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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啦?哎喲我去,他這是還沒斷奶呢?笑死我了,駱冰兮的弟弟怎么是這個德行,好歹他姐也是圈里說得上名兒的花旦,平常也沒少被黑吧,到她弟弟這兒倒是基因突變啦,這被說兩句還委屈上了?他咋不回去抱著他姐哇哇地哭呢?”面對這樣跟刺猬似的嘴賤達人,饒是閔鳳琦平時也是出了名的擅長打滾撒潑,此時也是窩火到不行。本就跋扈順遂慣了的少年,此時眉毛抖得跟秋風(fēng)里被颯颯搖動的竹葉似的,咬緊了牙本想把胸口那股怒火給憋回去,一看到匡達盛那張嘲諷臉,他一把捋起袖子,氣到講話都在發(fā)抖:“我忍不下去了,還是套麻袋最實在……”“閔哥你冷靜??!”章棲濂嚇得一把抱住了閔鳳琦,死活是不敢放手了,就怕這一放就要出流血事件。到底是面對兩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小少年,匡達盛完全沒在怕的,語氣無所謂道:“小孩子嘛來混什么娛樂圈,受不了這壓力回去好好兒念書,沒人會對他評頭論足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差還當(dāng)什么偶像啊,真以為當(dāng)偶像唱歌跳舞再跟粉絲們賣賣萌就好啦?”匡達盛也是一路被罵過來的,被罵習(xí)慣了以后,他甚至不覺得自己這么說話哪里過分,整個人在這方面粗線條得甚至有些麻木。足以把這方面毫無經(jīng)驗的駱河澤壓垮的負面言論,對匡達盛來說連撓癢都算不上,因此他也完全無法理解一個內(nèi)心敏感又纖細的小少年為什么會因為這么兩句無關(guān)痛癢的話哭得連晚飯都吃不下了。幾年前因為網(wǎng)友隨口的一句差評而耿耿于懷了一個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入眠的心情,早就被匡達盛遺忘了——那已經(jīng)是太遙遠以前的黑歷史,這么漫長的時光下來,足以被他完全封印起來塞進記憶的最下層。看匡達盛毫無道歉之意,閔鳳琦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森然:“我再問你一次,你跟不跟我們河澤道歉?”“我不道歉你們打算怎么我啊,倒是說說看?”章棲濂看了他一眼,默默從旁邊搬出來一個裝了滿滿一盆水的臉盆,遞給了閔鳳琦。閔鳳琦手指捏得發(fā)白,一字一句道:“我們只是想讓你給河澤道個歉,如果你不合作的話,那也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我最后問一次,跟不跟我們河澤道歉?”匡達盛看著直樂:“喲,怎么著,是想給我洗洗頭,還是想把我頭按進去???來來,哥哥我今天就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耐……”杠他丫的!囂張成這樣,真是吔屎了??!連一向穩(wěn)重又內(nèi)斂的章棲濂此時看上去都是氣得站不穩(wěn)的樣子,他猛地轉(zhuǎn)過頭,對閔鳳琦道:“閔哥,上!”這一聲是真的讓匡達盛覺得意外了。他一直擠兌兩個小少年,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確定這倆人根本就是在忽悠他,哪怕是搬了盆水出來,十有八九也只是嚇唬人,根本不可能真刀實槍地動手的。璀璨再怎么說也是業(yè)內(nèi)標桿級別的公司,他匡達盛無所謂的事,璀璨是做不得的。況且,據(jù)他所知,璀璨最近重心都放在電影投資上頭,對這個節(jié)目壓根就不掛心,如果出什么事是很難第一時間出動公關(guān)把負面新聞壓下來的。而朱玄禎也是出了名的能不惹事就不動如松的佛系偶像本佛,身為大哥的他要cao心的事太多,最近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了接近被害妄想的地步,生怕給璀璨惹上麻煩。