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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就是小群山,隨聽到“喵喵喵————喵嗚”貓叫從高處傳來。 昔昔抬頭望去,兩丈多高的假山頂上,棉團(tuán)肚皮緊緊貼在嶙峋的山石,貓耳朵聳了下來,貓叫聲有些凄厲,看大抵跳下不來,才會這樣情狀。 這只貓從小養(yǎng)的就精細(xì),親人的很,誰摸都不會拒絕,就是不怎么會爬高,長懿笑這貓白長那么多rou,膽子小的跟什么似的,一點(diǎn)也不像先帝爺親賜的。 荀湛有心在昔昔面前賣弄兩下,把衣袍下擺一別,回頭指了指驚叫的棉團(tuán), “靜南表妹身邊都是女兒家,這山雖說不高,可也不要摔傷了,還是本王親自來好,幫表妹一把?!?/br> 凡星有心上前制止,被凡月用手拉住衣袖,眼睛掠過荀湛,頗有深意的笑容,小聲道, “凡星你現(xiàn)在睜大眼睛瞧瞧,在誰身邊呆著,換個位置是不假,可別忘不了舊主。” 凡星面帶冷諷刺了凡月一眼,剛才安王過來她想讓小郡主避開,還是凡月拉住的,她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跟陛下添添堵,低語回凡月道, “你現(xiàn)在百般攔著,怕是少頃那位就知道了,你不要天真以為小郡主身邊就我們兩個,我倒不怕受重罰,凡月你不要后悔,記住,上面那位主子發(fā)起火來,你牽累的不僅是我們倆,還帶有小郡主一個?!?/br> 凡月聽完狠狠一跺腳,她真的低估了元景帝對小郡主的心思,看凡星意思,以后是連其他人近身都難,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荀湛手臂抱起棉團(tuán),手心一撐山石,身手敏捷跳下了山頂,少年劍眉眉稍暗藏得意之色。 凡月立馬上前從荀湛手里抱過棉團(tuán),她剛才聽到凡星的話,不由微微呲牙,暗忖現(xiàn)在攔安王還來得及吧, “安王殿下,奴婢多謝您哎,您看這日頭不低,郡主該回壽安宮了。” 昔昔手接過大貓,算是認(rèn)同凡月的話,行禮謝過荀湛,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昔昔剛剛走到樹冠高大銀杏樹下,女孩突然脊背竄起寒意,抬眼便是荀澈鳳眸微垂,掩住眸中暗流涌動,俊容卻平淡無波,負(fù)手從銀杏樹后徐徐過來。 男人的神色讓昔昔呼吸一頓,她不由控制側(cè)身摟緊懷中的棉團(tuán)就要躲開。 凡星更是暗自大呼不妙,她沒想到陛下的醋勁這般重。 元景帝愈是生氣,神色愈讓人琢磨不透,凡星和凡月旋即明白后面怕是難逃重責(zé)。 荀澈伸出長臂圈住昔昔,長眉微挑兩下,“昔昔先跟澈哥哥去望月臺可好,朕看有一樣事定然要跟昔昔交待明白。有備無患才正當(dāng)要緊,朕也不能一直患得患失。” 昔昔發(fā)白稍抖的指尖不停撫摸懷中的棉團(tuán),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女孩羽睫輕輕顫動幾下,“好,澈哥哥帶路,靜南會去?!?/br> 荀澈動作快如急電,大手掐過棉團(tuán)的脖子直接扔給凡星,長臂直接攔膝抱住昔昔,低頭看著昔昔的粉色襦衣,薄唇輕嗤,低不可聞,吩咐凡星, “這貓給朕洗個干干凈凈,記住一點(diǎn)味道也不能留,不洗五遍不要停下。洗完后,你和凡月去找戚巖,要做什么心里有數(shù),按照老規(guī)矩?!?/br> 昔昔聽了,女孩小手急忙扯男人的袖袍,嗓音輕顫,“澈哥哥要做什么?” 