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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雁黎抬手推他,面色有些囧。往日也就罷了,今日外頭站著幾個喘氣的大活人,隔著薄薄的一層門板,什么聲音都聽得清楚。他沒有敖晟那么厚的臉皮,能坐懷不亂,如此厚顏無恥。敖晟一笑,卻更用力地壓向雁黎,想將他摁在桌上。雁黎不從,抵抗更甚,推拒之間,就連桌上的湯碗都打翻到地上。饒是如此,也還是讓敖晟堵住了自己的唇,長舌直驅(qū)而下,抵在喉口,輾轉(zhuǎn)不停。惡意的挑弄和揉搓,舌苔上的刺激,牙齒的碰撞以及深到喉嚨,滑過上顎的酥麻,都牽引出含糊不清的哽咽聲,卻又生生被堵在嘴里。呼吸也很不暢,雁黎總覺得每一次敖晟的吻,都比上一次更窒息,或許下一次,就會死去。“唔……敖晟!”雁黎低聲喝了一下,半軟地伏在桌案上喘氣。方才摔碎碗這么大的聲響,外面的人連大氣兒也不敢有半句,可知是敖晟下了死命令的。雁黎盯著地上的碎片,眼神時空時遠(yuǎn),慢慢才匯聚起來,最后閉上眼輕聲呢喃:“不要在這?!?/br>說出口之后,自己都有些想笑了。沒想到自己竟還會妥協(xié),似乎真是有些被敖晟給改變了,受制于人總是會磨掉些斗志的。難得的認(rèn)輸,愉悅了敖晟。敖晟看了看雁黎,然后伸手理好他的衣服,用手指揩去嘴角的水跡,扶著他坐下,語氣半是寵溺半是警告:“好,那阿黎要乖些?!?/br>乖乖待在他身邊,哪里都不要去。雁黎閉起眼睛,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說道:“白粥。”他整了下衣擺:“我只喝這個。”敖晟滿意一笑,不過片刻,熱騰騰的白粥就被端了上來。這一次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有。玄魚蹲在地上拾掇碎片的時候,雁黎已經(jīng)匆匆吞了幾口粥,直接將空碗遞給他:“出去吧?!?/br>玄魚跪在地上,仰著腦袋捧著碗,眼神很是純良:“雁哥哥吃得這般少,可是玄魚做得不好?”白粥而已,何來好不好,也不知他拖延這一兩句話的功夫,能多看敖晟幾眼。敖晟只當(dāng)雁黎是不愿在玄魚面前失了臉面,便道:“你雁哥哥既吃得少,少不得要你多吃些?!?/br>玄魚沖敖晟燦爛一笑:“殿下,你看,玄魚都長了不少rou了?!?/br>敖晟瞥了一眼,復(fù)又看向雁黎:“到底是你曾養(yǎng)過的人,如今長大了,愈發(fā)長得像你。”這話倒是不假,雁黎也抬眸多看了玄魚幾眼。當(dāng)初救他的時候,便見著他有幾分和自己相似,如今長開了,更是能看出些味道來。更不用說他刻意學(xué)雁黎著白衣、斂眉眼,等閑人略一看,說是兄弟怕也是不會懷疑的。只是玄魚素來活得小心謹(jǐn)慎,整個人也多少顯得小氣些。而雁黎那副渾然天成的清骨,他是怎么學(xué)也學(xué)不來的。雁黎默默地看著玄魚的一顰一笑,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東海龍宮近日的反常舉動,對外倒是口風(fēng)一致,只說是龍?zhí)蛹磳⒔舆^老龍王的冕,故而要重整一下東海。各路神仙打探到小道消息想上門來拍馬屁的倒是不少,大多都只在廳堂見客,一些品階低的女眷散仙,借著和龍公主說體己話的由頭,方可進(jìn)一兩個。來得最勤的,當(dāng)然是桃花姬。上回惹了敖晟的霉頭,她回去哭哭啼啼了好久,只想著討好燭葵,讓她幫自己說說好話。燭葵聽她嘰嘰歪歪地說了好久,最后托著腮幫子嘆氣道:“唉,你且看看我,被哥哥禁足在這里,便知道日子是不好過了。”桃花姬這才從自己的情緒里出來,問道:“公主可是又惡作劇被罰了?”“哼,說來我就生氣!”燭葵一拍桌子,“不過就是個下人,我教訓(xùn)一下怎么了?真以為爬上龍床就能當(dāng)主子了嗎?哥哥也真是,活活被迷了心竅!”“爬…爬上龍床?”桃花姬臉色一變,不過她絲毫沒想起來,自己也是曾經(jīng)妄圖爬床的一個。“可不是!一個男子,竟也學(xué)了狐媚之術(shù),還給我臉色看!呵,不打他一頓怎么平我的氣?”“不知是誰…竟能得到殿下如此偏愛?”桃花姬酸酸地問。“還能有誰,就是那個日日跟在我哥后頭陰魂不散的小子----玄魚?!?/br>桃花姬就像狂風(fēng)暴雨里被摧殘的一朵桃花瓣一樣,聽得汪汪的眼珠子抖啊抖的。燭葵見她這幅神情,嘴角暗暗勾了一下,不著痕跡。第三十五章意亂午時迷第三十五章意亂午時迷敖晟坐在書房里,每日午時一刻,聽著副將的例行匯報。如今哪里有什么差事,幾個副將輪值守著敖晟寢殿里那個人,無非也就說些有的沒的。他們幾人俱不知道里頭關(guān)著的究竟是什么人,敖晟沒說,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地問,只稱呼為貴人。“那位貴人今日早午膳都用下了,用得不多,皆是白粥,”一副將將昨日的話又重復(fù)了遍,末了加了句,“一直很安分待著,無甚異狀?!?/br>敖晟嗯了一聲,沒說什么。副將想了想,拱手道:“殿下,臣還有一事要說?!?/br>“說?!?/br>副將有些為難:“恕臣失言。這位貴人著實(shí)安分了些,不吵不鬧便也罷了,每日在房中竟半分聲音也無,總讓兄弟們有些不踏實(shí)……您又吩咐過,不能擅自進(jìn)出,我等也不敢隨意?!?/br>敖晟微微抬眼,并不怪罪什么。這誠然也不是他們的錯,從前他們看守的都是妖魔敵軍,哪一個不是兇神惡煞的,哪一個不是鬼哭狼嚎的?偏偏這次就讓他們撞上雁黎這個九重天上最悶的悶葫蘆,可算是前所未有。也是難為他們了。他們怕的無非是雁黎想不開尋了短見,每次俘虜太過安靜,大多都是自戕了。而敖晟又如此看重雁黎,若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這才忍不住跟敖晟說這一番。“他就是不愛說話,你們不必天天把心提到嗓子口,”敖晟把公文往桌上一丟,“看好人,別弄丟了就行,其他的都不算在你們頭上?!?/br>“是,末將明白!”整齊劃一的聲音回道,隨即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