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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回答,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現(xiàn)在在家?”“我想出門也不敢啊,我沒買到口罩。前兩天新聞剛出來,我去藥店買就沒貨了,讓爸爸問問能不能從朋友那里買一些,他居然說沒事的?!?/br>經(jīng)她這一說,許亦慎倒反應(yīng)了過來:“說起來我也得訂一批發(fā)給員工,萬一用得上呢?!?/br>“慎哥你有朋友做醫(yī)療器械嗎?”“有。你要買點嗎?”許亦珍忙道:“要啊要??!”和許亦珍聊完,許亦慎就給做醫(yī)療器械的朋友打電話,從他那邊聽到訂單量劇增的消息,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朋友似乎是在廠里,聽起來很忙碌:“唉,老兄,你不知道我最近真是又喜又愁。我這是個小廠,總共才四十幾個工人,生產(chǎn)線也不全是做口罩的,訂單都急得不得了,一個搶一個地抬價,可我就這么些庫存。這生產(chǎn)線可以改,工人可以換崗位,原料就不是我能左右的?。∽隹谡忠蹏姴?,平時誰屯?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放在倉庫還占地方,快過年了,我看看還能不能年前再進一批…”許亦慎忙道:“那還是緊著醫(yī)院的訂單?!?/br>最后他在這個朋友剩余不多的庫存里買到幾千個醫(yī)用外科口罩,讓朋友直接發(fā)貨到S市和F省自己的公司,發(fā)下去給員工們。許亦慎自己留了一些,給家人好友發(fā)了一些,又去聯(lián)系其他做醫(yī)療器械的朋友。他正抱著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跟曾女士聊這件大新聞,簡銘就回來了。簡銘也戴著口罩,手上還提著兩大袋東西。許亦慎朝他略微挑眉:“這邊的藥店還有存貨?”簡銘先將超市購物袋放下,從藥店的塑料袋子里找出一瓶酒精噴霧,拆開來先全身噴了一遍:“我直接去朋友倉庫里買的,他是專門做H省這一塊的經(jīng)銷商?!?/br>曾女士過去提超市購物袋:“怎么買這么多菜?”“少出門?!焙嗐憮Q上拖鞋,摘下口罩丟掉,又去洗手。“沒有那么嚴重吧?!痹苦止局?。許亦慎跟著他走到洗手間門口:“那我們后天還回S市嗎?”簡銘正低頭仔細洗手:“不回了。我今天剛跟弘遠的副總提了,要他今年早點給大家放假,別正趕上春運高峰期?!?/br>許亦慎道:“我們應(yīng)該也快要放假了,我們公司春節(jié)一向放假早。”簡銘擦干凈雙手:“還有幾天過年?”“還有十來天吧。”許亦慎一想到這個,又有點頭疼,“過年之前我還是得回去一趟,那么多東西等著我簽,不簽字連工資也發(fā)不了,財務(wù)和人力都要把我電話打爆了?!?/br>“特殊時期,就不要卡那么嚴了,開個視頻會大家一起審核過了就行了。發(fā)錢可是最重要的事?!焙嗐懶α诵Α?/br>“你說,真有那么嚴重嗎?”許亦慎抱著雙臂,“有零幾年的非典那么嚴重?”簡銘道:“就怕實際情況已經(jīng)很嚴重,但是因為沒有檢測出來,看上去數(shù)字不多,大家就沒有提高警惕。”他搭著許亦慎的肩往客廳走:“非典那時候我還在讀高中,全校都停課了?!?/br>“那會兒H省不嚴重吧?”許亦慎聽他提起高中,心頭一動,就問:“你高中是在D縣讀的?”“是。等有機會帶你去看看,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br>他倆聊著天走到客廳,曾女士端著水果盤從廚房走出來,許亦慎連忙拍掉簡銘搭在他肩上的手。簡銘朝他撇撇嘴,雙手往褲兜里一插,自己去沙發(fā)上坐好。沙發(fā)和茶幾中間放著長長的電火盆,簡銘坐了一頭,腳放在火盆里頭烤著,被子撈上來蓋好,然后就往沙發(fā)上一靠,不動了。許亦慎推他:“你坐中間,坐過去?!?/br>簡銘頭也不偏一下,盯著正前方的電視機:“我就坐這?!?/br>曾女士從火盆那頭上來坐好,啪地打了簡銘一下:“你干什么呢?挪個位子讓小許進來?!?/br>簡銘哼了一聲,道:“他剛剛說不跟我坐一起?!?/br>許亦慎尷尬極了,小聲道:“我什么時候說了?”他不想坐在中間?。?!簡銘抬眼掃了掃他:“剛剛?!?/br>剛剛他不過就是拍掉了他的手,這個小氣鬼!許亦慎朝他翻了個白眼,自己繞著茶幾走到火盆另一邊爬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把曾女士夾在了中間。許亦慎道:“等下吃完晚飯我要去買個電熱毯?!?/br>簡銘的聲音隔著曾女士傳過來:“吃完晚飯都幾點了,賣電熱毯的店肯定關(guān)門了?!?/br>許亦慎道:“不可能,商場都要十點以后關(guān)門?!?/br>簡銘道:“我下午出門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回來不就一起買了,這會兒出去還要浪費兩個口罩?!?/br>正刷著手機的曾女士一聽,附和道:“對對,新聞都說現(xiàn)在醫(yī)療物資緊缺了,咱們沒事不要出去,不要浪費?!?/br>正說著話,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聲。“屋里有人嗎?我們是街道辦的!”簡銘奇怪道:“街道辦?”他掀開蓋腳被,穿好拖鞋去開門,門口是兩個戴著口罩、掛著工作牌的中年婦女。其中一位大媽問道:“家里有沒有最近從w市回來的人?”簡銘道:“沒有,我們平時在S市上班,3號從S市坐飛機回來?!?/br>另一位大媽又問:“最近家里有人有發(fā)熱癥狀嗎?”簡銘遲疑片刻,兩位大媽一下子都盯緊了他:“有?”簡銘連忙道:“跟我一起回來的朋友,他前陣子感冒了,來了之后吊了一星期水,這兩天剛好?!?/br>“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你家嗎?還去過別的地方嗎?”“一直住在這里,平時出去就是到小區(qū)門口的診所打針。”兩位大媽對視一眼,而后道:“你把個人信息登記一下,最近住在這里的,還有最近登門拜訪過的人,都記一下,姓名和手機號?!?/br>他們在門口說著,曾女士在里頭聽到聲音也走出來,擔憂道:“這…小許是普通感冒,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街道辦的大媽道:“我們排查完了把表交上去,看后面怎么安排吧,你們最近最好是在家待著,不要出門?!?/br>大媽們當晚上挨家挨戶登記完信息,第二天早上就有工作人員過來,給他們家門口貼了在家隔離的通知,說后續(xù)會安排上門檢測。簡銘一邊拖地,一邊半開玩笑道:“這下強制放假了?!?/br>許亦慎擦著電視柜,道:“你還笑得出來,酒店的事推到一半還沒個著落呢,現(xiàn)在你出不了門了,怎么辦?”簡銘無所謂道:“我也沒有辦法呀?!?/br>許亦慎回頭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以為你該急得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