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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摟抱抱。余北幾乎是被顧亦銘拎著回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的,一進(jìn)去顧亦銘就把余北的衣服褲子扒了,塞到淋雨下,洗熱水澡。余北沒說話,任由顧亦銘搓來搓去。這種感覺。像極了余香蓮殺雞拿開水燙毛的時候。反正余北也不想動,隨便他蹂躪吧。沖完熱水澡,顧亦銘把余北抱出去,浴巾擦干,用他自己冬天的浴袍把余北裹上。好嘛。叫花雞。顧亦銘讓余北坐床上,給他吹頭發(fā)。“你下午去哪了?”顧亦銘的語氣像是想罵人,又忍住了。可能看在我有病的份上吧。余北只想苦笑。林貝兒說得太對了。顧亦銘對我所有的好,都只是在照顧病人。“玩兒?!?/br>“你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譜了,跑到大雨里玩兒?”顧亦銘還要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可真難為他了。“餓了沒?吃顆糖墊墊,等會兒咱們再出去吃飯。”顧亦銘摸了摸口袋,抬頭笑著說,“不能吃了,全濕了,外頭還有。”顧亦銘放下吹風(fēng)機(jī),出去了。余北下床跟去,沒走出聲來。顧亦銘從紙盒子里頭抓了一小把薄荷糖。轉(zhuǎn)身看到余北時,顧亦銘驚了一下,然后飛快把紙盒子給合上,收到抽屜里。“沒剩幾顆了,吃完了再買?!?/br>顧亦銘笑著剝出來,送到余北嘴邊。余北沒張嘴,扭轉(zhuǎn)頭。“我不吃?!?/br>“怎么了?我辦公室可沒別的,待會兒你餓得嗷嗷叫,可丟人了?!?/br>顧亦銘還是執(zhí)意把糖丸喂過來。余北面無表情看了顧亦銘一眼。然后忽然一巴掌拍掉了顧亦銘手里的糖,糖丸在地板上滾到顧亦銘的腳下。“喲,誰惹你了,鬧這么大脾氣?”顧亦銘又剝開一顆說,“真沒吃的了,將就將就嘛?!?/br>“這藥你愛吃自己吃吧?!?/br>顧亦銘一怔,嚷嚷道:“誰跟你胡說八道了?什么藥不藥的?啥藥?。棵运幇。克幬夷芙o你吃嘛?”“王庚碩母校聯(lián)合牛津大學(xué)研發(fā)的治療抑郁癥的藥?!?/br>顧亦銘拿著“糖丸”的手僵在原地。━━章節(jié)分界線━━ 你們要的糖……=。= “沒話說了吧?”終于揪住了顧亦銘的小辮子。“幺兒,這事兒咱別急,坐下來慢慢跟你聊聊?!?/br>顧亦銘的語氣出奇地溫柔。或者說這段時間,他都挺溫柔的。溫柔得異常。他壓抑著那個顧懟懟,多努力啊。可惜余北沒有早發(fā)現(xiàn)。顧亦銘這是把我當(dāng)病人看待呀。“聊啥啊,有什么可聊的?你這個撒謊精?!?/br>“不是……”顧亦銘很無奈,對著余北伸手,余北下意識后退一點(diǎn)。“別碰老子!”余北沖他吼。“好好,行,我不碰,你別激動,咱們好好談?wù)??!?/br>“不談?!庇啾睆?qiáng)硬地說,“我現(xiàn)在覺得你滿嘴屁話,沒一句可信?!?/br>顧亦銘真是老謀深算啊。編織一個巨大的謊言。顧亦銘張嘴像是想反駁,但又咽了回去,沒說什么解釋的話。王庚碩說不能和我爭吵。顧亦銘倒是謹(jǐn)遵醫(yī)囑。“幺兒,我是瞞著你生病的事兒,但我沒騙過你?!?/br>顧亦銘也著急,要不怎么這么激動呢?平時多淡定啊。“可拉倒吧,我問你,你第一次帶我去王庚碩那里,才開始騙我吃這個藥,還是以前就有預(yù)謀?”說不定顧亦銘從一兩年前就知道我有病呢?那太可怕了。“是第一次帶你去咨詢才知道的?!?/br>顧亦銘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那里回答。“所以,你說什么也喜歡我,愿意跟我嘗試一下搞基,也是因?yàn)槲矣胁〔欧笱芪???/br>“不是!”顧亦銘答得很果斷,“是我從心的決定。”余北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他還是在哄我呢?“你之后那么爽快地同意我分手,也是因?yàn)獒t(yī)生囑咐你不要跟我起爭執(zhí)吧?”“嗯?!鳖櫼嚆懙皖^沒說別的。“多好的一片良苦用心啊?!?/br>余北覺得好好笑。我足足在暗戀里掙扎了八年,才獲得顧亦銘的一點(diǎn)青睞。還是因?yàn)轭櫼嚆懙膽z憫。就我這奮斗程度,鋼筋都掰彎了,石頭也捂熱了。守得老母豬都能下蛋了。而我的愛情還在戲弄我。我咋這么苦逼呢?憑啥呢?就因?yàn)樾詣e不合?為啥我不是女的呢?我要是女的,準(zhǔn)把顧亦銘迷得七葷八素。而不是靠生病來獲得同情。“幺兒……”顧亦銘不知道啥時候走到余北跟前,想擁抱一下。余北一把推開他。“你滾吧!不要叫我這個稱呼!賊雞兒惡心!你不愛我干嘛要答應(yīng)我?。坎粣畚腋陕飳ξ液冒??我不需要你同情我!又不是缺了你就會死??!”“可是缺了你,我會死!”顧亦銘大聲說完,強(qiáng)硬地想摟住余北。他怎么能這樣呢?為了哄我開心,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余北踹開他,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相框扔過去。顧亦銘偏了一下頭,但相框角還是砸在他額頭上,立馬破了皮,滲出血來。余北發(fā)xiele一通,看著顧亦銘額頭上的傷,忽然腦子一涼,冷靜了下來。余北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相框,是和顧亦銘的合照。我把顧亦銘砸傷了。這個我恨不得把他供起來每日沐浴焚香當(dāng)神仙拜的人。我怎么會舍得傷害他呢?看來王庚碩說得對,這病發(fā)作起來,情緒是不受控制的。“我……”余北掐著自己的指甲。王庚碩說了,沒有意識地?fù)甘种甘墙箲]抑郁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手指皮都撕爛了。顧亦銘彎腰,把地上的相框撿起來,用袖子擦擦,重新放到桌子上。相框沒壞。質(zhì)量真好。至少比我和顧亦銘的感情堅強(qiáng)。頭一回跟顧亦銘動起了手。這算不算家暴?顧亦銘默默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握住余北的手。余北過了那火氣騰騰的勁兒,也就沒抗拒了。“顧亦銘,我……”余北頭快埋在胸口了。就我這作法。就是狠狠被顧亦銘揍一頓都情有可原。余北聽到顧亦銘笑了一聲,疑惑地抬頭,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