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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枕在腦后一只手摟著許斯航,窗外的鵝毛大雪愈演愈烈,手機(jī)上幾個小時前發(fā)來了信息說北京明天大雪。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幾個小時后他是無盡的應(yīng)酬,而許斯航呢?他會在醒過來之后就跟他撕破臉嗎?還是說跟他重歸于好?周致寧被自己第二個念頭嚇到了,忍不住彎著嘴角笑了起來。明明是最不可能的事情,他卻這么期待。許斯航的的確確是長大了,周致寧睡得晚,現(xiàn)在還在他身邊沉沉入夢,而他坐在床上用手揉開眼睛的時候,撲面而來一陣熟悉感,然后就是夢境中的酒桶與玻璃杯。他猛然間看向窗外,天陰沉,雪如絮。恰若柳絮因風(fēng)起,許斯航無暇去看蒼茫雪景了,光是看著枕邊人就心亂如麻。酒后的記憶涌起,他隨手抓了兩件衣服便找向浴室,四處散落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撿起來,也不管干濕與否就套在了身上,做完這一切又回到臥室輕輕將門帶上。脖頸處的紅痕過于明顯,許斯航帶上了帽子,用高領(lǐng)毛衣遮擋著。周致寧睡的仍舊很熟,他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退出了臥室,將大門緩緩關(guān)上。正文當(dāng)真威風(fēng)周致寧一般七點多就起床了,養(yǎng)成的規(guī)律的作息也在見到許斯航后轟然倒坍。Ann給周致寧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周致寧還沒醒,手機(jī)“嘀嘀”作響好幾遍才把他從夢里拉扯了出來。周致寧睡眼朦朧,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位置,一摸一手冰涼,他自嘲的笑了笑,揉了揉眉心,接起了電話。Annt是他的女助理,三十來歲的女人,雷厲風(fēng)行,行事果斷。女聲不溫柔,甚至有一點粗糲,打電話過來時問他城西那塊地招標(biāo)的事,還有就是想提醒他,他投資的王導(dǎo)演的那部戲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了機(jī),黃小姐在公司等他。黃小姐?周致寧眉頭一皺,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個黃小姐是他的哪位掛名女朋友,周致寧仰躺在床上冥想了一會兒,突然間起了身摸了床頭柜上一根煙,點了火。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周致寧隨便套了兩件衣服,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外面白的不太真切,目之所及沒什么沒有被雪覆蓋的。許斯航為什么看得那么認(rèn)真看得那么久?他周致寧看著窗外看了一根煙的功夫,也沒看出花兒來。算了,周致寧掐了煙,給鐘點工發(fā)了個信息就進(jìn)了浴室洗漱。許斯航把車停在車庫里,沒敢上去,他哥昨晚沒回來,他昨晚跑了出去,然后今天兩人沒一同出現(xiàn)的話得挨許書記劈頭蓋臉一頓罵。現(xiàn)在是九點鐘,按道理一般七八點許書記就要去政府上班了,但今兒個是過年期間,許書記上午不用去,有人值班兒呢!這才回來幾天,許斯航把他爹作息摸得一清二楚。斯航看了一眼舒瑤發(fā)來的信息,說他哥八點多就退了房,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差不多快到家了?許斯航拿下車上的后視鏡,自己湊上去看了看,衣服半干不濕的,在車?yán)锉锪艘粌蓚€小時都晾干了,就是有點褶皺,尤其是皮帶,沒眼看。不過他穿的衣服都挺長,也看不到那么隱蔽的地方。許斯航將頭發(fā)理了理,拍了拍自己的臉看著精神些了才下車。屁股剛挪動,身下就開始痛,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毛頭小子了,一碰性*就糾纏著老碰,他這五年當(dāng)真就像在長白山修禪一般,如今下了山,莫名其妙被逮住開了第一頓葷,說實話,他有點受不住。斯航扶了一把車門才穩(wěn)住身形,剛下樓沒覺得,在車上坐了這么些時間倒覺得真鉆心疼了起來。都說十指連心,怎么不是手也痛到了心上?他從車?yán)锬贸鲆患L(fēng)衣披上了,倚著車往前面走了好幾個來回才看不出走路姿勢的偏失,仍舊是痛的,倒沒剛剛那么痛了。許斯航從車庫走了出去,在家門口的柳樹下一邊看著手機(jī)上的電子劇本一邊等許斯尉。與其說在等許斯尉還不說賭一把他哥還沒回來。許斯航摸了摸鼻尖,有點冷。許斯尉再不回來他就上去了,他在樓下跺了跺腳,然后他就看見許斯尉回來了,穿的也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許斯航在家可是換了衣服才去接周致寧的,只要老媽不問,斯尉就不會知道。許斯航裝作剛下樓一樣,看見許斯尉一回來就迎了上去。“喲呵,您這是干嘛呢?”許斯尉一挑眉,看著沖他走過來的弟弟,總覺得看著不太對勁。許斯航一搖頭,“瑤瑤給我發(fā)信息讓我來接你?!?/br>“你這么好心?”許斯尉將信將疑。許斯航一拳錘在了斯尉胸口,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我他媽是你弟!”“是是是!”許斯尉相信了,一臉堆笑的推著斯航的背朝家門口走去,“嗨,我這不是信嗎!咱們這好兄弟......”斯航被他推搡著,背對著他,斯尉也看不見斯航十個什么表情,斯航憋笑憋的辛苦,肩膀抖擻著,還好在走路,給他遮掩了許多。斯尉果真是光長年歲不長腦子,竟然也沒看出什么漏洞,斯航暗自竊喜。“回來啦?”霍韻卿正擺放著餐具,煎了雞蛋溫了牛奶還有炸醬面和小籠包,在桌子上規(guī)規(guī)矩矩的擺放著,兩兄弟剛走到門口就聞到味道了。“回來了?!痹S斯航和許斯尉一起應(yīng)了一聲,“回來就趕緊吃早餐吧,讓斯航去接你,竟也這么遲才回來?!被繇嵡溧凉种刮?,卻又溫柔貼心的給他們吧椅子拖開。很遲嗎?母親說的話讓許斯尉有點迷糊,看著斯航早上也不像等了很久?許斯航看著斯尉眉頭一擰就知道他開始懷疑了,趕緊往他盤子里夾了一個包子,“灌湯包,余福包子鋪的。”夾完立馬給自己也夾了一個,許斯尉看著包子的確將杠杠的事情拋到了腦后,用筷子夾了一個剛咬湯汁就溢了出來,驚喜的他眼里只剩下了包子。許書記戴著眼鏡在主位上看時事報紙,所有事情都發(fā)生在眼皮子底下,斜著眼睛看了斯航一眼,冷哼一聲,“黃鼠狼給雞拜年?!?/br>斯尉正吃的起勁,沒聽清楚,一個包子吃完拿了一張紙擦擦嘴,問斯航,“爸說什么呢?”眼睛往許書記哪里瞟了一眼,斯航笑笑,“爸說今天的炸醬面著實是好吃?!?/br>斯尉看了一眼許書記吃得干干凈凈的碗,“這么好吃?”邊說邊添了一碗面。斯航在旁邊幾乎笑的直不起腰,被霍韻卿一記眼刀才將將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