難道現(xiàn)在璀璨改風(fēng)格了,不走高高在上仙子風(fēng),改走流氓混混風(fēng)了?但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那是完全出乎了匡達盛的的預(yù)料,甚至讓他有些瞠目結(jié)舌。他本來還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擋在了自己臉前,誰料閔鳳琦高高地舉起了手里的水盆,卻在舉到最高點時,迅速把水盆翻轉(zhuǎn)了過來——如同瀑布一樣傾斜下來的水柱便這么爭先恐后地兜頭澆下,噼噼啪啪淋了小少年一身,晶瑩的水珠順著閔鳳琦光潔白皙的額頭一路滾落,迅速泡濕了他上身大半的衣服,滴落下來暈開一地的水漬。匡達盛傻了眼,還沒等他回過神,閔鳳琦竟然沖上來直接把已經(jīng)倒空了的水盆塞進了他的手里。已經(jīng)被這一連串cao作弄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匡達盛下意識一接,旁邊閃光燈便跟著嘩啦嘩啦閃了好幾下。等匡達盛轉(zhuǎn)過頭望去時,章棲濂舉著相機,對著他晃了晃,又是“咔擦咔擦”兩下。匡達盛一看這情況,頓時也有點懵——閔鳳琦正滿頭滴水地坐在地上,眼眶含淚嘴唇哆嗦,纖長的眼睫毛低垂著,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瘦弱的肩膀瑟瑟發(fā)抖,而他呢,拿著個花里胡哨的臉盆,挺胸叉腰一副黑惡勢力登場的模樣。“好了好了,閔哥,拍好了……”剛剛還一副柔弱孤苦模樣的閔鳳琦頓時把那層偽裝一撕,爬起來惡聲惡氣地“哈”了一聲,又從兜里掏出了錄音筆,對他晃了晃:“想不到吧!剛才你怎么說河澤的,那些話我也都給錄下來了!你現(xiàn)在跟河澤道歉,這些照片和錄音我就立馬刪了,絕不會發(fā)出去。不然我就把它發(fā)到網(wǎng)上去,到時候你就等著被我們粉絲錘死吧!”匡達盛擰起眉,冷笑一聲:“這就是你們的主意?你們璀璨這波真是夠厲害的,真不愧是大公司出來的,什么陰招都耍得出來?!?/br>閔鳳琦氣呼呼道:“你不服?。磕悴环覀?nèi)ッ啄冉隳抢锢碚摪?,你看米娜姐是站你還是站我們,有眼睛的人都不會站你這邊的好不好!”沒錯,這就是章棲濂出的主意。璀璨到底是太扎眼了,人是本能同情弱者的,哪怕他們占理,但到時候如果他們真把匡達盛打了,吃瓜群眾多半也會選擇譴責(zé)璀璨。但如果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那就效果完全不一樣了。反正他們初衷只是想要匡達盛去給駱河澤道歉,在這樣既有錄音又有照片的形勢下,是個人都知道該怎么做選擇。就在閔鳳琦以為這波穩(wěn)了的時候,匡達盛一把抓起兩個少年的胳膊,氣惱道:“行,我會找駱河澤道歉的,但你們倆也得向我道歉……我沒做過的事,你們憑什么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不是說要去找米娜姐理論嗎,走啊,我倒要看看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根本沒想到匡達盛竟然在局勢如此不利的情形下選擇要去米娜面前當(dāng)面對質(zhì),兩個人頓時傻了眼,下意識掙扎了起來。——無果,兩根細竹竿就這么被匡達盛一路往外拖,毫無反抗之力,被匡達盛跟放風(fēng)箏似的踉踉蹌蹌地在地板上一路滑行。…………到了辦公室門口,匡達盛象征性地敲了敲門,就一把推了開,結(jié)果辦公桌后頭坐著的并不是米娜,而是——“高導(dǎo)???”站在高勝龍旁邊的米娜一看又是匡達盛,頓時頭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