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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頓了頓,他還是沒忍住,吐槽道:“隔壁那吵鬧一家還真像是傻爹帶著一群智障兒子出來春游?!?/br>而已經(jīng)被冠上“傻爹”名號的朱玄禎此刻還一無所知地各位弟弟摁著在地板上翻滾……坐在他身邊的則是一個穿著白色功夫袍、腰上還扎了根綁帶的青年,此刻正凝神看著自己面前茶幾上還裊裊蒸騰著白氣的一個小茶碗,里面正斟著黑中帶紅、澄澄澈澈的液體,三條姜絲正漂浮在水面,不時上下翻滾。他一臉嚴肅地把它端起,放到唇邊略略一沾,又從旁邊的小罐子中舀起三兩顆枸杞,輕輕墜入水中。這么一整套流程走完,他才嘆了口氣,俊秀的臉上浮出苦澀的笑容:“像我們這種,四個年齡湊一起都過百了的老年人,更要學會平心靜氣……來來,星綸,喝茶,喝茶?!?/br>晏星綸顫抖著手,指了指旁邊空了大半瓶的塑料瓶:“……你那只是加了枸杞的姜汁可樂好不好!喬慕,你朋克養(yǎng)生走火入魔了嗎?”喬慕笑容不變,拿出保溫杯,淡定地把奶鍋里剩余的姜汁可樂倒了進去,還一邊絮絮道:“哪有什么走火入魔的,像我們這樣的老骨頭,養(yǎng)生要從方方面面做起。哎,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我穿著這身白袍,也是可以與成千上萬的地精一決生死的……”晏星綸看著他站起身后,功夫袍下露出的老年款灰色羊絨護膝,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呼吸了。醒醒啊喬慕,他們是來當偶像的,不是來參加老年歌舞團的??!但喬慕這話卻好似引起了什么共鳴似的,在上鋪裹著被子面向墻的男子把被子一掀,坐起身,聲如洪鐘道:“來人啊,把我的黨參啤酒呈上來!要拿82年的黨參泡的!”晏星綸:“……”為什么同公司里頭都是這種不靠譜的家伙!他要退休啊啊啊啊啊啊??!第17章在走廊上推著行李箱的二人已經(jīng)漸漸遠離了璀璨的宿舍,卻迎面又撞上了不認識的人。實在是人太多了……100個人塞一個地方,根本就記不過來啊……總算是明白了節(jié)目組為什么要發(fā)一沓姓名貼的用意,這么多的人,光靠腦子記怕是得記到明年去。林溯雨也反應過來了,一走過璀璨的宿舍,他便催促著羅筱學著璀璨的那群人把姓名貼貼上了。羅筱倒還沒什么感覺,但林溯雨卻是很快明白了這個行為背后的深意。這個節(jié)目說到底是先從認臉開始的,100個練習生的群體大混戰(zhàn),要么就是多分配一些鏡頭,要么就是做出什么特殊的舉動讓人一下子留下深刻印象。他和羅筱肯定指不上能多分兩個鏡頭,但羅筱這張臉只要被拍進去,那肯定會被人注意到,如果要因為沒貼姓名貼導致別人壓根不知道他是誰,那也實在是太虧了!雖然現(xiàn)在并沒有開始拍攝節(jié)目,但萬一先播了宿舍日常之類的東西出去,那肯定是貼了姓名貼的人有優(yōu)勢。再退一步說,哪怕千光連宿舍日常也不播,早點貼上姓名貼,在100個練習生和工作人員里頭混個臉熟那也好?。?/br>林溯雨的想法羅筱并不清楚,但他對盡早貼上姓名貼這個舉動倒是非常贊成。老實說,對有些臉盲又有些懼生的羅筱來說,看著大家身上一目了然的姓名貼,就完全可以跳過自我介紹和詢問姓名的環(huán)節(jié),這個行為他絕對是雙手雙腳贊成。于是,才走出去沒幾步,兩個人便學著璀璨的練習生把姓名貼給掛身上了。這似乎也算是一種默認的規(guī)則了,走來的這個少年身上也貼著姓名貼。羅筱剛想像之前一般鞠躬點頭便擦肩而過,在掃到向他們走來的少年時,眼神突然一滯。在蒼白的燈光下,這個身高跟羅筱幾乎持平的少年也歪頭向他們看來,缺血的唇瓣在光線的穿透下接近無色,瞳孔也像是切割精美的鉆石一般折射出淡淡的光暈。明明也算是個身材修長的少年,卻在這樣雪色的燈光下顯得相當虛幻,遠山青黛般秀致的眉目中透出一股疏離之氣,像是要融化在空氣中一般。而那瘦高的身軀,和羅筱翠竹般的筆直頑強并不相似,雖然也高挑頎長,卻透出一股隨時都可能被摧折的脆弱感。這是一個如同天使一般精致而清冷的少年。而此刻,這位天使手里正拎著一個樸素的大紅色、還刷了一層深紅漆的熱水瓶。這種違和感不亞于一個西裝革履、打扮得一絲不茍的人突然舉起鋤頭以旋轉(zhuǎn)電鉆的姿態(tài)開啟瘋狂撅土模式,讓人看著就止不住地出戲。雖然這少年長得極為好看,但練習生里頭外貌優(yōu)越的人不少,遠的不說,剛才見到的閔鳳琦就是長相極有辨識度的漂亮孩子,甚至好看得給人一種接近張揚的侵略感。羅筱神情異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貼在少年衣服下擺的姓名貼上,明白無誤標著的三個字。——駱河澤。這條走廊并不寬,羅筱和林溯雨兩個人推著兩個大行李箱過來,自然把道路堵了個結(jié)實。羅筱這一愣神,等停下腳步時,雙方的距離已經(jīng)縮短到了一個微妙的距離。就在羅筱想往側(cè)邊靠一靠時,林溯雨卻率先開口道:“你是去打水了嗎?”他的語氣自然至極,仿佛像大街上偶遇了熟人,順帶嘮嗑兩句。駱河澤一愣,疑惑地“啊”了一聲,似乎并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向他搭話。不,也許是猜測到了自己會被叫住,但林溯雨的問題顯然并沒有在他的考慮范圍,這種出乎意料的尋常內(nèi)容放在他身上似乎是極不尋常的,連帶著那雙干凈剔透的眼眸中都泛起了些許茫然。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輕輕“嗯”地點了一下頭。仿佛是覺得自己這樣的反應過于冷淡了,他補充道:“如果有熱水壺的話,可以在宿舍里頭燒水……沒有的話,就只能去那邊的開水房接水了。不過我們這一層沒有,你得去樓上?!?/br>林溯雨點了點頭,問道:“這個熱水瓶是不是節(jié)目組統(tǒng)一發(fā)的?”駱河澤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林溯雨指了指他手里拎的熱水瓶,笑道:“這個總不可能是你從家里帶過來的吧?如果是從附近的超市買的話,那完全可以直接買個熱水壺回來。這么想想的話,大概只有節(jié)目組發(fā)的這種可能了?!?/br>“……嗯,對,我是在一樓大廳后頭領到的?!?/br>林溯雨非常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把道路讓開,笑容燦爛地道了個謝。駱河澤猶豫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不客氣”。在和羅筱視線相交時,他輕微地彎了下身表示禮貌,便匆匆拎著熱水瓶從二人中間穿了過去。直到走出去好一段路了,他才轉(zhuǎn)過身,看著二人的背影,如同水晶一般清澈又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