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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想不到的途徑。雖然“千光內(nèi)部真實脫水數(shù)據(jù)”聽起來誘人無比,羅筱也承認他很好奇,但一想到自己的粉絲沒準會因此惹上麻煩,羅筱便覺得自己還是忍住這種好奇心算了。羅筱說得委婉,但羅翠花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連她一個粉絲都擋不住看脫水數(shù)據(jù)的誘惑,羅筱可是實實在在身處在比賽風口的當事人,在知道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后,第一反應竟然是擔心她會不會有麻煩,甚至還勸她不要再去搜集了……這孩子真是溫柔到骨子里了。這么溫柔善良的男孩子,為什么非得被千光這么打壓折磨呢?再一次無法抑制地對這樣的現(xiàn)狀感到痛苦,她答應道:“我以后不會再去拿這種東西了,你放心。”對她來說,這事確實有不小的風險。哪怕現(xiàn)在還未被千光注意到,但繼續(xù)這樣下去,被發(fā)現(xiàn)也是遲早的事情。她不可能每次都賭自己有這么好的運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么簡單的道理居然是比她小了那么多的小偶像提醒她的……終于發(fā)覺自己的行為有多么危險,她的心里猛地升騰起懸崖勒馬的后怕感。就在她后背冒出虛汗、腦子短暫走神的時候,手機一震,發(fā)出了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看完羅筱發(fā)來長長的一段話,她終于明白自家小偶像難得主動發(fā)消息是為的什么了。別家的偶像對自己粉絲的過激行為一律裝聾作啞當不知道,你這還上趕著來懟粉絲,嫌自己目前的位置太穩(wěn)當了嗎?我的傻崽崽啊,你這么做,除了贏有限的路人好感,估計沒別的好處了——但路人不會每天給你打榜投票,也不會替你應援花錢,更不會給你爭取曝光,四舍五入約等于沒用啊。更何況,就離真這種瘋女人,誰沾上都是一身腥,你就讓她一個人在那里發(fā)瘋不行嗎?雖然心里是這么想的,但羅筱堅持要這么做,她也只能點頭說好。羅筱松了口氣,覺得這件事算是圓滿結束,自己可以放心了。轉(zhuǎn)念想到羅翠花手里有脫水數(shù)據(jù)的事,他忍不住給林溯雨發(fā)了條信息——“溯雨,跟你一起弄站子的翠姐,你知道她現(xiàn)實里具體是做什么的嗎?”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沒有特殊情況基本秒回信息的林溯雨,在這條信息發(fā)出半個小時后,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奇怪……沒有帶手機嗎?說起來,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莫名感覺放不下心,羅筱站起身,“去問問工作人員吧?!?/br>第183章咯吱。靴子踩在蓬松的枯草上,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清脆崩裂聲。這細微的脆響在呼嘯的寒風中依然清晰可聞,二人間微妙的膠著氣氛也隨之破裂,盡管這段旅程并不長,但互相猜忌的過程卻足以把短暫的時間拉長,長到讓人滋生不耐。沈以榕先停下了腳步:“再往外走的話,就沒必要了吧?”“也是?!?/br>林溯雨在他對面站定,閑閑地抄起手,姿態(tài)從容。天色藹藹,在晚風的賣力撼動下,映在他的臉上的斑駁樹影更近似幢幢的鬼影,本應當給人明媚氣息的笑容也在陰影下透出冷澀沉郁的味道。“一直在外面吹冷風,不怕感冒,影響到之后的比賽嗎?”沈以榕往手心中呵了一口氣,裊裊的白霧升騰四散,很快湮滅于冰涼的夜風中。他說話的聲音不急不緩。在羅筱面前狼狽失態(tài)的少年此刻又找回了理智,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談話節(jié)奏——對林溯雨突如其來的談話請求,他似乎并未感到太過意外。“當然怕啊?!绷炙萦甏鸬?“不過再怕,也得找個機會跟筱筱的新朋友聊聊嘛。畢竟我跟他也是家里人,一直沒找你交流過感情,倒是我顯得太不關心筱筱和你了?!?/br>沈以榕一頷首,聲音是他一直以來給人的溫柔綿軟:“我明白了,現(xiàn)在是私人的政審時間,由你,羅筱十年的兄弟,來審判我有沒有資格做他的朋友……是這個意思嗎?”在他話音剛落的兩秒內(nèi),他清楚地感受到周身的氣氛猛地往下一滯。對方的笑容和姿態(tài)并沒有半分改變,對周遭氣氛極度敏感的人卻能體會到那股藏在上揚弧線中的壓迫感。羅筱算是這個類型的人,而在惡意方面,沈以榕卻比他還要敏銳。還未等沈以榕深思,卻看林溯雨眼睛一彎,爽朗地笑出聲:“兄弟,我就找你聊聊天,你是怎么想到這個詞的……你這幽默感是天生的嗎?”林溯雨笑容的感染力在所有的練習生中都排得上前列,屬于看一眼就能讓人心情好轉(zhuǎn)的大殺器,所以他講笑話捧場的人也格外多。許多時候并不是笑話本身多么好笑,而是林溯雨笑得太開心了,連帶著周圍人都會不自覺地跟著一起傻樂。駱河澤私底下已經(jīng)對此困擾很久了,畢竟他從林溯雨這邊偷的笑話,無論他怎么復述都不如本尊講的效果來得好。然而,很遺憾的是,這群人中并沒有沈以榕。僅僅靠那短短的一句回答和緊跟其后兩秒鐘的沉默,沈以榕便輕而易舉地試探出了林溯雨的真實想法——這家伙對他很不滿,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對此心知肚明的沈以榕唇角一彎,態(tài)度合作地和對方一起笑了:“我也就隨便開開玩笑……說實話我倆這狀態(tài)還挺像岳父拉女婿出來散步的,你說是不?就是這天氣太冷了,這是不是也太考驗人毅力了?”雖然他們說的話并沒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但二人仿佛是真心覺得對方說的話很有趣,笑得極其開懷,簡直像是聽了一個從來沒聽過的世紀大笑話,拿雞毛撣子拼命撓胳肢窩的那種。“好吧,現(xiàn)在天冷,那我也就直接說了……”林溯雨的笑聲戛然而止,唇邊的笑容褪去了溫度,“之前筱筱問我,我是不是討厭你,其實我還蠻吃驚的,所以才想特意找你聊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沒有跟他暗示過任何類似于‘你對我可能有意見’的話?!鄙蛞蚤糯驍嗔怂脑?,“我也不可能對你發(fā)表任何□□,對我來說,你對我倆的關系沒有任何影響,我也不可能因此去惡意損毀、破壞你們的關系?!?/br>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少年的面孔在溫涼的水汽中短暫地化為模糊,聲音卻是清楚有力:“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把羅筱約出來,我們?nèi)齻€人面談?!?/br>這超乎尋常的對話發(fā)展讓林溯雨都有一瞬間的錯愕。“我覺得面談就沒必要了,你既然敢喊筱筱出來,那一定是心里有把握……”林溯雨按住沈以榕的手,慢而堅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