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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一兩次,不是新的了。”“其實洗洗用完全沒問題的……”家政阿姨說了一句后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不過您的東西您說了算,我就是擔心別給您扔錯了?!?/br>“沒事,扔就行了?!蔽依斫馑那趦€,“這個屋子要換新的主人,不太適合再用舊的東西?!?/br>張謙用過的東西給衛(wèi)鴻信用,衛(wèi)鴻信不嫌膈應,我還嫌難受。家政阿姨開始打掃了起來,她先從主臥開始打掃,出出進進好幾回,都是在扔東西。我拿著筆記本電腦在客廳的角落加班,過了一會,家政阿姨過來問我:“耿先生,這個我還是和您確認一下吧……要扔嗎?”我抬頭,她一手拉著一個黑色的垃圾袋,袋子很大,垂放在地上;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相框,是那個曾經(jīng)放了張謙和吳春羨合照的相框。我拿過來看了一眼,現(xiàn)在這里面竟然放著我和張謙曾經(jīng)的合照。說來有意思,我和張謙結婚前結婚后,都只有這一張雙人合照,剩下唯一一張就是結婚證上的證件照。這張照片是大學時代拍的,那時候文藝晚會后,幾個學生會里的活躍分子拉著大家拍合照,有幾個人知道我喜歡張謙,起哄把我推向張謙,讓我們兩拍一張。照片里我抿著嘴,全身上下都在緊繃著,生怕泄露一點不當唐突了張謙,而張謙有些不悅,但表情還算好,可能想著畢竟是同學,不能太不給面子。難為張謙了,為了喚起我對他的留戀,還特意把這張照片洗出來了。我笑了一下,把相框扔進了家政阿姨手中的垃圾袋里。“扔了吧。”連同張謙所有東西,全都扔了。我一直以為,我這人心腸很軟,不然怎么會為了張謙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隱忍,看著張謙和吳春羨在我頭頂作威作福。可現(xiàn)在才知道,只是我這個人,愛起來太不理智。我愛你時,你是天上月,是水中花,是漫長冬夜我拼死守護的那點微弱燭光。而我不愛你時——你狗屁都不是。第14章chapter14chapter14家政阿姨沒干完活我就被迫出去加班了,等我再回到家里的時候,差點有些認不出來了。我的東西本來就少,張謙的東西一被清走,屋子看起來就像個樣板房,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但很快,他會被其他東西充滿。第二天,衛(wèi)鴻信敲開我家房門,笑呵呵道:“聽說這個屋子里有個寂寞難耐的離婚少夫,我這個人呢比較善良,所以過來看看?!?/br>我笑著讓他進了屋。自那以后他開始隔三差五往我家搬東西,沒多久我整個屋子都被塞的滿滿當當。這里面不全是他的東西,還有他給我買的各式衣服鞋子襪子領帶生活用品家居用品……東西太多,以至于沒過多久,我發(fā)現(xiàn)我小到早上刮胡子的剃須刀,大到襯衣外套,全變成了他買給我的。一副小管家既視感。我給他開了親密付最高額度,還在他那里放了張銀行卡和信用卡,但他用的并不多也并不少,而且基本都是用來買我需要的東西,那個度掌握的正好。習慣被張謙當成移動ATM,衛(wèi)鴻信這樣,讓我驚訝又感動。他陪我一起住在主臥,剩下的房間他聽說我想要裝個VR游戲廳,開始自告奮勇要搞設計方案。他還不想假手于人,非要自己設計,我也沒打算勸他,就隨他去了。反正他開心就好。更何況,我也很喜歡他這樣。原來被人喜歡和惦記,是件這么讓人開心的事情。我這幾天去上班的時候心情都十分不錯,以至于童武在午飯時終于沒忍住,奇怪的看著我問:“怎么你是終于意識到自己離開張謙是多么正確的決定了嗎?你都咧嘴傻樂一周了?!?/br>我咳嗽兩聲保持正經(jīng),然后小聲道:“童哥……我談戀愛了。”“臥槽???”童武嚇了一跳,而后錘了錘我:“可以啊兄弟!是誰?我認識嗎?”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和衛(wèi)鴻信認識的經(jīng)過,童武嘖嘖稱奇:“可以的,老耿,你長大了?!?/br>我沒來得及讓童武八卦多久就被叫走了。當上經(jīng)理之后比想象中的還要更忙碌一些,我連跳三級又沒有背景,很多人都不服,有幾個本來就和我有些嫌隙的,甚至背地里還要擺我一道。有些事情雷總知道,但他并不打算幫我,我也沒奢求他能幫我,畢竟這些東西,是我在這個位置上要承受的。我需要向雷總,甚至整個集團證明,我對得起他們的提拔。甚至,更值得他們提拔。以前喜歡張謙的時候我總是很卑微,現(xiàn)在突然好像解開了什么枷鎖一般,總覺得自己好像也配奢求點什么了。大概是衛(wèi)鴻信,給了我這個自信。在一起之后我知道了,衛(wèi)鴻信沒有工作,他讀書早,二十二歲就大學畢業(yè)了,甚至還拿獎學金出國讀了個研,回來后自己創(chuàng)業(yè)沒成功,具體什么情況他沒說,我也沒好問,畢竟這算他的傷心事。我是不介意養(yǎng)著他的,但我清楚,男人的本質(zhì)是對權利和勝負的渴求。所以我和他說,我支持他所有一切的決定,哪怕他是想重新創(chuàng)業(yè),我也會和他一起考量可行性,并且在他需要資金的時候支持他。那天衛(wèi)鴻信好像很感動,拉著我不死不休一般纏綿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一整天都沒下的來床。后來我知道了,他那天晚上出來喝酒,就是因為和家里吵架了。他從小到大都很受寵,但他父親卻總覺得他是個小孩子,偏要束縛他的一切。他也不是非要創(chuàng)業(yè),也不是非要去酒吧,他就是想證明自己長大了。我哭笑不得,說他這個想法就挺小孩的。他生氣了,拿頭頂我胸口。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那是衛(wèi)鴻信第一次去酒吧,他在酒吧坐了很久,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直到我進了酒吧。他本來是沒有注意到我的,可我去吧臺點酒的時候正好站在他身側,他轉頭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覺得很舒服。我自己聞了,什么也聞不到。他看我走到了一個區(qū)域坐下,便問吧臺的調(diào)酒師,那邊是可以隨便坐嗎,調(diào)酒師說不是,那邊是單身專坐。可是那時候我只是喝醉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坐。誤會就這么產(chǎn)生了。衛(wèi)鴻信總覺得自己不能白來酒吧一趟,于是他端著酒跟我打招呼,我們兩亂七八糟的聊了很久,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突然親了上去。他想著,反正兩個大男人,又不虧。他也到了可以有某種生活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