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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不干人事,數字詩一發(fā),直接解決掉所有外國網友,間接打擊掉中洲理工生,再迂回遛著大批文科生,搞得他們滿臉懵逼,不禁翻開手頭的古詩詞開始咀嚼個中含義。評論區(qū)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一時間無人回復。同樣卡頓的還有八人間的病房,一窩狗隊友抓著手機從床上翻身而起,除了一句蒼白的“臥槽”居然想不出別的詞。“臥槽!紀斯是什么意思?”姜啟寧瘋狂撓頭,“為什么我每個字都看得懂,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呢?”俞銘洋誠懇道:“誰能給我遞一下新華詞典?”拉基:“我討厭文化人。”連瓜都不讓吃全!卓無涯嘖嘖出聲:“老祁,你怎么看?”祁辛黎一笑:“紀斯沒拒絕,但暫時不準備接受。”他瞥了一眼已經在編輯文字的司諾城,慢條斯理地解釋道,“簡單解釋一下就是——”“我對這件事有一點想法,但我要仔細考慮?!钡降资侨犖膽{最高的人,祁辛黎說得直白易懂,“因為要權衡利弊,所以我不能開口,畢竟身邊沒有參考的例子?!?/br>“網絡上吵得沸反盈天,我只想在安靜的地方獨處。七情六欲是人間疾苦,沾了不知是贏是輸。況且,我跟你八字沒一撇,下聘?呵,你在想屁吃。”司諾城:……草!祁辛黎繼續(xù):“最后一句嘛,是他的擇偶要求。大意是沒達到神仙的水準,就別妄想一起過日子了?!眰冗^頭,“你要是死得早,他不就成了鰥夫?!?/br>眾隊友不禁點贊:“臥槽大佬666!聽懂了聽懂了!”司諾城:你非得翻譯成這樣氣人嗎?他抿唇,勝負欲上來了真是誰也攔不住。紀斯敢這么發(fā)話,他有什么不敢回的!誰不回誰慫,還顯得沒文化,不行!他拼了!司諾城即興發(fā)揮,全文內涵直接明了:“十里相送,九曲回腸,八面孤寒,七日情長。六欲生其間,五味全嘗遍。四海不入心,三山難過眼。只消兩分有意說辭,贈爾一世不悔之人。”點擊發(fā)送。翻書的網友:……蒙圈的隊友:……啊,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特么的不就是“我愛你”、“我也愛你”七個字嗎???!要么是“我愛你”、“你是個好人”八個字!多簡單的話,你們非要折騰得那么麻煩,這不是往瓜里打農藥嗎?求求了!末世快一年了,難得有個八卦可以聽,明示一下又怎么樣??!有必要這么矯情嗎?簡直令人智熄!【3區(qū)覺醒者·諾布爾】:“哦天吶!翻譯官無法解釋這兩段話,@南雅,meimei!你在中洲呆了那么久能看懂嗎?快告訴我!”被外國網友頂到第一條。【1區(qū)覺醒者·南雅】:“抱歉哥哥,我只認識一到十?!睕_到了第二條。【5區(qū)覺醒者·藤原雅子】:“請問有中洲的朋友可以解釋一下嗎?拜托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姜啟寧誠實道:“對不起,其實我們也看不懂。”被中洲網友送上了第四熱評。此刻,一位傷心的富婆柳韶路過:“關于我因為不會寫數字詩而被三振出局這件事,希望廣大追夢者引以為鑒!只有好好學習,才能引起男神的注意。”眾網友紛紛點贊,并安慰她:“富婆不方,你這是提前給了份子錢!”柳韶:……你們說得好有道理!時間漸漸走到了清晨五點,天已蒙蒙亮了,只是太陽還沒有出來。自毀滅日降臨,全世界似乎從未快活過。那些隱晦的情感,張揚的激動,真心的笑聲匯成了無數道輕微振動的能量,交織在人眼看不見的四面八方。恰似他一瞬掀起的心湖……紀斯久久注視著手機屏幕,一言不發(fā)。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司諾城的文字,只覺得指腹guntang,好似在摩挲對方的真心。他告訴過司諾城,進化到更高的層次以后,言行舉止都要有度,稍一不慎就會牽動大麻煩。他不信他不懂,只是對方依舊打下了這行字。一意孤行,堪稱死犟。文字如咒,法隨言出。司諾城敲下的是字,也是承諾和束縛。他用最后兩句話告訴他:“只要你對我有點意思,我遲早會讓你對我充滿了意思。”這般自信輕狂,也不怕被打臉。“我懂你的意思?!奔o斯合上了手機,不再回復,“既然都有這個意思,那就先意思意思?!?/br>話落,紀斯轉身離開了天臺。在他身后,朝陽破云而出,將萬千光芒撒向人間。極暖。……六點整,風波未平,紀斯已回了病房。他推開門,泰然迎向滿病房一千瓦的鈦合金狗眼,神態(tài)自若地看向司諾城。后者擱下了報紙,同樣自然地回望他,沒有半點退怯之意。紀斯勾唇,司諾城挑眉。明明一小時之前還相互試探、語氣隱晦,結果一見面就各自張開了氣場,譬如龍爭虎斗,力場毫不客氣地膠著碰撞,又一觸即分。短暫的、窒息的壓力消失,快得像是人的錯覺,卻實打實拉回了所有隊友飄忽的心思。一群猹忽然意識到:吃瓜一時爽,這倆要是打架,地球火葬場?。∧岈?,這瓜不僅打了農藥,還是用鶴頂紅當營養(yǎng)土培植的……“恢復得如何?”紀斯仍像往常一樣坐在司諾城的床邊,語氣隨和。“恢復了?!彼局Z城平靜地取過咖啡豆,開始搗鼓,“你還沒給我回復,紀斯?!?/br>眾人不禁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細聽。紀斯一笑,只是神情有些涼?。骸澳阕詈竽茏叩侥囊徊?,決定了我對你的態(tài)度。”他永遠直白得冷酷,“如果你辦不到,那么我不想付出多余的情緒?!?/br>“正巧,我也不做無本的投資。”司諾城真心實意地笑了,“我會往你身上押全部的身家,直到我賺到盆滿缽滿為止?!?/br>“你有可能會輸得血本無歸?!?/br>“血本無歸?”司諾城的詭辯又開始了,“血本不歸在我這里,就歸在你那里。既然是你我,這有差嗎?”聞言,紀斯總算點了頭:“好。”“一言為定?”我給你機會走到我身邊。“自然。”我必然會走到你身邊。他們根本沒有“談對象”該有的青澀和羞澀,更沒有談戀愛時該有的甜蜜和造作。比起處對象,這倆更像是在搞軍備競賽,從見面到磨合——氣場交鋒、言談切磋、眼神廝殺比比皆是,說是仇人見面也有人信。有一股難言的張力在二人之間流轉,硬要形容的話,只能說是“誰也不服誰”。紀斯回眸,掃過全病房一夜沒睡的隊友:“既然有精力上網,看來是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