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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再不回來,這個椅子我就坐不了了。”我開了個玩笑。我被打壓的事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也沒必要瞞著。佳佳皺著眉頭,看起來比我還惆悵:“這要怎么辦啊……要不你做點什么亮點項目,讓上面不敢動你?”我把寫著“蘭馨”兩個大字的文件夾舉起來給他看:“這個項目,要不你幫我想想,怎么做出亮點?”佳佳往后退了兩步:“耿哥,不要難為我!”我笑著嘆了口氣,把文件放回桌面上:“太四平八穩(wěn)的東西,如果是求穩(wěn)沒問題,但要做亮點就很難了。”佳佳撓撓頭:“四平八穩(wěn)的話……是不是有時候不按他的原定路線走,就有突破?”“不按原定路線走……”我沉吟片刻,“說說你的想法。”“倒不是想法……我之前剛進來的時候也做過蘭馨這個項目嘛,那時候就覺得大家的方案都中規(guī)中矩的,就是力圖不出錯,那當然沒辦法破局了。越是四平八穩(wěn)的東西,越要來點啥驚險刺激的,才能打破平穩(wěn)嘛?!?/br>佳佳說的驚險刺激的時候有點激動,但畢竟這想法太小孩,他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不過我就想著玩的,驚險刺激什么的……一個不小心摔谷底了,那比四平八穩(wěn)還慘呢。”“不?!蔽铱滟澋?,“你的想法很有趣?!?/br>“別別別,耿哥,我知道你的潛臺詞。有趣歸有趣,就是不靠譜?!?/br>我笑了笑。佳佳簽完字就走了,我在辦公室坐了沒一會,又有人來敲門了。這次來的是個稀客。“耿經(jīng)理,病怎么樣?”董事長秘書禮貌地沖我問好,“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沒有,挺好的?!蔽移鹕硗蛘泻?,“有什么事嗎?”“不是,我不是來找你的。”秘書揚了揚手里的文件,“雷總他們不是都去那個聚會了嘛,就讓我把這個文件直接放他桌子上,結果我從你這路過,發(fā)現(xiàn)你回來了,過來和你打個招呼?!?/br>“聚會?什么聚會?”我倒是沒聽說。“就和那個昌盛集團一起的……誒對哦,你都回來上班了,怎么不去呀?”秘書驚訝道,“我看設計部那些個經(jīng)理他們都去了?!?/br>我道:“可能是以為我還在休假,沒有通知我吧。”秘書道:“這倒有可能……不過不應該啊……”“什么不應該?”“鴻信也去了,他沒跟你說嗎?”秘書看了一眼手表道,“這都開始了快一個多小時了,他沒告訴你嗎?”我沒有說話,但秘書猜出了答案。他沒告訴我。秘書有些尷尬地舔了舔嘴唇:“那什么……我多嘴了,我先去送文件,你……你忙?!?/br>“能告訴我地址嗎?”“?。俊泵貢读艘幌?,而后道,“在世紀酒店三樓最大的那個宴會廳……”我又問道:“入場需要帶什么嗎?”“應該不用吧……”秘書想了想,“你拿上工作證應該就行。”“好的,謝謝?!蔽夷闷鹨慌缘耐馓祝ハ旅骈_上車,直接去了世紀酒店。世紀酒店不難找,三樓最大的那個宴會廳不難找,衛(wèi)鴻信……更不難找。和上次開會一樣,他穿著得體的西裝,站在人群之中,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面色冷淡地靠在角落的長桌旁舉著一個空杯子發(fā)呆,也足以吸引所有目光。我順著我的目光,走到他的身側,順手拿起旁邊服務員托盤上一杯嶄新的紅酒,同他碰了碰杯。碰杯的動靜驚到了衛(wèi)鴻信,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他臉上瞬間多了一道燦爛的笑容:“耿嘉友!你怎么來了?”“聽說你在這里,所以過來了。”我在桌子底下輕輕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壓低聲音道:“我已經(jīng)快一整天沒見過你了?!?/br>衛(wèi)鴻信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他很反常,我想不注意到都難:“怎么了?不舒服?”“不是……”衛(wèi)鴻信道,“你要不……還是先回去吧?!?/br>我不經(jīng)意皺起了眉:“為什么?”“其實我也有點亂……”衛(wèi)鴻信看了看周圍三兩看過來的人,小聲道:“這人太多了,不太方便聊這個,我回去跟你說吧?!?/br>他擔憂地看了看我還貼著創(chuàng)口貼的額角:“你不用特意來找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你還沒好徹底,得多休息?!?/br>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衛(wèi)鴻信抿著嘴,拉了拉我的手。“好?!蔽揖o緊握了握他的手,然后松開,“我先回去,剩下的,等你回來告訴我?!?/br>衛(wèi)鴻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將那杯只淺淺抿了一口的酒放在衛(wèi)鴻信身邊的桌子上,轉身離開了宴會廳。可剛出了門,就碰到了董事長。打扮整齊的董事長顯得比平日更加威嚴,他只抬眼看了我一眼,我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壓力。他開口問道:“這么快就走了,不多待一會?”我微微鞠了一躬:“董事長好,我病還沒好徹底,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一下?!?/br>“是病沒好舒服,還是待不下去了?”我的眉頭又忍不住皺了起來。“我聽陳秘書說了,鴻信沒跟你說這個聚會的事?!倍麻L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漫不經(jīng)心道,“我特意沒讓雷伊朋跟你說,就是看鴻信會不會讓你來。結果看來,你們感情也不過如此,鴻信也沒有那么想見你。”“……”“剛剛你進門我就看到你了,你走也是因為鴻信吧?!?/br>我看了眼董事長,沒有隱瞞:“是,是鴻信讓我走的。”董事長半隱半藏的笑終于露了出來:“挺好的,年輕人有覺悟,挺好的?!?/br>我不太理解他在說什么。董事長看出了我的茫然,他沖會場里揚了揚下巴,我轉頭看去,董事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和鴻信說,你口口聲聲說你和耿嘉友是真愛,但真愛不是靠說出來的,你現(xiàn)在覺得你愛耿嘉友,那以后你遇到其他更和你意的人,你就不會這么想了。比如說現(xiàn)在他對面這個,是最近很火的青年導演,有才又懂世故,這次被昌盛集團邀請過來參加聚會,前途無量。世界上優(yōu)秀的男人這么多,你們何必要相互吊死?”而我也看到了衛(wèi)鴻信對面的那個男人。是吳春羨。他手里拿著一塊切的十分工整的巧克力蛋糕,正殷勤地遞給衛(wèi)鴻信,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帥氣。但在我眼里,那個笑容比巧克力蛋糕還要油膩上一百倍。董事長還在我身后說話:“上周我查過你,耿嘉友,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作為上司,我必須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