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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過一般,再度扔下重磅消息。——————【離真】:我就隨便說一下吧,分享一點八卦消息,沒有針對任何人啊,別到時候說我誹謗,又來我這邊嗚嗚地哭。某位姓海鮮的未成年小鮮rou,帶小女友不止一次地去打胎,女方也未成年,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墮胎三次了。還好呢,女方人已經(jīng)滿十四周歲了,不然海鮮哥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抓到監(jiān)獄里,每天織毛衣爭取減刑了吧?,F(xiàn)在在某綜藝里蹦蹦跳跳的,裝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粉絲天天尬夸“耿直”,“單純”,應該是是沒見過他讓女方自己出錢付打胎費的樣子吧?——————…………“這傻逼是怎么回事?”羅翠花暴怒的臟字淹沒在浩瀚的聊天記錄中。事實上,在滿屏的罵聲里,她這還算是文明的說法了——追星姑娘脾氣爆裂起來,罵人絕不比直男互掐要委婉上多少。在這群化身潑婦、在線罵街的言論中,還不乏夾雜著凄楚的哀怨:“這種人哥哥都會回復,為啥不能回一下我?我可是天天給哥哥發(fā)私聊??!”下頭很快就有人解釋了:“那個時候節(jié)目才剛剛播出來,哥哥的粉絲還不是很多,所以他有時候會專門抽時間出來回粉絲私信。但現(xiàn)在動不動幾萬條的提示,他沒準都已經(jīng)不看私信箱……”只要是老粉都清楚這件事,羅筱隔個三五天就會隨機回復一些私信。最開始是堅持每條都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發(fā)個“謝謝”,后來被林溯雨提醒這樣太冷淡了,又在謝謝后頭加了個腮紅打多了的微笑表情,假裝自己正笑得很可愛——盡管現(xiàn)實中,他很少在鏡頭面前笑得那么歡暢。后來,隨著私信越來越多,他便改為統(tǒng)一的自動回復,倔強地在“謝謝你的喜歡”后加上了那個兩頰浮著兩團紅暈的可愛微笑表情。因此,離真的爆料才會有那么多人相信——她以前便經(jīng)常把羅筱的回復貼在自己的圍脖里頭炫耀,給人一種“她好像和羅筱很熟”的錯覺。更逞論,離真征戰(zhàn)追星圈那么多年,身邊一直聚著一群除了她誰也不認的小迷妹,自己便儼然是一個小網(wǎng)紅,把評論區(qū)設(shè)置了權(quán)限,理性質(zhì)疑的言論統(tǒng)統(tǒng)刪除,只允許互相關(guān)注的好友評論,一下子她的圍脖底下就聚集起了義憤填膺的親友團。盡管離真根本沒提當事人的名字,但評論區(qū)卻已經(jīng)開始指名道姓地指責起羅筱,痛罵他讓未成年少女打胎。“這不太對勁……”羅翠花眼睜睜地看著黑熱搜橫空降臨在二十多位,敲字道,“點進去一看,全是這個揭秘那個曝光的營銷號,23秒發(fā)出去的圍脖,24秒下頭就已經(jīng)有人開罵了。除非是內(nèi)容都提前打好,自己再開小號復制粘貼發(fā)表上去的,不然怎么可能一秒鐘就看完了內(nèi)容,然后打出幾十個字去罵螺?”隔著屏幕,她沒法感覺到林魚魚此刻的情緒,但一向喜歡飚顏文字的林魚魚都不賣萌了,這多少泄露了一些她此時的真實心情。“他們是想讓小號引導輿論走向,給人先入為主的糟糕印象……熱搜的事我會去解決的,翠姐你就不要擔心了,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穩(wěn)定粉絲才是最重要的?!?/br>羅翠花遲疑地回復:“我最擔心的其實不是排名掉下來,而是……”猶豫了很久,她才道:“我擔心螺他看到離真這么說他,他會感覺難過?!?/br>在羅筱還沒有火起來的時候,離真也是真心實意地愛著他,為他投票花錢,做了一切粉絲可以做的事,去全力地支持他。連羅翠花都看出來了,離真對于羅筱來說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粉絲,而是在他最沒有信心時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的精神援助。連一個冒冒失失上門的粉絲,羅筱都會細心地記下她的學校和名字,好脾氣地為她寄信,對離真自然更不用說了。離真說一句“想看螺螺在鏡頭前笑一笑”,他便在鏡子前獨自練習了好久。事后采訪中,工作人員問起“還有沒有別的想說的”時,他想了一會兒,說,“有”,然后,對著鏡頭,緊張又忐忑地努力露出了笑容。那個時候,羅筱還有些微的鏡頭恐懼,上鏡四舍五入全靠面癱撐著,那個淺淺的微笑著實是讓粉絲激動不小。而另一頭的林溯雨在看到這句話后,陷入了沉默。羅翠花其實還是擔心遲了。遇上這種事,怎么可能會不難過。只是羅筱性格內(nèi)斂,難過的表情并不會擺在臉上,連林溯雨去安慰的時候,都會被他輕輕拍一下頭,然后扔過來一句輕描淡寫的“我還好的啦”。但林溯雨還是眼尖地瞥見,他手機上原本圍脖所在的位置,現(xiàn)在變成了空白。——他把軟件卸載了。想了會兒,林溯雨才回復道:“應該沒關(guān)系的,他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看這種消息了,離真再怎么跳,也傳不到他耳朵里?!?/br>連看自己黑料都無動于衷甚至還想笑的林溯雨,在這一刻,看著滿屏的“羅筱讓未成年女友三次流產(chǎn)”,很難得地再度涌起了厭惡與煩躁并存的負面情緒。如果這事兒早幾個月發(fā)生,他應該已經(jīng)克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冷靜下來,林溯雨,殺人犯法。殺、人、犯、法。殺——人——犯——法——努力把“人rou出這個屬皮球的長舌婦然后提刀上門讓她選擇閉嘴或者死”這個選項清出自己的計劃列表中,林溯雨撥打了紅光BOSS楚辛科的電話:“楚哥,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您,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啊好,那我直說了,熱搜要怎么撤?能讓那邊幫忙刪不實言論嗎?”…………龔卿柔覺得自己腦子亂糟糟的。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站在講臺上唾沫橫飛、熱情洋溢的老師,卻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是呆呆地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佯裝在認真聽講。她和網(wǎng)友吵架了。吵架的是她追星認識的好朋友。她們是在粉絲群里聊天認識的,對方比她大一些,是一個念高二的jiejie。因為性格活潑又很溫柔體貼,群里有很多人都喜歡她,龔卿柔也不例外。龔卿柔經(jīng)常會因為寫作業(yè)熬夜到半夜,她也是,兩個人就這么慢慢地聊上了。最開始,她倆的話題總是圍著羅筱轉(zhuǎ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發(fā)散到了各自的生活。她們開始分享身邊發(fā)生的點滴小事,會在熬夜的時候催對方早睡,還會一起抱怨為什么華夏的學生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寫作業(yè)寫到牛都崩潰。雖然她在現(xiàn)實中是孤獨的一個人,但在網(wǎng)上卻有真心的朋友——龔卿柔時常這么安慰著自己。“我想報帝都的大學……小柔呀,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