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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纏情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直到下人叫了他四五次他才回神,擦了把汗,跑到佛堂說要燒香敬神去。

這場比武招親,可算是到此為止了。

再說另一頭,溜走的敖晟和丸子駕云在半空找人,丸子笑得顛來倒去,哪里有半點方才的可憐蟲模樣,敖晟掐他的rou臉:“你年紀(jì)見長,本事也見長,都是哪里學(xué)來的話?”

丸子乖乖回答:“嘿嘿,我看了點話本子。大抵就是之類的,里頭的戲都是這么演的!那些攀龍附鳳的女子很今天那個大jiejie一樣呢!”

“話本子又是哪來的?”

“燭葵公主房里可多了!還有和,主人你也想看么?”

“.…..”

敖晟眉頭一跳,覺得等回了東海,該找人好好去燭葵房里清理清理那些yin詞艷曲了。

真是世風(fēng)日下、道德淪喪,他那個單純可愛、不諳世事的meimei哪里去了?

在云中看了一會兒,丸子指著一處興奮地喊:“在那里!”

低頭一看,是一座廟宇,廟中一棵古樹,枝丫光頹,滿樹紅綢,隨風(fēng)而飄蕩,樹下翩躚身影,正是雁黎。

第六十三章一晌貪歡(上)

第六十三章一晌貪歡(上)

這里是一座香火不那么旺盛的月老祠,雁黎不過是圖個清靜,所以才走到此處來的。

樹上掛著的紅綢,紅綢上系著石牌,牌上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名字,都是求個好姻緣的。凡人尚且心中有期翼,希望月老能看見他們的愿望,可是神仙自己,卻是沒地方去求的。

雁黎想出了神,連身后突然貼上一個溫?zé)岬膽驯Ф紱]注意到。

“阿黎,”耳邊濃重的呼吸,腰上一緊,敖晟臉頰蹭在雁黎肩上,“你把我一個人丟下了?!?/br>
雁黎掐了他的手一下,面無表情:“且做你的上門女婿去,我看那小姐與你匹配的很。”

敖晟蹙了眉頭,隨即賠著笑臉:“不敢不敢,上天入地遍尋九州,我只敢娶你。”

“胡言亂語?!?/br>
敖晟臉皮厚的很:“我哪里胡言亂語了?你我情也定過,苦也歷過,我人也被你睡過了,難道你要不負(fù)責(zé)了?即便你是個心寬的,我卻是個堅貞不屈的,你既然霸了我的心又要了我的人,那我只能對你死纏爛打了?!?/br>
“你!”

敖晟連忙豎起一根手指,攔在雁黎嘴邊,打斷他接下來的話:“阿黎,你是不是吃味了?”

雁黎睨了他一眼,不說話了,敖晟卻笑得賊兮兮的,憑空一握,現(xiàn)出那盞浮屠燈來,端到雁黎面前:“能讓你醋上一醋,我丟臉也值得了。且看在燈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回?!?/br>
“這么好的女婿,梁老爺也舍得讓你走?”

“歸根結(jié)底,這得怨你,你若是不那么好,不那么合我的心,笨一些愚一些,我或許就看得上那個梁小姐了。”

雁黎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那若是梁小姐給你甩個耳刮子,你興許就合心意了?!?/br>
這話,像是在打趣。敖晟忍不想了想初見雁黎的時候,當(dāng)時若沒有那個耳刮子,指不定還真就沒有后面這許多彎彎繞繞。

說來犯賤,現(xiàn)在想來,真覺得那耳光抽得太對了。

“除了你,上天入地還有誰敢抽我?”

說起不入流的話,敖晟算是一把好手,且信手拈來不會臉紅的,他說得容易,雁黎倒是聽得別扭,索性一揮手,將那燈收了下去,免得他那條舌頭再編出什么句子來。

敖晟很滿意雁黎的態(tài)度,又知道他還在氣頭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扯了過來,在他耳廓上吹氣:“既然收下了,那便是不生氣了,不準(zhǔn)板著臉,難得出來一次,別老同我慪氣?!?/br>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雁黎很是不自然,正要避開,卻覺得一只手向下滑去,驚得他猛一轉(zhuǎn)身。

“別鬧!”他正要推開敖晟時,被敖晟安撫般拍了拍手臂:“我給你看樣?xùn)|西?!?/br>
于是敖晟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個荷包,荷包打開,倒出一塊石頭來。一見那塊石頭,雁黎心知肚明,內(nèi)心波瀾萬狀。

敖晟很歡喜,將石頭放在雁黎的手掌心,眼中滿是期待:“老早就備下了,那時候…你囚在龍宮的時候就備下了。只是卻不愿見你勉強為之,所以才從未出示過。阿黎,我現(xiàn)在問你,你愿意刻上名字么?”

那是并蒂石,九重天的禮節(jié)是在并蒂石上刻字,大抵和人間的拜堂一般。

雁黎看著那塊石頭,總覺得很是恍惚,他忽然想起許久許久以前,久到遇見敖晟以前,他還不知道,有生之年,他竟也有手握并蒂石的這一日。

自然,若不是敖晟自己親口說,他也不知道,那個會硬逼他穿玉縷秋華衣的人,會膽小到不敢將并蒂石拿出來,生怕會被拒絕。

再心比天高的人,也有遁入泥土的時候。

看雁黎沉吟不答,敖晟有點忐忑:“阿黎……可是不愿?”

雁黎的回答很簡單。

他唇角彎起一個極淺極淡的笑容,伸出一指,點在石頭上,一筆一畫慢慢地勾勒,明明不過兩個字,卻像畫了千千萬萬遍,最后抬手,石頭上是金光閃閃的兩個瘦金體。

敖晟。

他遞回去:“到你了?!?/br>
敖晟有點僵,低頭看著并蒂石許久,目光深邃,久到雁黎都出聲喚他:“愣什么,難不成你還不會寫我的名字么?”

“不是,”敖晟面色有些大喜大悲之后,參悟了人生一樣的感念,忍不住湊過去在雁黎唇角吻了一吻,“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誰也不會忘記你的名字。”

有時候幸福臨頭,是很慌張的一件事,總讓人沒有真實感,覺得難以置信。

敖晟老老實實,在并蒂石上,緊挨著刻了雁黎的名字,然后穿上紅繩,往樹上一拋,掛在最高的枝丫上,用術(shù)法定的牢牢的,雷也劈不下來。

“月老可不管神仙姻緣,你掛在他的祠堂里,小心被他知道了會笑話。”雁黎輕聲說道。

“他要笑話才好,我就是要九重天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边@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像是生死之諾一般,聽得雁黎眼神也顫了一下,然后低下眼睫,道:“字也寫了,牌也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