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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班顧深身都豎著倒刺,亢莊的屋子都很新,留在亢莊的都是老年人,他們衣著古舊,有些還穿著對襟的衣服,梳著發(fā)髻,老態(tài)龍鐘;再就是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不愿去外頭打拼,懶死在莊子里頭,半點精氣神都沒有,叼著煙,刷著手機,死氣沉沉的。整個亢莊,似乎只有房子又新又有煙火氣,而活著的人卻都是半死不活的,不對,還有那株不知活了多久老不死的古槐。一個地方,該有活氣的沒有活氣,該是死物卻像能活過來。班顧覺得哪哪哪都透著不和諧和不適應(yīng)。陸城非常擔(dān)心班顧的狀態(tài),站在班顧跟前,微微屈身:“上來。”班顧一眨眼,自動自發(fā)地趴在了陸城的背上,將腦袋擱在陸城肩膀上,有點委屈,帶點撒嬌:“陸城,我不喜歡這個地方?!?/br>“嗯?!标懗潜持袅藯l小路往山上走,站在略高的地方放下班顧,俯視亢莊,然后微皺著眉,這個地方的布局像一個祭臺。夢里的場景又一一浮現(xiàn)在他眼前,垂死的班顧靜靜地躺在祭臺的中心,四周無數(shù)又渴望瘋狂的眼睛,他們圍著祭臺,一動不動牢牢地盯著正中心,那里有一場活祭,他們只要得到他的血rou,他們就能獲得新生。“班顧?!标懗堑蛧@,用手輕輕掩上班顧的眼睛,然后在他的頭頂輕吻了一記。“這個地方似乎……”有點眼熟。班顧抓著陸城的手腕,想把他的手稍微扒拉下來一點,還沒等扒拉,又色迷迷在摸了摸陸城的手背,有點舍不得。空氣一下子變得繾綣,陸城的心柔軟成一灘手,手一帶,正要把人帶進懷里,班顧更是順勢一倒,此時不接吻,更待何時?然后,班顧就感到周圍氣息不對,立馬從陸城的懷里站直身,殺氣騰騰地瞪著山腳往上爬的一行人,眼里惡意漫生,想把這些拍成紙片吹飛出去。陸城控住班顧蠢蠢欲動的手,看著來人:“這么巧?”居寅和萬教授氣喘吁吁的:“還沒說你們呢,早知你們也來這,咱們就一塊,我們在休息區(qū)聽工作人員說有倆帥哥一塊到這邊玩,就猜是你們。”“你們來這干什么?”班顧兇巴巴地問。“哦,來看瀑布啊,聽說這里的瀑布很不錯。”居寅說。萬教授則道:“我的說這有個顓頊廟,來看看。”居寅看班顧氣呼呼的,哈哈一笑:“小顧別生氣,我也不想當(dāng)這個電燈泡,這不是巧了嘛。一起一起?!?/br>都到這份上了,不一起還能怎么著,有鬼沒鬼的,總會露出馬腳。萬教授帶了單反,時不時拍幾張照片,一邊拍一邊說:“居老師以前來這采過風(fēng),勞駕帶個路?!?/br>陸城看了眼居寅。居寅笑:“都好久的事了,我未必還知道怎么走。”萬教授一邊嫌棄一邊聽,笑:“居老師另外一本書里寫過這顓頊廟,我想著來來看看實物?!?/br>居寅走到前面帶路:“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他走了幾步才想起來,“陸總和小顧也一起去看看?”“行。”陸城也想知道這個顓頊廟里藏著什么,他是半點不信居寅的巧遇。第69章居寅雖然嘴上說著很久沒來已經(jīng)差不多忘了,帶起路來卻是半點也不含糊,在山上枯草遍生的小道七轉(zhuǎn)八拐,走得還挺順暢的。班顧仗著和陸城走在后面,腳離地飄著,看萬教授累得氣喘吁吁,后背都被汗打濕了,莫名就有了一種成就感。偶等凡人雙腳走路,哈哈,他就不用,半點不費力氣。萬教授偶爾回頭,大發(fā)感慨:“還是你們年輕人體力好,爬上半天的山,氣都不喘一下?!?/br>班顧沖著萬教授靦腆一笑,再沖陸城挑挑眉。居寅也回過神來,自己好像一心想早點到顓頊廟,忘了萬教授的年紀(jì),在一個分岔口停下來,笑:“要不歇歇,我一時也想不起往哪邊?!?/br>萬教授也不客氣,擺擺手,坐下歇了歇:“拖后腿了,腿腳不行了?!?/br>居寅捧場:“教授的身體很可以了,爬上了這么長的山道。”他跺了跺腳,“這種山道難走,都是附近居民用腳踩出來的,半荒,費勁?!?/br>陸城從班顧那拿了一瓶水給萬教授,問居寅:“聽村長說這顓頊廟在半山。”這山也不見高,走半天也沒走到。居寅臉上有點泛紅,不好意思地干笑兩聲:“有點忘道,哈哈,繞了點道,但是這大方向和保證錯不了。”班顧感受了一下,都說物老有靈,古廟也好,古墓也好,如果真的歷經(jīng)千年,就會生出隱隱約約的靈識,未必成為精怪,但跟普通的物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的玄機感和差別感,有些六感靈敏的人,接觸到古物就會覺得這物件有靈氣。這種靈氣就是在歲月無聲的長河里孕育出來的。班顧自己就算一個老物件,物與物相通,但是,在這山里,他沒感覺到這種靈氣。等萬教授歇過勁,居寅指了指左手邊:“這回錯不了,我看那邊的山勢眼熟,應(yīng)該是快到了?!?/br>陸城閑庭信步似得走在后面,偶爾附和幾句萬教授,照顧照顧搗亂的班顧,全程任由居寅帶路。十來分鐘后,轉(zhuǎn)過一個彎,就見前面有一處小平坡,平坡上一間石徹的小破廟,估計荒廢很久了,整個屋頂都沒了,兩邊的窗沒了窗欞,活跟骷髏上的兩個眼窟窿。萬教授遠打遠看了看屋子的整個形制,就有一點失望,這不大像是古廟。四人再走近看,這間所謂的顓頊廟整個用石頭砌的,直欞窗,門開正中間,有兩級石臺階,進屋再看,以前也許有神像,現(xiàn)在只剩個了一個半塌的石臺,除此之外,廟里空空如也,只有各種枯草敗葉被風(fēng)卷進來,鋪得到處都是。居寅大是可惜地說:“我上次來還有一個石像的,看線條雕刻,就是古物,別讓人給倒騰出去賣了?!?/br>萬教授在廟里轉(zhuǎn)了一圈,訝異:“這建筑最多不過百年,看看這石臺,還是后砌的,怎么也是近幾十年的手筆。”居寅這就有點尷尬:“我當(dāng)時看那石像不像是近代的,就留了點心?!?/br>萬教授想著居寅到底只是一個暢銷作家,并不是專業(yè)人士,對于文物的年代判斷出了差錯也不奇怪:“來,居老師你看這供臺石板?!?/br>居寅看了看:“我看著是人工鑿出來,不是切割的?!?/br>“對啊,這就是近代的手法?!比f教授有點文人氣,人又熱心,當(dāng)下就給居寅講解起來,聽得居寅頻頻點頭。班顧有點好奇,蹲萬教授旁邊,聽得倍兒認真,時不時地也點點頭。他感知的這個顓頊廟的建成的時間和萬教授說得差不多。這廟一點都不古,而且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