老板不可能這點小錢都拿不出吧?哎,你不知道吧,就一點點喜慶的見面禮,他們一家人可是嚇得夠嗆,那個女的破口大罵,罵你,那個男的……也就是你老子,可真是窩囊極了……”于家傲想象得出父親頹喪的樣子。他早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