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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嘴里的簽子,得意的一甩:“當然,我千杯不倒的。”那人打了個酒嗝:“對了,沈先生怎么回去?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不走,免得你們醉到路邊,我還得報警?!鄙蚰钅弥炞訐u搖。“哈哈哈哈,你可以把我們?nèi)釉诼愤??!蹦侨缩咱劻藘刹?,“那我們先走啦?!?/br>沈念擺擺手。簡曦辰從門檻跨出來,他去了趟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大部隊已經(jīng)撤的七七八八了。簡曦辰驟然脖子一緊,一只手臂猛地箍上來,一只人形掛件突如其來的跳到他身上。那根鐵簽子就跟兇器似的,在他眼前優(yōu)哉游哉的戳著,敢情真像要滅他口。沈念醉得搖搖晃晃的,貼在簡曦辰的耳朵邊,淺淺的噴著熱意,灼熱中暈開馥郁的酒味,火燒火燎的。沈念喊他:“老唐?!?/br>簡曦辰:“……”醉瞎眼了。第15章簡曦辰不認識路,跟了只醉鬼在城區(qū)內(nèi)轉(zhuǎn)悠,走了十幾分鐘,離影視城的大門方向越來越遠。水泥路不知什么時候成了青石磚,商業(yè)區(qū)繚亂的燈光被擋在這片區(qū)域外,像條望不見底的幽長隧道。街上沒有人,野貓橫行無忌的穿過路中間,一只全黑色的貓很大膽,在兩人面前停下,泛著對碧綠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從簡曦辰身上掃過。跟著,背脊一弓,呲著毛,沖他“嗷嗚”一聲。簡曦辰:“?”“嘖,聽說貓有靈,能看到人看不見的東西,特別是黑貓?!?/br>醉鬼沈一手搭在簡曦辰的肩上,呲著牙,笑得像那只古里古怪的喵,“老唐,你是不是最近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簡曦辰捉開他的爪子:“朕最近沾上的只有你?!?/br>被簡曦辰一推開,沈念就站不穩(wěn),翻了翻眼珠,陷入沉思:“不是你,難道是我么?”他瞧著黑貓,一搖一晃的走過去:“我最近就只沾了一個臭小子,簡曦辰。”簡曦辰落在他身后的陰影里,忽然抬起手伸向前面,像是要抓住什么,然而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手指虛虛抓著,定格在那里。沈念指著貓,朝簡曦辰道:“要不要我問問這貓,那小子是不是真的是曦辰?”“是又怎么樣?”簡曦辰不動聲色收回手,他的聲音其實和唐鐸一點也不像。“emm……好像也不能怎么樣?!?/br>但沈某人此時只勉強辨認出一道人影,反正他每次喝醉,救場的都是唐鐸。他想,這次也一定不例外。“之前做角色的時候,看過他的生平,這皇帝老兒挺討厭的,殺了沈家一門,死了還要葬在邊上。什么仇,什么怨?!?/br>“他殺姓沈的就不行,我也姓沈,這叫遷怒?!?/br>“你以為曦辰帝是恨他?”“不然呢?野史是這么寫的,無風不起浪,也不會全是瞎編的?!?/br>“就是瞎編的?!?/br>簡曦辰走過來,黑貓沒躲開,背上的毛似豎得更厲害了。沈念想了想,晶亮的眸子看了他片刻,呆呆道:“編的人又不是你。”“喵!”黑貓兇巴巴的叫了聲。簡曦辰居高臨下,余光輕掃而過。“喵……”那貓甩了甩尾巴,叫聲立馬軟了。沈念想到什么,伸手往簡曦辰的身上摸去,一頓狠摸,手一滑,不小心滑到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放肆?!?/br>這兩個字說得溫和,并沒有想要喝止放肆的意味。簡曦辰扣住他的手腕,見他眼尾染了片淡色緋紅,他沒想到,這人可以醉得這么脫俗。“什么放肆不放肆?我在摸手機?!鄙蚰钍种肛Q在嘴前,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喵大仙現(xiàn)身,趕緊拍下來,以后有事沒事可以拿出來拜拜?!?/br>簡曦辰很生氣,把人扣到自己的身前:“如假包換的朕在你面前,你不拜,拜只流浪貓?”“是喵大仙。”沈念糾正他。簡曦辰心念忽動,悄悄點開一個APP,cao作幾下。沈念的注意力在貓身上,等簡曦辰把自己手機給他。沈念對著黑貓,咔嚓一下,手機的閃光燈一閃,那貓撒腿竄進路邊的草叢。沒拍兩張,沈念動作發(fā)憷,慢慢蹲下來,雙臂摟著肚子,剛陣子的傻逼動作總算消停了。簡曦辰彎腰問他:“又怎么了?”沈念抬起頭,眼底被朧月沁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和清醒時,疏疏朗朗的樣子很不一樣。現(xiàn)在這樣……有點呆。“胃又疼了?!?/br>一整晚,空腹又是冰咖啡,冰啤酒,十幾串油膩的燒烤,那粒咀嚼片的藥力已經(jīng)阻止不了這人的自殘。沈念的胃里像針扎一樣,一陣陣抽痛。簡曦辰摸了摸他的額頭,沒一會兒,已是一頭虛汗。“朕背你回去?!焙嗞爻皆谒媲岸紫?。沈念掙扎了好一會兒,越掙扎,胃越疼,自己雙腿發(fā)虛,這樣子走回去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別別扭扭的趴到簡曦辰的背上,腦袋擱在這人的肩上,眼睛緊緊閉著:“簡曦辰?!?/br>簡曦辰腳步一頓。痛得認人了?不過事實立刻把他扇醒。這人只是順手逮了個活物,為了轉(zhuǎn)移自己胃痛的注意力。“簡曦辰那小子,應(yīng)該不是那個什么曦辰帝吧?!?/br>“那個暴君心狠手辣,隨隨便便誅人家滿門。”“簡曦辰起碼沒有死皮賴臉的訛我?!?/br>下半夜的古城街道,透著一抹荒涼,月光籠罩下來,蒼白色的。將兩人身后的影子拉得很長,遠遠的交疊在一起。長得就仿佛穿梭過了好幾百年,不曾變過的月色,在漫長的歲月里,終于又剪出一對一模一樣的影子。——隔天早上。沈念仰躺在床上,他腦子還有點不清醒,犯怔的盯著天花板。他昨晚是怎么回酒店的?怎么換的睡衣?怎么睡著的。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沈念一翻身,想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挪了三寸,整個人重新跌回床褥,宿醉的后遺癥沒消干凈,一身的骨骼肌rou全在叫囂著酸痛。沈念被按下0.5倍速,以極慢的動作摸到手機。他本來想發(fā)語音,“啊啊”了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干了啥,喊了一晚上,把聲音都弄殘了。沈念最后改成發(fā)消息:【老唐,昨晚是你把我撈回來的?】老唐:【……你又喝醉了?】沈念心下死絕,完蛋。老唐:【你醉酒的傻樣又被誰知道了?】咸魚玩家:【你閉嘴!】老唐:【哈哈哈哈哈!】老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