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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技巧性動作嗎?像breaking的很多動作,我都是做不到的,比如說需要下肢力量把自己身體撐起來之類的動作。這些因為客觀條件達不到而使不出的動作,哪怕我已經(jīng)明白怎么復(fù)制,也做不出來?!?/br>說到這里,林溯雨又是輕輕一笑:“哪怕是我,也是不可能超出身體極限來完成我本就達不到的事情的。況且我想復(fù)制的話,限制也很多,不能通過錄像視頻,必須是近距離看真人表演,復(fù)制的上限也取決于對方的能力。而且展現(xiàn)的形式也非常死板,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是什么樣的,我也只能表現(xiàn)出來相同的樣子?!?/br>艾琪皺起臉,感慨道:“但這樣也夠強了,簡直就是怪物能力啊。在這樣只需要學(xué)一支舞來制霸舞臺的場合,完全就是無敵了……而且你多學(xué)幾個人,完完整整地學(xué),那不是很快就是舞蹈高手了么?大多數(shù)情況下,舞蹈其實也就是那個樣子,幾個套路打亂重組啊……”“做不到的。”“……???”“做不到的?!毙Φ靡荒槧N爛的少年眼神定定地看著她,不知為何,艾琪只覺得那閃著金芒的眼眸,空得近似折射著涼色的玻璃珠,“我……沒辦法通過自己的常識,判斷出來哪些是有效動作,更不要說把這些動作進行打散銜接了?!?/br>就像絢爛的向日葵在畫紙中開得爛漫,那樣如火一般燃燒的熱烈色彩,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大堆能被RGB標注出來的色塊罷了。無法理解何為美,也體會不到其中蘊含的熾熱情感,只能按像素點一個一個調(diào)好顏色機械地點在畫紙上的少年,即使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模仿,也只是企圖偽裝成人的機器而已。就在艾琪還有些稀里糊涂的時候,林溯雨已經(jīng)退后了一步,聲音輕柔得仿佛蝴蝶振翅:“老師,到上課時間了?!?/br>艾琪一愣,望向墻上的時鐘,頓時大驚:“天哪,都這個點了……”雖然對林溯雨還存有好奇,但拿了錢就要盡職工作,反正這小子也跑不掉,下次再抓過來問個清楚好了!看艾琪匆匆忙忙跑出去的背影,林溯雨站在原地,卻是沒有動,被陰影覆蓋的臉頰一片晦暗不明,沉冷如涼夜。“怪物嗎……”他語氣恍惚得接近囈語,抬起手,擱在了心口的位置。從指尖的皮膚處傳來了輕微的震顫感,心臟的收縮與舒張推動著血液持續(xù)地流動,卟卟地跳動著,一下又一下。和常人無異的心臟,穩(wěn)定而平靜地在胸腔中按每秒一下的頻率工作著。“我……確實是怪物啊?!?/br>明明是自嘲的語氣,卻帶著云一般的輕飄冰涼,虛無得像是雪中的幻景。這聲淡淡的嘆息,也迅速消散在了空無一人的舞蹈室中,和被門遮去的陽光一起在黑暗中隱沒至無。——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第47章在艾琪打開門的那一剎那,F(xiàn)班懶懶散散靠著墻坐了一地的練習(xí)生們便閃電般抬起了頭,一群臉上滿滿地寫著“咸魚”二字的熊孩子們頓時跳了起來,那樣子比起鯉魚躍龍門都夸張。艾琪:“……不用這么緊張的,放輕松一點?!?/br>太……太夸張了!全都是一副初中生早自修背書時間被教導(dǎo)主任抓到在偷偷看漫畫的忐忑模樣,她是什么怪獸嗎!?一向?qū)ψ约旱耐庑芜€挺自信的艾琪只覺得自己被打擊得不清,再一看到悠悠閑閑推門進來的林溯雨,感覺心更累了。這小子舞蹈都全學(xué)會了,還來上課湊什么熱鬧啊!回去睡覺好了!林溯雨自然不可能知道艾琪在想什么,一看到這位女導(dǎo)師貌似溫柔的笑容下頭那股仿佛火山爆發(fā)般的沖天怒氣,他很自覺地往人群最后縮了縮。花潛對他招手,亮晶晶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像極了跟人撒嬌的小狗:“溯哥,溯哥,這邊!”莫名其妙升級做哥的林溯雨頓了頓腳步,最后還是屈服了,站到了花潛旁邊。站在花潛前頭的,就是一臉疏離之色、身邊出現(xiàn)了一圈真空帶的駱河澤。這位璀璨家的小少爺在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確實非常糊弄人,全身上下縈繞著被大量金錢浸染才養(yǎng)得出的貴族少年感,那因為抱著手而顯出過于強烈的抗拒意味讓許多人都打消了上前搭話的念頭。偶爾有人試探性地和他說話,駱河澤的臉上也是欠缺了些溫度的冷淡,雖然言行舉止禮貌得無可挑剔,但那股生人勿近的冰涼感依然刺得人忍不了這尷尬感,沒說幾句便逼得人訕訕地離開了。——真是一點也看不出這位是會在開水房抱著自己腿一臉狼狽拔得滿頭是汗的逗比呢。那天一邊被拖著跑一邊哇哇哭得眼睛通紅的駱河澤簡直像是活在幻覺中一般,回到現(xiàn)實中依然是高高在上只能被人仰視的小少爺。即使是在這樣所有練習(xí)生都需要打起精神對其他人笑臉相迎的場合,他也可以在不想說話的時候?qū)ζ渌藬[出敷衍的神情。只有花潛這個對氣氛完全沒有感知能力的傻土豪,才看這一塊空蕩蕩沒人便樂顛顛地擠了過來,完全感覺不到其他人刺向他的注目禮,甚至還特別傻嗨地讓林溯雨也一起站過來。這家伙是真的來玩兒的吧……從花潛身上,林溯雨感覺不到任何能被稱為競爭意識或者混圈意識的東西。花潛對他的好感也是來得格外單純又熱烈,自從他上次串門帶了一袋果凍,花潛就像是真的把他當自家兄弟一樣對待了,完全不似白虹煜那樣對人還淡淡地隔了一層。和人交往這么沒有心眼,大概是從小到大一直被家里和周圍人寵著的吧……被這樣熱情地示好,怕是也沒有人忍心去傷害這樣笑得一臉天真的少年。紅光的那兩個哥哥,確實也是為了保護他而花了大力氣了。艾琪剛一宣布下課,白虹煜的頭就從門口探了進來,他也是估算著時間從聲樂室掐著點過來的,就是怕花潛舞蹈跟不上。這當哥哥的真是全方位無死角地照顧,都快當成保姆了……看到花潛臉上表情還算輕松,白虹煜明顯松了口氣,完全沒管周圍人一副“B班的人來我們吊車尾班串門干嘛”的懵逼神情,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跟得上嗎?”花潛非常老實道:“跟不上,但溯哥有教我,還好?!?/br>看白虹煜好像想說什么,花潛又嘴快地吐槽了一句:“而且溯哥教我的時候超溫柔的,哪像你,我一笨跟不上節(jié)奏就打我!我不要你教了啦,我要溯哥教我……”“啪”!白虹煜笑瞇瞇道:“你說的打,是這樣打嗎?”捂住頭的花潛眼淚汪汪地看著笑得滿臉黑氣的自家哥哥,汪地哭了:“我錯了,白二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