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
“海火山……沖破了封???!”燭葵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這?;鹕阶陨瞎艜r期就已經(jīng)被封印住了,怎么今日偏偏就這么巧解了封,還鬧出這么大的陣仗。可想而知,此刻龍宮應(yīng)該要亂了。“雁黎,我們快走,海火山作亂,哥哥一定會先解決這樁緊急大事,暫時不會來追了!”“嗯?!毖憷栉嬷乜?,搭上燭葵伸過來的手,上了她的云,直往東海邊境而去。一路上都沒有見到追兵,看來這次的海火山確實是幫了他大忙。雁黎皺著眉,坐著思考,他只要一時沒有逃出困局,便一刻也輕松不得。燭葵一面努力施術(shù)加快駕云速度,一面擦了把汗,問道:“方才你問玄魚,可是他有什么問題?”雁黎看了他一眼,然后說了句讓燭葵毛骨悚然的話。“我猜,他大概會對桃花姬下毒手。”“什么?!”燭葵氣息不穩(wěn),連著云也趔趄了一下。然后她忙調(diào)穩(wěn)了氣息,追呼:“他與桃花姬有仇怨嗎?”“我也只是個猜測…或者說,這是給玄魚的一個選擇,”雁黎見燭葵一臉著急,稍微說得比平??炝艘稽c,“桃花姬來龍宮是不少天君都知道的事情,她若死在了龍宮,必定不會善了。如果能順?biāo)浦郯阉乃兰薜溤谖疑砩希敲刺斓垡欢ú粫胚^我。若我回天宮,是一條死路,不回天宮,也會有天兵天將來追殺我,總之,是要我無路可走,真正的消失?!?/br>這次被敖晟囚禁在龍宮的經(jīng)歷,怕是給了玄魚一個不小的刺激。日日的觀察,雁黎根本就忽視不了玄魚眼睛里越來越濃的殺意。身懷寶藏,路有猛虎,若不被食,必先食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的玄魚,殺氣凜然。“沒人知道你在龍宮,這嫁禍根本不成立!”“原先是沒人知道,可是只要桃花姬死的事情一鬧大,還能不知道嗎?要知道,散布謠言不止敖晟一個人會。”“可你沒有理由殺桃花姬,這說不過去!”“天規(guī)在上,從來都不問緣由,只問對錯。更何況,她死了,我跑了,這不是最好的殺人逃命的證據(jù)?我要躲敖晟,一定不會回天宮為自己辯解,除了亡命天涯或者葬身天兵刀下,沒有別的選擇。”燭葵聽得一愣一愣,她原以為今日只是個簡單的逃脫,卻萬萬沒想到,雁黎和玄魚二人竟還藏了一番私斗。她恍惚了一下,陡然清醒:“啊呀!那桃花姬不是糟了!”雁黎拉了她一把,想叫她冷靜一點,隨后拍了拍她的手:“你覺得,在知道玄魚有此心之后,我還會讓桃花姬去送死嗎?”“真的?”“信我?!?/br>他的聲音像一種清泉,而他的安撫則像溫柔的海風(fēng),順過燭葵的焦躁內(nèi)心,讓她一下子就安了下來。“嚇?biāo)牢伊恕疫€以為我要害死人了呢?!睜T葵拍拍心口,吐了吐舌頭。“也可能是我想錯了,這對玄魚而言,是個選擇。他若選擇了一點善念,那便相安無事;若是他選擇拿起那把刀,那就怪不得自找死路了?!?/br>她眼里滿是欽佩望著雁黎:“那,你可是留了后手?嗯…你是派了人去救她?還是走的時候,你在她身上放了什么法寶?不行不行…”燭葵擺擺頭,“你快告訴我,后面還有沒有瞞了我什么不知道的事,快告訴我,免叫我這顆心啊一上一下的!”雁黎只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說。活活吊足了胃口,又不讓你嘗鮮。燭葵嘆氣:“我倒是真沒看出來,玄魚竟是這樣的歹毒。你既然知道,為何不當(dāng)面就發(fā)落了他?”雁黎起身,已經(jīng)能看見不遠(yuǎn)處的東海邊境了,他一字一字回答,像是種宣告。“有些人,對他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不知道自己錯了。”……龍宮之中,桃花姬柔柔弱弱地閉上眼,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沒能落到她身上。玄魚那一刀也的確是扎了下去,只不過聽到“鏗”的一聲,手上一麻,匕首就掉到了地上,下一刻,是玄魚腹部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整個人飛了出去,背后撞向妝柜,趴在地上,登時吐了一口血。“咳咳……”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中兩人都驚呆了,他們抬頭一看,一個眼中帶喜,一個面如土色。那滿臉怒氣的,不是敖晟還有誰?桃花姬跪爬著到敖晟的腳邊,哭得凄凄切切,像是看到了曙光:“殿下救我!殿下!今日若不是殿下來得及時,奴家就真的要命喪于此了!殿下…他..他….”桃花姬指著玄魚泣不成聲,玄魚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腦子亂的很。他是知道敖晟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而且是快得離譜。一回宮就來找燭葵?就好像是奔著這里來似的。玄魚原本是掐算好時辰的,只是他自認(rèn)的算計,卻還是失算了?,F(xiàn)在算是被抓了個現(xiàn)行,實在難解釋。他恨恨看了桃花姬一眼,然后也抬起頭,眼淚滿滿,比女人還可憐,哭求道:“殿下!你聽我解釋…我也不想的…是雁哥哥的吩咐,我是,是被迫的!”他說得言之鑿鑿,反正雁黎已經(jīng)逃了,此刻無人對證,桃花姬在敖晟心里并沒有什么分量,他們各執(zhí)一詞,只要自己咬死,再說得無奈些,敖晟未必不會信。這么想,越發(fā)擺出哀傷的表情。敖晟沉著臉,然后嘴角扯了一下:“哦?你的意思,是他要你殺人的?”見敖晟發(fā)問,玄魚心里一喜,也跪起身子,忙不迭地點頭:“殿下,你知道的,他是我的恩人,我不能不聽他的?。⌒~有錯,可是請殿下念在玄魚也是報恩心切的份上,原諒我吧!”“胡言亂語!”敖晟包含著怒氣的聲音響起,一抬手隔空又是一掌。這一掌倒不算是打在他身上,而是打翻了妝柜旁的一盆水,那水冰涼地,直接從頭澆下來,將玄魚一臉的妝沖刷干凈,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敖晟冷笑地俯視他,像在看一只作怪的蟲:“縱使是看你那張與阿黎有幾分像的臉,說著這等腌臜話,也令我作嘔。你真以為,那些話能騙到我嗎?”他在玄魚茫然失措,不知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