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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上你?”墨倚樓伸手在桌上點(diǎn)了點(diǎn),“也不是不可,那這樣,明日你、南秋還有青寧跟我一同前去?!?/br>殷容聞言,略有些不愿:“師尊,你知道我的身份,他們的控靈術(shù)專門對付妖,若是讓南秋師兄和青寧師兄同去,我怕我不小心暴露......”聽他這么說,墨倚樓確也覺得這是個問題:“行,那明日便我們二人一同去?!?/br>“那殷容告退?!?/br>“哎,等等。”墨倚樓心思一動,喊住他,“既是我們二人前去,何必那么麻煩?!?/br>“走,”他起身便帶著他下了山。此時已夜深,然他們一個御劍一個騰云,轉(zhuǎn)瞬間便到了瑯琊,一個勝負(fù)盛名的酒樓。包了一間客棧后,墨倚樓到柜臺前:“小二,來兩壺你們這里最有名的酒,再來點(diǎn)小菜送上來?!?/br>墨倚樓在殷容的詫異目光中淡定地走回來。“師尊,你要喝酒?”殷容難以置信,垂天之云禁酒,師尊更是滴酒未沾。“來嘍,兩位客官,這是咱們瑯琊最好的聞春啼!”“聞春啼?”墨倚樓與殷容同時想到喜門中那黑袍男子,不由對視一眼。墨倚樓樂了,想來那人還真給了個假名。他不住笑著搖頭,提壺徑自倒了一杯酒,一杯飲下。那滋味,真香。他見殷容一臉詫異地看自己,也給他倒了一杯。“師尊,垂天之云不是禁酒嗎?”“禁酒?”墨倚樓低頭輕笑,“偶爾喝喝也無妨,你嘗嘗,挺甜?!?/br>殷容從未喝過酒,但也知酒是辣的,將信將疑地舉起眼前的酒,低頭嘗了口,竟還真有些甜。見他詫異的模樣,墨倚樓調(diào)笑,“我說的沒錯吧?”說著他便又接連飲了幾杯,“初嘗清甜如甘泉,細(xì)細(xì)品,后面辣勁兒漸上。好酒。”墨倚樓本想趁著此次出來,偷嘗一二,哪知道到了后面愈發(fā)上頭,什么仙君姿態(tài)全都忘了,舉著一壺酒豪飲。“好酒!”白皙的臉上漸起紅暈,墨倚樓已有些神智不清。殷容見他腳步不穩(wěn),顛來倒去的,連忙起身扶他:“師尊,你醉了?!?/br>“醉?醉了好啊。醉了說不定能回去......不對,回不去了,回去我那副身子也爛了....哈哈,爛了......”殷容不知他在說什么,只能伸手摟著他,將他扶到旁邊的臥榻上。墨倚樓醉得不輕,突然看到殷容的臉,愣怔了下,喃喃道:“....殷無常?呵?!彼蝗换饸馍蟻?,“啪!”地一巴掌扇過去,打得殷容驚得捂住臉。“師尊你......”“怎么?打你怎么了?”墨倚樓懶洋洋地伸手掐住他的臉扭了扭,醉道:“......本座憑什么....憑什么要給慕成雪做嫁衣......”說著他手下發(fā)了狠地掐住殷容的臉,盯著他的黑眸惡狠狠道:“......殷無常,你也是重生的對吧?嗯?”殷容聞言,眸色微深,任他磋磨自己的臉,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那些歲月里無數(shù)的聲音再次涌上來。“殷無常.....你再怎么想遺忘也不可能否認(rèn)......就是你,毀了慕成雪......毀了三千修士......”前世種種,有如浮夢再次浮現(xiàn)眼前,聞春啼的酒勁兒上來,他的瞳孔驀然微睜,閃過一抹紅光。他用誅魔錐殺了墨倚樓......他拿著師尊的畫像,最后飲了滅靈鳩......殷容恍然一震,緩緩地抬頭看向墨倚樓,眸色復(fù)雜,他的手輕顫著抬起,撫上他的面頰:“師尊......”“別叫我?guī)熥穑 蹦闹袠蔷苿派蟻?,脾氣也上來,一甩手打開他的手,接著又嘟囔著:“我不是你師尊......”他說罷,猛地推開他,又醉眼迷蒙地走到桌邊,舉起一壺酒來仰頭就飲,飲罷隨手便摔了。碎瓷片嘩啦一地。他轉(zhuǎn)頭看著殷容,伸手指著他,半天又甩開,悵然大笑:“世人皆知慕成雪......無人曉....曉我墨倚樓!”殷容聞言神色微動,起身向前,墨倚樓再次伸手指著他,搖搖晃晃半天了突然跌在他懷里,閉著眼嘟囔:“......我是墨倚樓啊......為什么人人都不喜歡我......連你也都......”他的手垂下來:“不喜歡我......”殷容接住他抱在懷里,低聲道:“對不起。”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這幾天感冒很嚴(yán)重,我盡量更新。感謝在2020-02-0119:02:25~2020-02-0222:2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九冥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3章本座飛升了殷容將醉倒的墨倚樓撫上軟塌躺著,見他緊鎖眉頭,睡得極為不安,便伸手順著他眉頭施法輸入靈力安撫他,直至墨倚樓安靜睡去。墨倚樓醒來后,倒無宿醉之感,只是昨晚的事已記不太清了。“師尊,您醒了?”殷容推門進(jìn)來,手上端著一碗面。墨倚樓嗯了一聲,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低頭嘗了嘗。“你不吃?”他隨口問。“師尊,徒兒吃過了?!币笕輦?cè)頭看著他,目光未曾移開過。墨倚樓察覺到他的目光,略有些不自在,便低頭繼續(xù)吃面,略微干扁地夸了句:“味道不錯?!?/br>殷容低眉,唇角含笑:“師尊若喜歡,徒兒以后每日都給師尊做?!?/br>“咳咳....你說什么?你做的?”墨倚樓險些被噎住,殷容立即化出一杯溫茶遞過來。他接住喝了口,才道:“君子遠(yuǎn)庖廚,你怎會做面?”殷容道:“師尊,我一開始只是外門的弟子,做些雜活是難免的?!?/br>墨倚樓聽他這么一說,心道還是自己將他丟到外門的,便不再問了。整頓之后,兩人出發(fā),一路沿著瑯琊的地界循著慕青寧留下的蛛絲馬跡,進(jìn)入了一處荒山。山路崎嶇顛簸,墨倚樓與殷容走走停停,四周夜幕將至,林間枯枝遍野,草木難生,而怪石嶙峋。墨倚樓挑眉道:“這瑯琊也算是個仙家寶地,怎么這里倒有個如此詭怪的荒山?!?/br>殷容抿唇未語,只是伸手在他身后暗自護(hù)著。墨倚樓便又道:“我怎覺得這地方甚是熟悉,我好似來過一般?殷容,你......”他說著回頭看殷容,見他一半的身影沉在暗處,半明半暗,眸光微閃,透著難以藏住的森然。殷容靜靜看著他,低聲道:“師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