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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制止道:“快到站了?!?/br>先前眾人只顧著思考問題,此刻才意識到又到了新的一站。“***站到了,請有要下車的乘客從后門下車,開門請當心,下車請走好,下一站——”這已經(jīng)是第五站了,也就意味著這一站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15個乘客的情況,眾人屏氣凝神,前車門已然打開,等待了一會,慢悠悠地走上來了一個男人。直至車門關(guān)閉,也就他一人。眾人不知是否該覺得慶幸,此人登車后這公交車內(nèi)的乘客便剛好滿足14人,并未超出額定人數(shù)。此人身材高挑,膚色偏白,微卷的短發(fā)有些散亂,一副細金屬眼鏡框架在他的鼻梁上,眼睛是細長的丹鳳眼,眼尾略微上挑,拖曳著兩三道細微的折痕,看著年齡三十多歲,他簡單地穿了件白色襯衣外搭一套灰色格紋西裝,顯得溫文儒雅。男人緩步向后車廂走去,不疾不徐。他的身材雖算不上健壯,但也高挺有形,壯漢身邊那僅剩下的三分之一空位他鐵定是坐不下的。看著男人緩步向自己走來,壯漢收起了那副不可一視的表情,微立起身。對方雖看似眉眼溫和,人畜無害,卻讓壯漢忽生恐慌,他故意板起了臉,原先便顯得兇狠的長相現(xiàn)下看來更為懾人。眾人沒吭聲,氣氛瞬時壓抑了下來。壯漢原先分開的大腿,無意識地向中間收攏了些,又硬生生地再度岔開。“這位兄弟,你往里面坐些吧,讓這位先生也好坐點?!边€是中年大叔出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要你多管閑事!”壯漢突然大聲吼道,不知是否在為自己壯膽。男人走到壯漢身前站定,有禮有節(jié)地問道:“能收起你的腿嗎?”“憑什么——”壯漢雖仍為初級玩家,但好歹也參與過了十幾回的司命游戲,他并非沒經(jīng)歷過一些可怕的場合。雖說性子看似莽撞兇狠,但并非毫無思考能力,單憑蠻力是無法從這么多次游戲中生存下來的。壯漢從登上公交車后表現(xiàn)出的一系列舉動與其說是自然流露不如說是有意為之,他刻意為自己豎立起囂張跋扈的外在形象,好讓其余玩家心生畏懼,無形中便產(chǎn)生了一種他難以相處的心理印象,也為之后游戲打下基礎,若是發(fā)生爭搶座位的情況,大部分玩家就不會優(yōu)先選擇壯漢下手,畢竟柿子要挑軟的捏。而同時,多次的游戲副本也早在不知不覺中為壯漢培養(yǎng)了一定的危險感知能力,即便眼前的男人看似風度翩翩,溫和款款。男人微笑著等壯漢說完話,壯漢卻驀然收了聲,將頭轉(zhuǎn)向窗外,極小弧度地收起了大敞著的大腿。歷經(jīng)多次游戲培養(yǎng)起的危機意識,讓壯漢在關(guān)鍵時刻成功地保住了自己的一條腿。男人看似挺滿意的,已顯現(xiàn)在掌心無人察覺的黑刃又隱了回去,他聲音冰涼入骨,宛若淬了寒月。“謝謝。”他低語,隨即便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頭,朝著車中央走去。“......”此刻眾人的內(nèi)心世界可謂是五彩繽紛了。老奶奶急忙沖著前排的陽陽道:“乖寶,乖寶,快坐好,抓緊扶手聽到?jīng)]?”言罷自己的雙手也急忙握緊了身旁的座椅把手,一雙小而有些渾濁的眼睛警惕地看著踱步走來的男人,陽陽似乎也被車內(nèi)的氛圍嚇到,乖乖地縮在座位上,一聲不吭。貌似皮了一下依舊溫和微笑的男人終于走到了陳墨跟前,彬彬有禮地問道:“小帥哥,我能坐你這嗎?”陳墨:“......”第26章14路公交車(四)男人的身量很高,此刻勁瘦的右手正握著車上方的扶手,微彎著腰,笑著看向陳墨。車后座已經(jīng)響起了嗡嗡嗡小聲的議論聲。“什么情況?他剛剛是在故意耍人玩???”阿玲有意壓低了聲音,同男友說著悄悄話,言語間似乎還帶著些快意:“我看前邊的那個大叔也被嚇到了?!?/br>“他這是想要幾個位置啊?!?/br>“怎么回事啊這個人?明明還有空位,為什么要去搶別人的?”坐在陳墨附近的老奶奶與西裝青年,倒是一聲都不敢吭,嚴陣以待,生怕男人一改主意又會將算盤打到他們的頭上,畢竟連壯漢都有所畏懼的人,肯定不是好惹的。不過端看陳墨和男人的身形,比起男人文質(zhì)彬彬而顯得有些勁瘦的身形,陳墨反倒更為壯實些,真要搶起位置單論身板,還真說不好誰輸誰贏,何況再不濟壯漢身邊還留有一個空位,所以此刻眾人的心情緊張之余還夾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意味。男人完全沒管眾人的各種小聲議論,僅是慢條斯理地等待著陳墨的反應。“......你好?!?/br>陳墨以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禮貌地問了聲好。這個男人正是10號,比起最初兩次看見男人后產(chǎn)生的緊張反應,此刻的陳墨倒像是有些習慣了,即便已然知曉10號乃是十器之一,卻并未對他增添多少畏懼之情。也不知為什么,陳墨下意識地就想要答應10號的要求,因此沒做多想,便欲起身,誰知10號單手便壓住了他的起勢,反而大長腿一跨,很是自然地就坐在了陳墨的大腿之上。車上位置雖比普通座椅來得大,但兩人本身都是手長腳長的大高個,這樣一坐,原本還算富余的座位便顯得有些擁擠。陳墨有些驚訝地看著近在咫尺的10號。“坐你腿上就行。”10號則笑瞇瞇地拍板道。“呸!原來是個死基佬?!眲倓傔€寒毛直立的壯漢看到了這一幕,十分不屑地嘟囔了一句,不過音量并不算大。陳墨滿腦子都是問號,完全沒在意壯漢所言,倒是10號微笑地看了一眼壯漢,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瞇了瞇,壯漢頃刻瞪圓了那雙牛眼,試圖與之抗衡,最后還是敗下陣來,悻悻地移開了目光,嘴中不住嘟囔著什么。10號轉(zhuǎn)了**子,很是自然地與陳墨面對面而坐,修長有力的手臂分放在陳墨的肩膀兩側(cè),這回他手指上涂抹著紅棕色的指甲油,襯著他的指骨更顯青白。看來他真的很喜歡涂指甲油陳墨心想。陳墨膚色不黑不白,是典型的麥色肌。單看其臉色倒是巍然不變,很是鎮(zhèn)靜,只是耳垂不知何時已經(jīng)紅了,能從他這種膚色上看出紅意,也很是難得了。10號看著好笑,就順手捏了捏陳墨的耳垂。手指冰涼,陳墨打了個激靈,終于開始認真思考著自己是否被對方調(diào)戲了。想了會,無果。遂轉(zhuǎn)頭看窗外風景。10號又開始在陳墨的腿上小范圍地移動,似乎是坐著不適,想選擇最舒適的坐法。折騰半晌,陳墨終是忍不住,聲音暗啞地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