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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自己的影響力,又好奇這批網友是不是住在圍脖了,怎么能第一時間給出回復?難道他們能預知他要發(fā)圍脖了嗎?他……戳開了評論區(qū)。紀斯本以為會看到不少憂心忡忡的回復,誰知他還是低估了網民強大的心理適應性。他們不僅適應,還會嫻熟地引導輿論,把緊繃感降到最低。【爆炒雞絲】:“喲,失蹤人口回歸誒!”【清燉雞絲】:“又有小怪獸來送菜了,提前給它們點蠟。來人!關門放覺醒者!”【雞絲全球后援會】:“這句‘請早日避難’是說給惡魔聽的吧?”【我眼瞎】:“對不起,我把‘早日避難’看成了‘早日避孕’,剛剛在驚恐地想我該怎么給地球mama避孕,我懺悔!”紀斯:……他默默地關掉了圍脖,不禁陷入了沉思。“你在想什么?”司諾城問道。紀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隨口敷衍道:“想你……”說著,便是一怔。“你干嘛想我?”“的錢?!蔽⑿ρa充。司諾城:…………5月7日,中洲大疆的第一批火種基地建設完成,沿海的第一批堡壘投入使用。僅一天時間就成功轉移大量人口,各大城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5月8日,中洲編號為9的新晉覺醒者接替俞銘洋的工作,而俞銘洋隨第一批支援軍前往南洲極地。5月9日,寧原山脈底部傳來異動,拉基直接跳進豁口,進入山脈最底部進行探查。5月10日,矩形星門在大洋上空形成,方位不隨地球自轉而動。也就是說,星門爆發(fā)時哪個國家在矩形陣下頭,那么哪個國家最倒霉。5月11日,國土面積很大的中洲不幸中招……※※※※※※※※※※※※※※※※※※※※PS:觀察員:“今天兩名無聊的覺醒者玩起了角色扮演游戲,似乎是扮演對方的性格。他們玩得很高興,還友好地握了握手。嗯,他們心情很好、精神不錯,身體也很健康,沒有任何毛病呢?!?/br>PS:惡魔們:不幸中招的到底是誰啊!第118章第一百十八縷光災降之日,一切虛假的繁榮都會像泡沫般消逝,被掩蓋的人性丑惡會像山洪般爆發(fā)。縱使紀斯給了人類半年的緩沖時間,又親自傳道受業(yè)解惑,也抵不過腐朽的陳規(guī)陋習和思維模式的歧視偏見。瑜伽國的大型堡壘,首先保障特權階級的入駐,其次允許社會精英的通行。接著是有名望的僧侶和富商,最后是零星的平民男性,再末……沒有了,他們沒有為女性騰出足夠的容身之所,只留平民階層在外崩潰嚎哭。而在她們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沖她們伸出援手的不是“頂天立地”的丈夫,而是曾經被作踐到泥土里的“圣女”。瑜伽國寺廟的圣女們,是僧侶和長老們的玩具……她們遭受過最深最痛的創(chuàng)傷,也因此明白“想活必須靠自己”的真理。如果靠男人施舍的憐憫而活,她們怕是早成了枯骨。圣女們接納了無助的女人,其中一位伸出蜜色的手臂,指著堡壘的方向:“明白了嗎?堡壘的內外是兩個世界,我們與他們也是兩個世界。一味地付出,只會把他們慣壞?!?/br>“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圣女笑了起來,“讓我們聯(lián)手去推翻這種制度,拿回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權力。”瑜伽國的內戰(zhàn)堪堪打響,而堅果國的內患也相繼而起。在得知七艘方舟承載的只是“上等人”后,堅果國的民眾直接炸了!他們不反對領域精英、專業(yè)人士和慈善家登錄方舟,但他們反對所有政客、軍要人員、富商大亨在國家最飄搖的時候拋棄民眾、不顧大局的行為。“在我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里!”著名的脫口秀女主持人咆哮道,“你們還記得競選時說過的話嗎?還記得承諾過我們的安全和富裕嗎?在存亡日,請你們站出來,跟我們站在一起!”“請把方舟留給孩子們!”女主持人厲聲道,“而不是騰給你們心愛的跑車!把方舟上的武器卸掉一部分,就可以讓更多的人獲救。請對得起你的身份,承擔你們該承擔的責任!”男記者大聲呵斥:“像個男人一樣,好嘛!回到陸地上跟我們并肩作戰(zhàn),像覺醒者諾布爾、將軍亞尼那樣,讓婦女和兒童上船!”可惜,響應者寥寥無幾。最終,高層的做法引爆了成年人的憤怒,他們拿起槍支,決定為婦孺爭取一條生路……世界的紛亂乍起,高空的矩陣成型,劇變的到來不過一夜之間。就像多米諾骨牌的塌方,一塊連著一塊,漸漸從“塊”變成“片”,再從“片”推到“面”。量變達到之后,由骨牌堆成的建筑會盡數倒塌,再不能起。而地球,像極了即將塌方的多米諾球體。或許在這之前,所有國家還能維持一個“和平”的假象。可當紀斯發(fā)出“早日避難”之后,假象將被撕個粉碎。滿打滿算,從紀斯直播開始到他和司諾城一戰(zhàn)結束,才過了多久的時間?要在短暫的時間里完成足夠所有人避難的堡壘,簡直是天方夜譚!故而,堡壘只那么幾個,想避難的人數不勝數,在生與死的抉擇里,“頓悟”能讓人覺醒,也能讓人墮落。這是一場注定要到來的蛻變,就像蝴蝶破蛹,注定要經歷最徹骨的更改。與人斗,與天斗,與命斗,是每個靈魂都將走過的試煉。但不同于外界的無序混亂,中洲的氣氛依舊沉重且肅然。大概是五千年底蘊不曾斷絕的緣故,無論是身處哪個階層的人,都會本能地選擇“先保障孩子”。只要確定孩子能得到保障,每個家庭都像完成了最大的心愿似的,哪怕前方是條死路,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而中洲的軍人正如“家長”,只要確定民眾能得到保障,就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于是,軍人護著家庭,家庭護著孩子,被送入堡壘的孩子回首,永永遠遠地記住了“毀滅日”之下家人和軍人逆行的背影。堡壘數量不足,可中洲沒有人爭搶。在他們的骨子里,總有比生命更重要也更珍貴的東西。“爸、媽……”有一名女學生抱著家人,泣不成聲,“我已經覺醒了,我跟你們一起!讓我跟你們一起!”“進去吧,外頭有兵呢,我們不會有事。”他們安撫著她,“好了,別給大家添麻煩,快進去吧!”女學生哽咽著,終是匯入了學生的大流,與他們一起踏入堡壘之中。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作別,正在中洲的每一個地方上演。幾日前,網絡上沖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