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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怎么形容此刻心中所想。這編話本的人,竟然猜測越晟因為與他朝夕相處而滋生齷齪心思,強行玷污了自己,而后蘇融被迫自盡以保全名聲。蘇融:“……”太過荒謬而致無言以對。越晟忽然短促地笑了一聲,蘇融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地望過去,卻見越晟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情緒。越晟笑完了,才淡淡說了一句:“你覺得呢?”“……”蘇融道:“并無想法?!?/br>越晟卻沒放過他:“說?!?/br>蘇融思考了一會兒,選擇了一個溫和的處理方式:“陛下身份尊貴,不必理會這些市井閑語?!?/br>越晟斜倚在車壁上,光線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若孤說,這就是真的呢?”蘇融:???蘇融一下子竟然沒反應過來,回了一句:“什么?”越晟的嗓音很沉,帶著些微戲謔:“孤說,蘇丞相美人如玉,孤對他起了掠奪心思,擄入宮中強行寵幸他后,蘇丞相因為不堪受辱自盡,這就是真相?!?/br>蘇融:“……………”就你離譜。越晟盯著他,道:“有什么問題?”蘇融勉強開口:“陛下說笑了……”“說笑?”越晟似乎很輕地笑了一聲,忽然探過身來,在蘇融發(fā)覺之前,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頷,低聲道:“方雪闌?!?/br>“你似乎有些過分囂張了,”越晟的眸色很深很沉,“常年居于府內(nèi),不僅一面便能識得孤,還敢暗地里偷偷試探孤的心思,誰給你的膽子?”“還是說,”越晟又道,“你篤定孤不會對你發(fā)作,方雪闌,你很了解孤?”作者有話要說: 越崽:我把蘇融強制愛了!…融融:?在哪?越崽:…………在夢里)越崽:當我沒說。第4章欺負蘇融沒料到越晟說發(fā)作就發(fā)作,直到被狠狠捏住下頷時,才回過神來。“陛下,”蘇融蹙眉,“無故對人動手動腳,不是君王該做的事情?!?/br>越晟離他有些近,近到蘇融能清晰地從他眼里看見自己的影子,越晟說:“回答孤的問題?!?/br>蘇融見繞不開這件事了,只好道:“解釋可以,請陛下先放開我?!?/br>越晟:“你在和孤談條件?”蘇融淡淡道:“陛下,我喜歡男子。”似乎是想起方雪闌的傳言,越晟像被燙到了一般,猛地收回了動作,末了,還要翻出條手帕,嫌棄地擦了擦手。蘇融:“……”他揉揉自己的下巴,心道越晟手勁可真大,估計自己的皮膚上得紅一大片。三年過去,越晟這崽子還是這樣不會憐香惜玉,蘇融嘆息地想。他忽然不太恰當?shù)叵肫鹨患∈?,關于越晟如何從小到大都學不會風花雪月——也許是由于小時候就被扭歪了,任憑蘇融怎么教也扭不回來。越晟是先帝最小的皇子,排行第七,生母不詳,據(jù)說是先帝南巡時,和某位不知名女子結合生下的孩子。越晟被帶回宮后,沒有妃子愿意領養(yǎng)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崽子。越晟本人也不受先帝待見,據(jù)蘇融猜測,先帝大約是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皇子,甚至連宮宴時也不記得要給越晟留個席位。沒人教管的越晟就這樣在宮里長到了十幾歲,當蘇融金榜題名,入朝為官的時候,他還在角落里兇神惡煞地和小太監(jiān)搶東西吃。蘇融見他的第一面,是在下朝時的宮道上。越晟渾身臟兮兮的,穿著一件被縫補過好幾次的、洗得發(fā)黃的布衫,一頭雜亂的頭發(fā)草草扎成一束,站在墻邊惡狠狠地盯著他看。蘇融彼時還以為越晟是哪個宮被趕出來的小太監(jiān),也沒太過在意。只是越晟的目光太令人難以忽視,簡直像是要上來咬人似的。蘇融就問了他一句:“你看著我作甚?”十幾歲的越晟怒氣沖沖道:“我就看?!?/br>蘇融覺得他真有意思。后來蘇融成了他的老師,先帝也終于記起自己還帶回來個兒子,越晟的待遇才逐漸好起來,雖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他的皇子公主們都排擠他。再后來,在越晟成為太子之后,兩人一次偶然的閑聊,蘇融隨口問他:“你當年第一次見我,一直盯著我究竟是在想什么?”越晟正在寫字的筆一頓,片刻后才慢慢道:“我想撕了你的衣服?!?/br>“……”蘇融合上書卷,語氣疑惑:“什么意思?”越晟看著他,神色不明:“我第一次見你,就特別討厭你,想撕你的衣服,拽你的頭發(fā),還想踢你的肚子?!?/br>蘇融輕輕笑了,并不在意:“真是流氓作風?!?/br>越晟別開眼,目光落在紙上,出了會神:“那時候我想,憑什么你也年紀不大,卻可以穿那么好看的衣服,那么多人為你抬轎子,看起來比我還高貴——明明我才是皇子?!?/br>蘇融將書卷成一團,好笑地敲敲桌子,提醒他:“這世上,用身份得來的東西終究不靠譜,有能者自然奪之?!?/br>越晟說:“我不想聽這些大道理?!?/br>蘇融挑了挑眉稍:“那你想聽什么?”越晟想了想,又道:“其實有一件事,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變。”蘇融輕聲表示了他的疑惑:“嗯?”越晟的視線又落在他臉上,很認真地打量了一番,慢慢說:“見你的第一面,我就想欺負你?!?/br>“現(xiàn)在也一樣?!?/br>蘇融沒有多想:“我看起來很好欺負?”越晟竟然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后才開口:“也不是……我……”見他說到一半又止住,蘇融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么?”“沒什么?!痹疥山恿嗽挘故兹タ葱偶埳系墓P跡,因為方才的心緒大亂,他不小心在紙上劃了長長一道痕跡,所幸蘇融并沒有多加注意。他停頓片刻,才說:“……我以前見誰都那樣,看見穿著得體長得好看的,就想沖上去打他們。”蘇融略顯無語:“你還真是……”簡直像是從深山里撿回來野狼崽子一樣,見人就上去咬,又兇又狠,半點禮儀也不講,甚至毫不掩飾心中的兇惡。不過后半句話蘇融沒說出口,只嘆了一口氣:“好在現(xiàn)在好多了?!?/br>經(jīng)此一事,蘇融發(fā)現(xiàn),越晟的不解風情貌似是從小帶來的,無論長大后蘇融再怎么教,越晟也冥頑不靈。具體表現(xiàn)為,越晟不僅對琴棋書畫等東西嗤之以鼻,整日沉迷于練武論軍法,還不耐煩于參加各種宴會,并且在宴會上通常都是早早離席。先帝曾賞過越晟幾個頗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