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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難怪剛才呂清奇說了一句可喜可賀,怎么看最近大乾都有迅猛發(fā)展之勢。倒是甘荀和商望舒有些皺眉地看了一眼呂清奇,如果他們記得不錯,呂清奇前些日特批了一批國資,好像就是用作建立鹽廠。現(xiàn)在市面上出現(xiàn)了低價的精鹽,要說這其中沒有點什么聯(lián)系,他們肯定不相信。大王臉上的神情愉悅了不少,能在他的治理之下,大乾變得越來越好,豈不是說明他正是天佑之人,說道,“可是已經(jīng)確認,真的出現(xiàn)了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而不是什么市井流言?!?/br>這時,呂清奇揮了一下手,外面進來兩小侍,手上提老大一麻布袋子。“大王請看,這就是市面上出現(xiàn)的精鹽,與貢鹽的確不同,而且更細更白,也只有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才能做到?!?/br>眾人都不由得圍了上去,有人還用手沾了一下鹽放進嘴里,“還真是細得如沙一般,色白而無任何雜質,口感咸味濃重純碎,一勺精鹽恐怕能當幾勺子粗鹽使用,這等好鹽當真只比粗鹽貴一點而已?”還兀自有些不敢相信,以前精鹽是貴族家標配,百姓能吃得起粗鹽已經(jīng)算不錯了。“呂公,這等天大的事情可要弄清楚了,別到頭來僅僅是一個笑話。”事關重大啊。這時陳柏放下筆,站了出來,“大王,諸位同僚,呂公所言的確如此,因為此鹽臣也算占了一點份子,其中價格和工藝最清楚不過?!?/br>眾人不由得一愣,“不對,據(jù)我所知,廷尉府沒有鹽田,也沒有產(chǎn)鹽權吧?!?/br>陳柏微笑著抬頭,“廷尉府的確沒有,但皇子政的封地不是得了免稅權和開發(fā)權,他的封地剛好有一鹽湖,這些鹽就是從那鹽湖里面提煉出來的,至于我為何會占了一點份子,恰好,那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正是應皇子的要求,由我?guī)е粕蠈W院的學生研究出來的……”“有了這新的提煉精鹽的工藝,大乾永遠不再為用鹽擔心……”鴉雀無聲,也沒有人關注陳柏在說什么了,因為他們聽到了重點。這鹽是皇子政的封地產(chǎn)的,這提煉精鹽的工藝是皇子政的要求下弄出來的。前不久,皇子政還讓云上學院改良了萵苣解決了大乾年年慌災,餓死人的囧境。其他功勞就先不說了,光是這兩點已經(jīng)做到了歷代帝王都未必做到的事情。說實話,皇子政和其他皇子比起來,實在天差地別了一些,現(xiàn)在看來尤盛。原本一個勁夸其他皇子的大臣,臉上都不由得發(fā)紅,和皇子政對大乾的功勞比起來,其他皇子那點勉強往身上攬的功勞算個屁。沒人敢再夸其他皇子了,尬夸都不行,因為太相形見拙了。一時間,居然再無人說話。大王都忍不住張了張嘴:“……”這時,陳守業(yè)站了出來,“臣覺得,皇子政無論是內政還是武功,都頗有建樹,光是他現(xiàn)在對大乾做出的貢獻已經(jīng)有資格被立為儲君,再者,按照祖制,立儲立長,皇子政在眾皇子中排行第二,也合情合理,請大王三思。”“如果對我大乾有如此大功的皇子都沒資格被立為儲君,臣覺得其他皇子就更沒有資格。”這話說得就有些戳人的良心了,但也說到了坎上,要真是為了大乾的千秋基業(yè),齊政絕對是最佳的選擇。眾人不由得看了一眼陳守業(yè),實在有些驚訝,陳廷尉不是一向不偏不倚,從來不站位嗎?怎么突然在這個時候如此幫皇子政說話了?這變化實在來得太快了,而且一個九卿的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無視的,其話語權頗重。陳守業(yè)還補充了一句,“臣絕無私心,只不過一心為了皇室,為了大乾而已,望陛下三思?!?/br>從龍之君說來容易,但怎么可能一點風險都不擔,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也明白,風險與機遇并重。眾人:“……”廷尉府這是全部身家都壓皇子政身上了啊,雖然陳廷尉說得也的確在理。但并不是在理就會立誰為太子的,大王討厭齊政誰人不知,陳廷尉這次鋌而走險怕是要翻船了。正準備說話,這時呂清奇突然開口了,“臣覺得陳廷尉說得在理?!?/br>嘶!三公之一呂清奇站位了,而且站的還是皇子政。甘荀和商望對視了一眼,他們作為三公,即便是不站位,家族也可以繼續(xù)富貴下去的,至少他們在世的時候,家族不會沒落,雖然說不站位,新皇多少會冷落他們一些,但穩(wěn)妥啊,比站錯位穩(wěn)妥。陳柏嘴角不由得一笑,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皇子政封地有一座山,山上面種滿了各種果樹,過不了多久應該會有果子熟了,到時候定能賣個好價錢,對了,賣了錢之后,我就讓人送去甘公府和商公府,還有九卿中有好幾位也有份子,到時候也得送去……”什么?哪怕是甘公和商望舒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陳子褏你休要胡說,我們什么時候和皇子政有利益來往了?”這個時候說這個,豈不是讓人誤會。倒是陳柏一臉驚訝,“各位怎的這么健忘?”“甘公家的甘辛,商公家的商雎鳩商之洲,還有各位家的小公子,當初用自己所學指導那些百姓在山上種果樹,條件就是,等果子成熟了,他們可以隨便吃,順便占其中一成利……”這時候讓你們脫了關系還得了。有人剛想開口,陳柏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大人還是想好了再說?!?/br>嘶!要是……要是皇子政真的力壓其他皇子,他們要是現(xiàn)在開口拒絕,豈不是將對方得罪了個透。以前他們最多也就是不幫皇子政說話而已,就算最后清算,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們要是拒絕,到時候清算的第一個就是他們這些落井下石的。陳子褏這是在逼迫他們做出選擇啊。關鍵是皇子政以前怎么看也不可能當上太子,但現(xiàn)在能一樣?皇子政那勢頭簡直不知道壓了其他皇子好幾條街。這可如何是好,陳子褏居然直接將他們推上了兩難境地,不知道多少人眼睛都紅了地看向陳柏。他們當初將自己子輩送去讀書,也是看到的確能學到東西而已,哪曾想今日居然成了別人拿捏他們的軟肋。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新皇是個心眼小的,他就介意當初他們和皇子政有利益糾葛怎么辦?雖然說什么一成的利他們恐怕壓根都不看在眼里,估計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但說到底也是和皇子政之間有了利益糾葛了,讓人心生芥蒂也是有可能的。不知道多少人吹鼻子瞪眼的,一時間面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