昔昔雖然心中隱隱有所意測,可女孩真的不敢相信,荀澈身為一朝天子,這等容忍之量都沒有,不如換句話來說,他一會又該怎么對待自己。 荀澈不語,他現(xiàn)在心頭火氣大的很,開口嚇住昔昔也不妙。 男人抱住昔昔,眉宇含迫人的冷意,就往望月臺走去。 望月臺是處高塔,建有數(shù)十層高,朱色紅木建搭碧色琉璃頂,鎏彩繪漆仙獸神人,雕刻栩栩如生,只有天子才能登臨,此塔可看宮城全景,一覽無余。 昔昔清楚感覺荀澈氣息越來越危險(xiǎn)不已,女孩秀美的眉頭輕蹙,荀澈身為九五至尊,脾氣為甚這等陰晴不定。 荀澈心知昔昔已然成為自己的軟肋無疑,今日不給昔昔警醒,她下次再碰到別有用心的人,在宮里他能擋住不假,畢竟是眼皮子底下。 可萬一哪一天,他沒看牢,撞到其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盛京的底下的水已經(jīng)開始混了,荀瀝不知他自己為他人做嫁衣裳,底下流動不止珉王的勢力。 荀澈明白,他耐心等待的,還有欲想死灰復(fù)燃,潛藏?cái)?shù)十年不動的前朝余孽稷太子一脈。 孟源牢牢把住手中最后一股勢力,不就是了保住自己的命,怕那些人反過來清算報(bào)仇。 當(dāng)年長懿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陰差陽錯看上了孟源,稷太子的親生兄弟,這美人計(jì)用的不差,孟源和先帝演戲策反前朝余孽。 駙馬帶先帝的人雖然重創(chuàng)余孽,戴罪立功,娶到了長懿。 可畢竟前朝根基不淺,猶枝條深埋潛伏的大樹,沒消個殆盡,留下來,始終是個欲爛發(fā)臭的毒瘤,說不準(zhǔn)哪天就崩裂開,引起一番腥風(fēng)血雨。 從荀澈做太子之時(shí),和幾個兄弟爭位隱隱透出有他人在后推手,讓他暗自驚詫。 這后幕的人像有眼線一般,總能把他的手筆無聲無息的消去,所以荀澈從一開始,就暗暗布局,等著最后的人出來露面。 到了最高處,宮娥垂首打開朱門,荀澈把女孩放躺在軟踏上,大手直接按住昔昔的兩只細(xì)腕,鳳眸盯著神情慍怒的昔昔,薄唇勾起冷戾的弧度, “來人,去端盆熱水過來,還有給靜南郡主重新找一套衣裙,和她身上差不多就行。朕勸昔昔一會兒乖些最好,否則非要像上次畫舫那樣,昔昔有意讓澈哥哥占便宜,朕倒也不介意。” 昔昔聞言清眸不由睜大一圈,女孩腕子掙脫不掉不說,雙腿被荀澈用單只膝蓋故意壓制住,氣的話都說不利索,“荀澈……你敢?!?/br> 荀澈似乎收斂了怒氣,漫不經(jīng)心的垂眸睨了昔昔一眼, “朕這次給昔昔實(shí)實(shí)在在的教訓(xùn),長長記性,什么人該接近,什么人不該接近?!?/br> 女孩聞言清眸怔怔,神色明顯一愣,不明白其中深意。 可是荀澈移到柔細(xì)腰身的目光讓昔昔臉色驚變,聰明的改掉稱呼,語氣軟了下來, “澈哥哥,可不可以讓宮娥幫昔昔也行?” 男人漫漫看女孩纖腰緊緊貼著腰封上的三層珠鏈,倒比以前的軟紗更顯女孩的腰細(xì),束鏈扣似乎有個小巧的暗合機(jī)關(guān)。 荀澈鳳眸微瞇,女孩畢竟是小,不明白自不量力有多可怕,語調(diào)頗為冷嘲的嚇人, “昔昔這是防著澈哥哥才換的束鏈,嘖,朕不知道該說昔昔是不是聰明反對聰明誤好,還是該夸一句昔昔用心良苦?;蛟S,澈哥哥一會兒為難一下,陪昔昔演演戲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這個小妖精太折磨人了,拉你們進(jìn)我的深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