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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這樣繼續(xù)下去只會徒增全家人的痛苦。驢子回想著幾年前父親對自己的說辭,為他即將做出的行為找了個借口。明天早餐后將毒藥混入父親慣常喝的藥水中,讓他干凈利落地死去吧。最終,驢子如此決定道。這種劇本自然不會考慮到什么現(xiàn)實的后續(xù)發(fā)展,比如驢子下藥被抓后應(yīng)當(dāng)如何,畢竟司命游戲的初衷只是想盡方法將玩家逼入絕境而已。當(dāng)驢子完以上劇情后,一旁的床頭柜上瞬時出現(xiàn)了兩包黃色藥粉,發(fā)著淡金光芒。金光很快便消失了,驢子盯著桌上的那兩包藥粉并未選擇馬上伸出手。他已經(jīng)參加過三十多回的司命游戲了,也遇到過幾次玩家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景象,也發(fā)生過幾次不得已欺騙其他玩家的情況,更不要說第四次游戲副本時接觸到的殺戮地獄。但這次不同,按照劇本要求,他明天可是要毒殺刑警的,他需要親自動手殺人,那樣也就意味著他會成為真正的殺人犯。在讀完劇本的那一瞬間,驢子確實動過更改劇情的念頭,不按照劇本走向表演,說不定就會有別的結(jié)果,警察先生也就不必死了,如果沒有早上發(fā)生過的吊燈那一幕。親眼見證了那致命危機的一幕,驢子根本不可能再有勇氣更改劇本,這種代價不是他能償還得起的。驀然間,想起第二天的早餐劇本,余盛最后念出的那句臺詞我們中間有人想殺人難道那個人指的就是他嗎?自己便是隱藏在眾人間的殺人犯?驢子頓感壓力重大。讓他演演戲還成,真讓他充當(dāng)殺人犯的角色他是絕對無法做到的。驢子正沉靜于思考之際,房門卻從外被開啟了,下意識地,驢子快速地抓起了離自己較近的那一包藥,握于掌心。而另一包藥即刻便消失了。警察先生推門而入,他還是那副頹喪的模樣,朝驢子點了點頭,便坐到一邊的沙發(fā)凳上看起了劇本,警察先生的煙癮似乎很重,幾次將手伸進衣兜中想要抽煙又忍了下來,其實驢子本身并不怎么介意,但警察先生卻幾乎沒在驢子面前抽過煙。驢子緊張地觀察著對方的面部表情,發(fā)現(xiàn)直至合上劇本,警察先生都沒表現(xiàn)出多大的情緒變化。如同往常一樣,警察先生隨手放下劇本,便去洗浴間了。難道警察先生的劇本中并沒有標(biāo)注他會被自己毒殺的劇情?也對,若是警察先生事先知道,這劇情也演不下去了吧。手心握緊了那袋黃色藥包。驢子發(fā)現(xiàn)這個警察似乎遭遇到什么很悲慘的事情,這兩天清晨醒來時,他都能看見對方在陽臺上抽煙。警察先生總是頂著一對濃重的黑眼圈,似乎從未上床睡過覺。畢竟算是舍友,驢子也曾試圖勸他注意休息,警察先生聞言只是道了聲謝,照舊我行我素。一開始驢子以為對方是因為游戲壓力太大而睡不著覺,后來才發(fā)現(xiàn)警察先生好似有什么心事,有一天晚上對方或許在沙發(fā)凳上假寐了片刻,卻大喊著猛然驚醒,連帶著把驢子也給一并嚇醒了。對方道歉后又照舊走到陽臺外開始抽煙。警察先生在下意識地糟蹋著自個的身體,這是驢子得出的結(jié)論。“也許他自己已經(jīng)不想活了?”驀然生出這樣的念頭,驢子甚至覺得好受了些,當(dāng)然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在為明天的行動找個還算過得去的借口。默默地唾棄了下自己的想法,警察先生就已洗完出來了,他洗澡的效率一向很高,僅在腰跨處圍了個浴巾便又打開陽臺門,例行抽煙了。警察先生的個頭還算挺高,凈身高目測有一米七八左右,雖說年紀(jì)看著都四十多了,但身材保持得仍舊較好,腰背肌rou結(jié)實而分明,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再添身上的一些舊疤,更是顯得陽剛氣十足。驢子先前注意到對方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彈孔痕跡,看來當(dāng)初也曾九死一生過。兩人在頭天晚上住進套間時,驢子便詢問過對方的職業(yè),也是在那個時候驢子才知道對方在現(xiàn)世中竟也是位警察。雖說平時遇到手機被偷之類的事情會對警察這一職業(yè)偶有抱怨,但總體而言,驢子對于警察這一職業(yè)還是抱著敬畏心的,這便讓他更加難以執(zhí)行明天的劇情任務(wù)。他自認(rèn)還算是個熱心腸的人,也做過不少助人為樂之事,但幫助別人的前提是保證自身的安全,讓他為別人舍棄自身性命安危,他是無法做到的。沖著陽臺上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默念了無數(shù)聲對不起,驢子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明天要照著劇本上的劇情進行演繹。第73章親密公寓(二十一)另一頭,404室內(nèi),文星和小涵還在繼續(xù)念著臺詞,她們今天的劇情還剩下一些尚未完成,便是文星參加完剪彩酒宴回來后兩人間發(fā)生的對話。文星回到套間時,小涵照舊坐在她的那個方桌前,折騰著手中的黏土娃娃。她的裝備很是齊全,文星看不太懂,反正刀啊筆啊刷子之類的一大堆。甫一察覺文星回來,小涵便下意識地?fù)踝×俗约荷砬暗耐尥蕖?/br>文星喝得一張臉紅撲撲地,但意識還算清醒,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快步走到小涵身邊,文星低頭問道:“你干嘛擋著啊?還不讓我看了?”小涵搖頭道:“還沒做好呢?!?/br>“哦,那你報告幫我寫了沒?”文星接著問道。小涵點了點頭,把U盤拔出來交給了文星,她們倆的套間中|共設(shè)有兩架方桌,各靠著左右兩堵墻擺放著,其上還各放置了一臺電腦。文星打開U盤,看著小涵幫她寫的報告,邊看邊搖頭:“之前老朱交代的點你是不是全忘了?這都沒加上,搞了半天我還得重寫,哎,算了,我先去沖個熱水澡再出來趕工吧,這痛苦的人生啊,今天被陳總灌了好多酒。”文星隨意將身子打濕后又走了出來,看著小涵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正認(rèn)真地拿著刻刀雕琢著手中的黏土模型,文星快步上前扒開了小涵的手,措不及防下,先前被小涵有意遮擋住的黏土小人曝露了出來。是個擅未成型的裸|體小人,還剩四分之一的身軀以人體骨架的造型顯現(xiàn)著。“啊,好可怕!你捏鬼啊?”文星夸張地將搶過來的娃娃丟回了小涵的桌面,看那娃娃的模樣文星只覺悚得慌:“你干嘛要捏這樣的小人???嚇?biāo)廊肆耍罂蓯埸c的不行嗎?”文星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不解地問道。小涵快速地放下了握于手中的雕刻刀,接住了被文星扔下的娃娃,看著面色有了幾分不快:“文星姐,你要是怕就別看啊,我都擋著沒讓你看了,你還非得看?”“你就擺在桌上我能看不到嗎?而且你這東西做出來不就是為了給人看???小涵啊,你這些東西真能賣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