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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一片。雁黎怒極了反冷淡下去,一個(gè)字一個(gè)字道:“為何要告訴你?”“你!”敖晟堵了一下,之蹦出這么一個(gè)字,也說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雁黎得告訴自己,他總覺得自己與雁黎即便說不上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也算是定了緣分的,可到底打從一開始,確實(shí)是自己逼得他。這段日子以來相安無事,他以為雁黎多少是心里軟了,可今日這么攤開一問,就像把那些情愫都扯落干凈似的。左右都不是大事,可這二人,一個(gè)是眼比天高的性子,一個(gè)是不容詰責(zé)的冷漠,兩個(gè)撞在一起,誰都是不肯示軟的。兩個(gè)人都直覺得清白不容污蔑,卻都未曾想過對方亦是如此。敖晟說得有點(diǎn)艱難,說話越發(fā)過分起來:“你心真是冰做的,捂也捂不暖。我本以為今日之事,你是醋上了,卻不想你不過是不在意我罷了,倒是我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你現(xiàn)在正眼巴巴等著我娶了什么徵招帝姬,好讓你索性離了我!”什么叫心寒齒亡,雁黎此刻便有這種感覺。敖晟覺得自己委屈,雁黎何嘗不覺得不可理喻。招惹是非的是他敖晟,無端猜忌的也是他,蠻不講理的還是他,莫說今日雁黎累極了實(shí)在沒心思搭理他,換了平日任何一人,見到方才那一幕,少不得也要動動肝火的。更何況,敖晟這一通發(fā)泄式的話,更是把他們之間原有的一點(diǎn)窗戶紙給捅破了。冷笑了一下,雁黎蹙眉看他:“龍?zhí)诱f得正是,我本就是無心之人,是您眼拙非要自甘下作。玄魚之事已經(jīng)了結(jié),左右如今你我也是兩不相欠,你愛與誰糾纏便與誰糾纏去,何必在我這里受氣?”敖晟的拳頭握了又握,指間喀嚓作響,面色鐵青,一種心肝腸肺被生生踐踏的糟心感,更有總說不出來的郁結(jié)。“呵,還真是我自甘下作?!?/br>最后憤然掀了桌案,氣極而出。雁黎木木看著滿室的狼藉,還有些呆滯。他覺得似乎今日不論說什么,都像是在找架吵一般,現(xiàn)在胸口還是憋著氣的。他沒有拾掇的心思,卻是玄魚從殿外慢慢挪進(jìn)來,眼睛紅紅的,蹲下身去撿地上的東西,邊撿邊自責(zé):“是,是玄魚的錯,叫外人擅闖,讓殿下與雁哥哥生了嫌隙…”小小的身子很是謙卑地將東西一一理好,待拾到雁黎腳邊時(shí),才終于聽到雁黎一聲冰涼的微嘆:“現(xiàn)在,你大抵是滿意了吧,玄魚?”被喚住的玄魚猛地抬頭,眼中不是懵懂迷茫,而是驚慌失措。第二十四章心寒齒冷(下)第二十四章心寒齒冷(下)玄魚先是惶恐地低下頭去,然后才支支吾吾:“雁哥哥說得什么話,玄魚不曉得…”雁黎一指點(diǎn)下,滿室物歸原位,他坐下,道:“你該知道,我是不知不言的性子?!?/br>方才說的心寒齒冷,有一半是因?yàn)榘疥?,那么另一半就是因?yàn)樾~了。雁黎不是個(gè)睜眼瞎,早在凡間之時(shí)就知道敖晟對桃夭并沒有什么心思,即便是沒有凡間那一出,他也知曉,敖晟是被人給誤了。只是知曉是一回事,看見了是另一回事,說與不說又是另一回事。人間有句話,說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若是放在玄魚身上,那雁黎大約是要剮目相看了。不過數(shù)月的光景,他已經(jīng)無法將面前這個(gè)心思難測的水監(jiān),同當(dāng)時(shí)那個(gè)奄奄一息的小人魚相提并論了。玄魚似乎還要掙扎:“雁哥哥,我不是……”“不是你,誰能用信物引得桃花姬過來?”雁黎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是你,誰能將這些請?zhí)旁陲@眼處?不是你,誰能放桃花姬進(jìn)滕六宮?一件事可以是巧合,可件件都是巧合,就是有心了?!?/br>玄魚低頭,雁黎看不見他的神情,只看見他握緊的拳頭。雁黎拿起一卷書,不看玄魚:“東海的時(shí)候,燭葵來找我,也是你告訴她我的行蹤。你自己說的,你住得離敖晟最近,所以,只有你知道,我是什么時(shí)候離開龍宮的。誠然,你雖沒使什么陰險(xiǎn)手段,只不過都起了點(diǎn)效用。”雁黎沒把話說全,還給玄魚留了一點(diǎn)情面,省得他在此被戳穿羞愧致死。玄魚了解雁黎的性子,知道他最不會給自己辯解,也不屑于辯解,而敖晟又是個(gè)多心的,雁黎越是不說,他便越會瞎想,是個(gè)不好解的結(jié)。說起來,雁黎不是個(gè)貪別人知恩圖報(bào)的人,可是也不成想會養(yǎng)頭白眼狼。想來緣結(jié)此事真是捉弄人,若非玄魚,當(dāng)初他也不會與敖晟由此糾纏,而如今又是因?yàn)樾~,鬧得不可開支。雁黎顧自沉思,玄魚越跪心越發(fā)慌,半晌才凄凄楚楚抬頭:“雁哥哥,是我錯了,是我迷了心,錯了主意,你打我罵我吧。我是喜歡殿下,所以我不想做他的義子。我想著,想著你也不是那么喜歡殿下,是不是?”不知怎的,對著玄魚這番發(fā)問,雁黎竟說不出一個(gè)是字。“既然,既然雁哥哥你都知道,方才卻又不點(diǎn)破,是不是因?yàn)槟阋苍缇拖腚x了殿下的?我只是覺得這么做,全了你的意,也順了我的心思,合該是皆大歡喜的......”雁黎的指尖冰冰涼涼,又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我不說,就是不想說而已,卻不是你用來利用的手段?!?/br>玄魚磕頭又道:“我是真心喜歡殿下,所以才糊涂了。雁哥哥你信我,我再不會了,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會害你的。你打我,你打我吧!”說著他拿起雁黎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他哭得甚是凄慘,好像雁黎對他用了什么大刑一般,倒讓雁黎更是失望。雁黎收回手,只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半是警告半是規(guī)勸:“此事,我不會說與任何人聽,敖晟亦然,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你喜歡他也罷,不喜歡他也罷,終歸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是你要知道,天理循環(huán),惡有天懲,你自己掂量輕重,話我只說到此?!?/br>他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往后,就別再來滕六宮了?!?/br>不是他心胸狹隘,只是他也不是寬敞之人,玄魚已然是刺了他的眼睛的一粒沙,又何必裝著圣人模樣去待見他呢?再者說,他那般求情,眼里情意分明是唯恐惹了敖晟的厭惡,而非是怕傷了雁黎的心,所以他們之間,到此也就夠了。他出門的時(shí)候,腰間的相思貝沒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