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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人,他被這人狠狠摁住頭顱往下跪,弓已滿,精靈皇就是不肯跪,膝蓋顫抖,離地面只差毫厘也不讓步。一天前。小病號被艾德里安中途叫去搬救兵,進(jìn)入中央大陸卻發(fā)現(xiàn)橫尸遍野,唯一的活人堆就在正門等著自己,那個欺騙他的神官微笑著看他,身邊的那個吸血鬼倒是不見了。他覺得不對勁,這強烈的甕中捉鱉觀感讓他十分不適,那個神官的微笑也很怪異,氣質(zhì)與曾見他那時迥乎不同,他聽見那神官說:“孩子,別躲避我。”小病號心里一凜,想逃卻發(fā)現(xiàn)自己紋絲不動,肢體完全定在了原地。只有神明的真言能讓人無法違抗,這個傳說浮現(xiàn)在小病號的腦海中。他有不太好的猜想,但倘若面前這人真是他想的那人,那他們……真是一點勝算都沒有。59“精靈族的原罪是傲慢。”神官饒有趣味地把被生命樹控制心神的精靈皇摁跪在地,“可是你們憑什么在吾面前傲慢,你們的生命都是吾給予的?!?/br>艾德里安的手臂青筋暴起,他緊箍住神官的手腕想要讓摁著他的這只手挪開,全身痙攣,卻絲毫改變不了屈辱的現(xiàn)狀,他也只得可憐地保持著被迫臣服的姿勢。連帶著整個精靈國度的榮耀,一同被光明神殿踩在腳底碾壓進(jìn)泥濘里。他們身后的中央大陸城門大開,光明神殿的侍從垂頭不敢多看,為了保命,他們只會也只能選擇服從。“你們沒有勝算,孩子,聽我說,你們從來都沒有?!鄙窆俅葠鄣?fù)P起笑容,在年輕的面孔上顯得有些不恰。白金宮殿長袍逶迤而下,猩紅的血點染了華貴的綢緞,四周彌漫著血氣,午后的陽光分明清朗,灑落的光卻像在消解溫度。那陽光顯得不近人情的冷。黑壓壓的元素云被光明元素迅速吞噬,迎來異常盛大的晴天。死去的血rou被強光化為金點散去,活著的生物為避免被光明神殿抑或是神奇的金色漩渦生物中傷,躲在陰暗潮濕處,提心吊膽,茍延殘喘,但也是不久于人世。極致的光明讓精靈皇的眼睛無可避免地流下淚水,那眼睛不起波瀾,卻似乎是在對神父懺悔。光明素來能強勢地征服一切,只要立于光明之處,似乎便可標(biāo)榜正義,不論其他,不戰(zhàn)而勝。“孩子,你悔過嗎?”神官無悲無喜地垂視周遭,尸體成山,血流成河,唯一還有能力行走的龍王不過是個睜眼瞎,身體破損不堪,連還手的力氣都不會有。而這自然之寵的精靈皇早已跪服在他的腳下,淚流滿面,雖說毫無悔過之意。有些厭煩了,他想,這具身體讓他很不滿意,畢竟他如今最厭煩的便是貪得無厭而無自知之明的人類。但是既然這游戲從一開始便是做給周紇看,要是主人公不到場,哪有結(jié)束游戲的道理?神明一向喜歡游戲人間。60我從大陸邊緣趕來,便瞧見神官把手從艾德里安的腦門邊挪開,艾德里安失去重心,一頭栽倒在地,往日素白的手沾滿泥土和未知來源的血液,瑟縮得連地都撐不起來。神官抬眸,金色的瞳孔與銀色的眼睫格格不入,像入錯了容器的靈魂。我瞬間明白了眼前這位根本不是我那美妙的小情人神官,而是等候多時的創(chuàng)世神,他神降了從前最敬愛他的神官。“我的孩子,你終于來了。”他沒有刻意加重任何咬字的讀音,可我就是知道他在強調(diào)“我的”這兩個字,警示我是屬于他的造物,和眾神一樣是他的族人。還是見鬼的自負(fù)。我假裝我看不見被法鏈捆在城門邊的小病號,看不見疼得幾近昏厥的艾德里安,也看不見重傷的弗西,我只淡然看著向我走來的神,在我面前站定。“孩子,你覺得他們真的愛你嗎?”,神問。這太可笑了,他們愛不愛我都是我欠的債,我愿意還。難不成你還要說你才是真正的愛我?我默不作聲,閃避了他伸過來要撫摸我發(fā)頂?shù)氖郑瑐?cè)著臉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神官平時沒有的圣母味兒,說實話我還真的挺想離他遠(yuǎn)點,好散散鼻子聞到的味兒。“本來我是想留你和我忠誠的仆人神官與我一同見證新的創(chuàng)世紀(jì),”,神明用身體主人又清又冷的聲線慢慢道:“可是,你不悔過。他也并不虔誠?!?/br>我笑了笑,他在說什么廢話,還是以前那種說教的鬼樣。“沾了情/欲的神與人無異”,創(chuàng)世神箍過我的下巴,緩慢地摩挲我的鬢發(fā),金色的眼眸比盧卡斯更純粹,卻不近人情。他說:“那讓你的情人和你做個了結(jié)好嗎,我的孩子?!?/br>好個頭,我退后一步,想要掙脫開他的桎梏。誰料話音剛落,他的眸色突變,銀色蔓延在瞳孔中掩蓋住了閃逝的金色,氣質(zhì)也瞬間變化,周遭像是落了漫山的雪,冷得人骨頭都徹寒。我的下頜骨被捏得發(fā)疼,表情可能沒有往日那么好看了,這讓我非常的不爽,畢竟我是一個很在乎形象,注重表情管理的人。而且他這一副我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算了,萬一上一世真的欠了那就說不開了,誰讓光明神殿為了裝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四處借錢。我靜默地對上了他膠著在我臉頰上的視線,略過隱隱作痛的下巴,平靜地問他:“這就是你想要的結(jié)局嗎?你庇佑的,死的死,傷的傷。這就是你們鼓吹信仰可以達(dá)到的極樂世界?”他低頭,鼻尖蹭在我的肩頸,答非所問地輕聲問我:“你愛我嗎?”“他們說神明不懂愛?!彼刂氐貙ξ业牟鳖i下了嘴,連吮帶咬,猶如幼獸對磨牙棒愛不釋手。我啞然,現(xiàn)在似乎不適合討論這種話題,我也不再適合討論這種話題。我已經(jīng)失去了說愛的能力。我推開他,他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樣做,所以他踉蹌了一下,被倒在地上昏迷的艾德里安絆了一下,跌坐在旁邊。他毫無預(yù)兆地流下淚來,清貴自持的假象被撕裂,他的雙眼通紅,右手隨意往后一指就是未能被光化去的尸骨,吼道:“我在乎他們嗎?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愛不愛我!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心?”人是一種很容易共情的種族,我覺得我要被他那種歇斯底里的悲傷同化了,甚至也可以瞬間落下淚來。確實,我沒有心,我的胸膛空無一物,我想,我不應(yīng)該哭,于是我拿出了我的招牌微笑,畢竟死前應(yīng)該給自己留點體面。我對他招了招手:“你來?!?/br>他的眼瞳不受控制地溢出金色,我知道,我要是去劇院演出的話,我的戲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