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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瞧向簡曦辰,目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簡曦辰愣了下,無奈笑道:“朕懷疑你是故意想讓朕親你?!?/br>沈念雙手摟住簡曦辰的脖子,笑著說:“皇上,下次……試試吧。我會只看你的?!?/br>簡曦辰:“?。?!”——簡曦辰這次回來三天,一刻不停被拉著跑商務(wù),薄越替他接了一個高奢的男式腕表廣告。拍攝地在江城北郊,一座剛建成不久的現(xiàn)代藝術(shù)規(guī)劃館內(nèi)。巨大的水晶立柱,交叉搭建成一只古老掛鐘的形狀,每一根立柱都會倒映出經(jīng)過人的身形,如迷宮般,真真假假,令人分不清真相。廣告的主題是水晶城堡中沉睡著被惡魔困住的公主,男主角最終靠著高端精準的腕表,擊敗惡魔,順利突破時間迷宮,找到公主。片場內(nèi),簡曦辰換了套深空灰的西裝,黑色的牛津鞋,每走一步,彰顯著那份與生俱來的高傲從容。沈念今天沒去公司,跟著來到片場。薄越拿著兩杯咖啡來到他身邊:“小簡真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嗯,他人好看?!鄙蚰罱舆^咖啡,注意力全在場上的簡曦辰身上。薄越摸摸鼻子,得,又被喂一嘴狗糧。兩人站在片場的一角,薄越正色道:“沈先生,溫潛俞的事,檢方會起訴他故意傷人,監(jiān)控視頻里拍的清清楚楚,他沒法狡辯。檢方想問問你的意見,到時候,會需要你出庭作證?!?/br>“他人怎么樣了?”“身上還好,沒怎么燒到,就是……一雙手廢了,醫(yī)生說,以后只能做簡單的動作了?!?/br>沈念看向自己的手。手廢了,那人的編劇生涯基本結(jié)束了“你們處理吧,我可以出庭作證?!鄙蚰钔nD片刻,“另外,給溫潛俞找個好點的律師,他到底跟了我七年,仁至義盡了?!?/br>“我知道了。”此時的場上,簡曦辰的單條拍攝一氣呵成,導(dǎo)演瞇著眼睛笑,直夸簡曦辰是天生的大銀幕的范兒。大片的感覺太棒了。這時,一個衣著筆挺的男人走到沈念跟前。沈念訝然:“江堯?”江堯仍是一張有點病態(tài)的臉,又白又瘦:“聽說你在找范昆宇的那家投行?!?/br>第58章藝術(shù)館三樓有幾家新開張的西點鋪子。沈念找了一家咖啡店,給江堯和自己各點了一杯拿鐵。江堯等在他邊上:“你還記得我喜歡喝拿鐵?!?/br>“我不記得?!鄙蚰顢嗳坏?,“我隨便點的?!?/br>江堯半張著嘴,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口。兩人坐在鄰窗的位子,從這里望下去,三樓中間是巨大的挑空層,可以看到一樓的水晶建筑群,和攝制組忙忙碌碌的身影。沈念一眼捕捉到人群中的簡曦辰,好像這人會自動吸引他,無論有多遠,周圍有多少人,自己都可以在第一時間,捕捉到那人。沈念看著簡曦辰,漫不經(jīng)心的張口:“你認識范昆宇?”江堯順著沈念的視線,也瞧見了簡曦辰,心緒復(fù)雜起來:“學(xué)弟……”冷不防聽到這個稱謂,沈念轉(zhuǎn)回頭,臉上剛才有多少溫柔,這刻就有多少冷漠:“江總到底想和我說什么?”江總。江堯本來就白的臉色幾乎發(fā)青。沈念拒絕他,或者說是排斥他的意思已經(jīng)□□的擺在了臉上。江堯只能往后退,他怕他再口不擇言,沈念會當場走人,甚至以后都不再見他。“我認識范昆宇的弟弟,范雨寧。投行的總裁?!?/br>沈念攪著咖啡匙,哂笑道:“他能斷了范昆宇的資金鏈?還是能公開道歉?”江堯蹙眉:“公開道歉?”“他哥哥的片子抄襲我的劇本,難道不該個道歉么?”沈念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江堯,我知道,你這次回來,想方設(shè)法在找機會接近我。我可以把這理解成,你是想要道歉,對……對十幾年前的那件事?!?/br>江堯默然垂下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手里的咖啡,棕色的液體深不見底,像他的心思一樣。沈念道:“不過用不著,我早就不怎么恨你了,至于你父親,只要他不來找我,我就當不認識這個人?!?/br>“沈念……我其實是想……”江堯突然插話,貪求的望著沈念。“其實你想和我好?”沈念捧著杯子,抿了小口,“江總,難道你還覺得我們能回到過去么?你什么時候這么天真了。”江堯:“學(xué)弟?!?/br>沈念搖搖頭:“以后不要這么叫我了,這個稱呼,在我的記憶里還有那么一絲的美好,就讓它停在過去好了?!?/br>“你,你是不是喜歡他了?”江堯指著玻璃窗,樓下正在拍攝簡曦辰的一場戲。“是的。我喜歡他?!鄙蚰顩]打算給江堯再留任何的幻想,“雖然他出現(xiàn)的比你晚,可感情這種東西,哪有什么先來后到?喜歡本來就是很不可理喻的一件事?!?/br>沈念慢慢喝完咖啡:“江總,范雨寧的事,你如果愿意幫忙,我會感謝你,不愿意,也無所謂。我在這個圈子,不說一手遮天,要弄垮一個剛出道的小公司,也不是什么難事?!?/br>江堯直等到一整杯咖啡全部涼掉,一口也沒再喝下。他看到沈念出門前,另外又買了一杯咖啡,再后來,他發(fā)現(xiàn)沈念下樓后,回到片場,把那杯還熱著的咖啡,遞給了簡曦辰。沈念臉上漾著燦爛溫暖的笑容,而江堯,只有在十幾年前,他和沈念還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見到過。大三那年,寒假前的最后一天。下了一夜的大雪,窗外的校園里到處白茫一片。宿舍里其他兩個室友已經(jīng)回去了,行李箱翻開在床上,江堯正往里面塞衣服。“咚——”房門被猛的推開,沈念風風火火的沖進來,深藍的羽絨服上沾了雪,融化成水漬,深深淡淡的洇入衣服。頭發(fā)上還粘著沒有融化的雪片。“江師兄!”“幸好你還沒回去。”沈念快步走過去,從書包掏出一本包著保鮮袋的書本,生怕弄濕了,“送給你,新年禮物。”“你……你去排隊了?”江堯僵在原地,這本書是他很喜歡的一個作者寫的,網(wǎng)上經(jīng)常買斷貨。這次再版,作者在燕市有個簽售活動。然而排隊的人太多,有黃牛都不一定拿得到前排。而江堯早早的定好了車票回去,耽誤不起。沈念拍了拍書皮,放進江堯的行李箱,甩掉頭發(fā)上的雪花,坐到自己的床鋪上,晃著兩條長腿,他一路回來,跟體測似的,跑了好幾個一千米:“我五點不到就去排隊啦,就怕趕不上?!?/br>江堯拿起書,竟是舍不得放下:“年后送也行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