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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要從小開始培養(yǎng)。雖然怨靈們方方面面的能力都渣得可以,但他作為一名總裁,很擅于利用人力……哦不,鬼力資源。由于顯化能力強,他給小鬼安了幼兒園到大學一條龍服務,做試卷做到吐血,還給成年鬼安了紡織廠、磚工廠、礦場……他剝奪了它們的能力,壓迫它們日夜打工。并告訴它們,只有做到他滿意的數(shù)量,才會給它們放行。司諾城好歹是打穿過鬼域的天選之子,區(qū)區(qū)巫谷幻境,中了一次計后他真能換不同的玩法。于是,怨靈們的社畜生活開始了!“老板,這份文件我做不動了……”怨靈痛哭流涕,“為什么甲方爸爸要五彩斑斕的黑?這沒有的啊!”司諾城:“那你今天加班,做出來為止?!?/br>“不,老板——”怨靈被另外兩只拖走。“老板,幼兒園的小鬼太吵了,我想換份工作?!痹轨`小聲道,“它們每天打架,怨氣沒它們重的都被揍了?!?/br>司諾城:“那你明天開始管兩個班吧,被揍多了,你的怨氣也重了?!?/br>怨靈:……小鬼:“我今天考到了雙百,我可以解脫了!快,快讓我解脫!”司諾城:“你還有初中、高中、大學沒有讀完?!?/br>小鬼:……幻境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司諾城不知折騰了它們多久,久到半個巫谷的怨靈躺平在地,奄奄一息,打工人終成一堆餅。“知道你們?yōu)槭裁椿畹貌煌纯靻??”司諾城坐在金絲鑄成的椅子上,平靜地看著它們。“因為你們一直把自我發(fā)展的無限可能,用在了有限的報復事業(yè)之中?!?/br>“生前打工,挑哪里不好,要挑金月牙。”司諾城滿臉嫌棄,“挑金月牙就算了,為什么不挑司氏的服務業(yè),而要挑高檔會所服務生?怎么,我開在金月牙的連鎖超市、餐館、浴室和旅店請不起你們這群大爺?”快化灰的一只怨靈涕泗橫流:“我們在別的地方也能干這個?!?/br>簡言之,都來金月牙了,當然是去搏一搏比較適合。去哪都能干的職業(yè),他們干嘛不回鄉(xiāng)。“蠢貨,不同地方客流量不同,客戶心理也不同?!彼局Z城覺得這批怨靈就是被自己蠢死的,“同樣是搓背,你要是在司氏的浴室搓背,哪怕一人只給你一盧布的小費,你都能攢一天飯錢?!?/br>“誠然,富人給的物質更豐富,但你也得有命享受。萬一不巧他們在談生意呢?知道太多的搓背人,談完生意后只是一具尸體?!?/br>山溝里鴉雀無聲,只剩司諾城的打工循環(huán)。“我原以為你們死過一次,或許能變得聰明些??山Y果生前打工,死后還是打工?!彼局Z城嫌棄至極,“這一次連像樣的報酬都沒有?!?/br>“術士都死絕了,還死守巫谷不松口。你們以為是怨靈聚集地,搞得苦大仇深。在我看來,你們只是術士的守墓人,連看門的錢也省了,可真給他們爭氣?!北?!“先后來了那么多人,有覺醒者也有軍隊??煽纯茨銈兏傻拇朗?,把人困死在巫谷‘玩游戲’,讓他們經(jīng)歷你們經(jīng)歷的痛苦?這是能給你們報酬,還是能讓你們復活?”“年復一年,來人越來越少,你們就永無解脫。以為這樣很shuangma?人類不涉足巫谷,就不會出事??赡銈兂霾涣宋坠?,什么事也做不成?!?/br>“報復事業(yè)有限,而鬼生漫長。本可以投胎,硬是瞎耗。作踐你們的術士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作踐你們的只是你們自己。”語氣平和,卻擲地有聲。大概是太久沒坐在辦公室罵人了,司諾城還有點點懷念。在他連綿不斷的罵聲里,怨靈們真是上趕著想被超度!他終是撤去了維度,讓往生咒的力量滲透進來。這一次,怨靈們毫無反抗,順著天命塵歸塵、土歸土。星點白芒升起,隊友們陸續(xù)從幻境中解脫。司諾城循著氣息往巫谷深處走去,不多時,深處傳來一聲凄厲的鬼嚎,籠罩著巫谷的幻境就此散了。光終于照進了巫谷,司諾城也站在了巫谷最高的地方。往后,白光點點;往前,業(yè)火熊熊。巫谷的凈化與金月牙的清理幾乎是同時進行,它們就像是孩子與母親的關系,緊密不分,又似寄生。精靈眼的視線,讓他穿過業(yè)火看見了紀斯。幾乎是同一時刻,紀斯有所感,忽然轉過眼。目光相觸的瞬間,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穿過時空的界線,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遇到過……光精靈的舊時宮殿,畫像中的精靈王與輪回隊的大祭司初遇。他在夢里,也在畫里,而紀斯站在他面前。星際時代的廣場,元帥雕像的面前。他透過雕像的眼目送紀斯和他的隊友走遠,行至中途,紀斯忽然轉過眼——就像這次。他回首看他,一笑。司諾城也跟著勾唇。他已經(jīng)不是畫像,也不是雕像了,他是活生生的人。想了想,他不禁拿出了手機。很好,有信號。司諾城開始編輯信息,直男措辭:【我不是想看你,只是想看看風景,沒想到你也在?!?/br>叮咚!紀斯掏出手機,查看短信,嘴角一抽。隨即,他給出直男回復:【我也不是回頭看你,主要是看看頭發(fā)有沒有被燒,沒想到你在?!?/br>叮咚!司諾城收到短信,深吸一口氣:【那真巧?!?/br>紀斯:【是挺巧的。】講道理,話說到這份上,天早就被聊死了。偏生這倆的腦子都有問題,再死的天也能干巴巴地聊下去。直到隊友們超度完整個巫谷的怨靈,辛苦燒光術士的尸骨,再齊心協(xié)力地找到了九名幸存的覺醒者,安撫、順氣、打電話求救,把該干的都干完了,他們才發(fā)現(xiàn)司諾城和紀斯還沒有歸隊!“人呢?”“有信號嗎?打個電話。”“……額,司老大拒接。”祁辛黎:“說起來,你們誰有紀斯的手機號碼?”眾人搖頭。祁辛黎:萬萬沒想到同隊大半年,居然連彼此的手機號碼都沒有!但他們到底是覺醒者,費了點時間終是找到了司諾城。彼時,他正盤膝坐在高高的山崖上,看背影仙風道骨,看正面嗨到入土。他對熟人不設防,導致隊友們輕易地接近了他。沒多久,他的后背悄咪咪地探出了一二三個“狗頭”。司諾城:【老俞打電話了,已經(jīng)結束了?!?/br>紀斯:【為什么這么確定?】司諾城:【老俞求救從來不打電話,只吼救命。】紀斯:【嗯,是這樣沒錯?!?/br>司諾城:【要集合了,是我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們?】紀斯:【我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