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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消停的趨勢。沈念截了張實時圖,轉(zhuǎn)給邊上的人:【謙虛,低調(diào)呢?萬幸寧山是個偏遠(yuǎn)地兒,你還沒火過來?!?/br>皇上很忙:【沒辦法,朕自帶主角光環(huán)。】沈念看到這個昵稱,眼珠子差點就飛出來。假期結(jié)束,到深山老林里來開工,上飛機前,沈念把用了幾個月的“假期中”改成了“御用大忙人”。照字面解釋,就是御格里的大忙人。他才改了一個航程,不想簡曦辰也緊隨其后改了昵稱。御用大忙人:【你換昵稱怎么不說?】皇上很忙:【沈卿也沒說?!?/br>沈念瞧著兩個人的昵稱,心下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簡曦辰是皇帝,自己是御用……呃,好像有什么不對勁。沈念悄悄拿眼去看鄰座的那人。簡曦辰拉低了帽檐,塞著耳機,認(rèn)認(rèn)真真的在發(fā)消息。皇上很忙:【采訪,綜藝,朕都盡量低調(diào)了?!?/br>皇上很忙:【大概攝像、剪輯都喜歡朕的臉?】沈念忍無可忍,敲了幾個字:【你臉有那么好看嗎?】皇上太忙:【沒有么?】御用大忙人:【…………】御用大忙人:【有??!】沈念忍辱負(fù)重的敲下這個“有”字。“嘎吱——”突然,車子一個急剎,車身往前劇烈的一沖。第41章明暗不清的道路上,停了一輛老破的長途大巴,車尾閃著雙跳,巨大的車身把狹窄的山路堵住,遠(yuǎn)遠(yuǎn)望去,如同山體崩塌下落的一個龐然大物。車尾的發(fā)動機蓋往上打開著,一個穿著連帽大衣的男人頭上戴著帽子,嘴里叼著半根熄滅的煙頭,彎腰鉆在里面檢查引擎。男人嚼著煙頭,直起身,手上沾著烏黑的機油,搭在身邊的司機肩上,一手摘下煙頭:“水箱漏成篩子了,你是怎么開出來的,沒爆缸,算咱們命大?!?/br>司機伸頭瞧了眼沒氣的發(fā)動機:“真不能開了?”男人點燃剩下的半根煙頭:“讓車上的人下來吧,你跟劇組聯(lián)系下,另外派輛車來接我們?!?/br>山路后,一束刺眼的強光直直的打在他倆身上。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手搭涼棚,擋住光線。“喲呵,這么及時。”男人咧著口黃牙,走向沈念他們坐的商務(wù)車。沈念頭抵在窗邊,眼皮一磕一磕,快睡著了。車子在崎嶇的山路里開了很久,天色融成了濃黑。沈念困頓的望了望外面,見到一男人走過來。那人拉開的兜帽,粗糙的露出右側(cè)脖子上的一道疤痕,一直潛進(jìn)領(lǐng)口下面。沈念呼吸一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在寧山遇見江大年。江大年敲了敲商務(wù)車司機的車窗,眼珠子朝車廂里一轉(zhuǎn):“你們是進(jìn)山拍戲的那個劇組?”“你是?”副駕駛位上的劇組助理探過頭。江大年把最后一點煙頭猛吸一口,往地上一丟一碾:“哥幾個是場工?!敝钢鴴佸^的車子,“咱們那車壞了,能不能捎帶我們過去?!?/br>另一頭,大巴司機也已經(jīng)和劇組聯(lián)系上,助理接到劇組的電話,確定了江大年他們的身份。到了晚上,寧山的山里又開始下雪,氣溫下降得很快。車廂里開著暖氣,但戶外溫度很低以至于車廂內(nèi)的氣溫也漸漸落下來。五六個大男人吆五喝六的擠上車,見了空位就坐。個個都是劇組底層摸爬滾打的粗漢子,又壯又糙的,在方項禹那些小朋友身邊一擠,快把他們擠不見了。“哎哎,往后面挪挪,前排讓給老子。”江大年裹挾一陣寒意上了車,“老子暈車?!?/br>此時,車廂里基本沒有空座,除了沈念一人占的兩個座。江大年第一眼瞧見沈念,冷嘲熱諷的扯了一句:“呵。這么巧,只有一個位子了?!?/br>走到沈念旁邊,很不客氣的命令道:“把包挪一挪?!?/br>沈念手指發(fā)涼,緩慢的抓起背包,突然開口:“簡曦辰,你坐過來?!?/br>簡曦辰坐在沈念的同一排,中間隔著一條很小的過道。換位子的時候,簡曦辰多看了一眼江大年,在沈念身旁坐下,聽見這人似乎暗暗松了口氣。江大年冷冷一嗤,裹著大衣,朝單人座位上一坐,眼光滴溜的朝后排掃。這人說話十句八句帶臟,渾身散著無賴,陰冷,傲慢的態(tài)度,在陰溝里浸得久了,爬上來也脫不了那種惡心。車子重新發(fā)動,貼著山崖,小心翼翼的繞過拋錨的大巴。那幾個場工嘴里沒停,胡天海地的侃,說什么明星就是拽事,坐的車也比他們那輛破大巴好。人比人,氣死人。有人丟出幾根香煙,在后排輪了一圈,江大年在前面喊:“怎么不給老子來一根?!?/br>他接了煙,放下車窗,夤夜下的寒風(fēng)爭先恐后的沖殺進(jìn)來。沈念和他同排,就算中間隔了簡曦辰,夜風(fēng)的穿透力依然不可小覷。沈念不由自主的朝椅背縮了縮,把簡曦辰當(dāng)成了擋風(fēng)板。簡曦辰身形一動,突然起身,抽走江大年手里香煙,快速扔到窗外,將窗戶關(guān)上,目光冷泠,環(huán)視后排的幾人:“把香煙扔了,否則把你們?nèi)酉氯ァ!?/br>“你他媽誰??!”最后一排中間,一個緊挨著方項禹的魁梧男人,噓了聲口哨,“不就一戲子,囂張個屁!”車上除了沈念他們,就一劇組的助理,根本擺不了什么威勢。沈念覺得自己不開口不行,剛要撂話,就見簡曦辰兩三步走到男人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手背上的青筋隱隱凸起。“停車,開車門。”簡曦辰提著胡亂掙扎的男人,來到車門口。司機看看助理,不置可否。“聽他的?!鄙蚰钸@時道。司機知道沈念,一車人,數(shù)他最金貴,得罪不起。一腳踩下剎車,打開車門。男人嘴里還在噴糞,雙手掐著簡曦辰的手腕,然而這個看似小鮮rou的青年,手勁跟老虎鉗一樣猛,他根本掙脫不了。“嗷!”男人一聲慘叫。他想趁機偷襲,腿剛踢起一半,被簡曦辰快一步踩在小腿骨上,男人身體一松,仰頭栽地往后跌去,渾身頓時一陣劇痛。意識回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被扔在了路邊。男人瞪圓了眼珠,不敢相信的望著車上的簡曦辰,而后車門在他面前緩緩關(guān)上。“再有下一個,就和他一樣。”簡曦辰說話時,有意看向江大年。江大年瞇起渾濁的眼睛,在簡曦辰和沈念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把兜帽罩頭一戴,蜷向車窗去了。周圍安靜下來,車輪在雪地碾過,駛?cè)牒诔恋囊鼓?,在冬雪夜里,愈發(fā)顯得孤獨。沈念感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