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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殺了對方,那便大功告成。這幾天,各個有異動的人都會被嚴(yán)密監(jiān)視,正是揪出各路內(nèi)鬼的好時機(jī)。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或許小湯子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想明白越晟怎么突然就反手殺了他。思緒轉(zhuǎn)瞬既逝,蘇融欲起身,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越晟綁在床榻上。想起剛剛越晟對他說的那一番胡話,雖然知道是演戲,蘇融還是忍不住羞惱,想狠狠踢他一腳。“陛下,”蘇融無奈道,“可以把我的繩子解了嗎?”此時殿內(nèi)的閑雜人等已經(jīng)退了出去,四下靜悄悄。越晟立在床前,垂著眼,神色晦暗不明。“……”蘇融忽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陛下?”越晟動了,他抬起手,緩慢地解開自己冕服的盤扣。蘇融眼睜睜看著他把外衣褪下,隨手扔到旁邊,而后朝自己走過來,腦子一時有些轉(zhuǎn)不動。……今晚之事,不是作戲嗎?越晟的氣息沉沉壓過來,帶著冷冽的松木香和血腥氣,俊美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目光卻牢牢盯著蘇融,像是一匹蟄伏已久、蓄勢待發(fā)的野狼,終于對著他捕獲的獵物亮出利爪。蘇融:“…………”“陛下要做什么?”雖然氣氛詭異,但蘇融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為什么不放開我?”說著話,他又掙扎了一下,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越晟把那根白綾綁得很緊,完全不似是演戲。“陛下!”蘇融蹙起眉,試圖讓自己的表情嚴(yán)肅一點,眼眸里卻不自覺含了真實的慌亂:“我還有話要對你說,你先把我放了……手腕疼?!?/br>越晟聞言,抓住蘇融被綁在身后的手,輕輕揉了揉,語氣淡淡:“其他事情處理完了,我們的事繼續(xù)吧?!?/br>蘇融:“……我們的什么事?”越晟的瞳孔幽深墨黑,藏著翻涌難言的情緒。他離蘇融很近,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對方,才出聲:“就算被認(rèn)出來了,還不愿意和我坦白?”蘇融一驚,抿唇不語。越晟把左手放在蘇融頸間,用的力氣有點大,那白皙的肌膚很快被他揉出了一片緋紅,蘇融吃痛,低低吸了一口涼氣,又有點委屈。這樣被牢牢禁錮在一方角落里,身前的越晟莫名變得危險難言,蘇融進(jìn)退兩難,正準(zhǔn)備先服個軟,忽然見越晟低下頭,很輕地在他脖頸間嗅了一下,隨即惡狠狠張口叼住了敏感的耳垂。“??!”蘇融猝不及防,驚叫了一聲。越晟咬了他一口,抬起頭來盯著他,嗓音低啞:“既然回來了,如今還想騙我……是要騙到什么時候?”“……太傅?!?/br>作者有話要說: 小湯子:嘿嘿我在第二層蘇融:這波我在第三層越晟:其實我在第五層蘇融:……————感謝在2020-12-0422:00:00~2020-12-052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余斐熙.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十月尃小、余斐熙.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肖豆豆5瓶;哎嘿嘿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41章昏君越晟喊他:“太傅?!?/br>蘇融一下別開頭,他感覺臉上的熱度燒了起來,尤其被越晟咬過的耳垂,更是如同火燎一般,灼得他輕輕發(fā)顫。雖然知道越晟應(yīng)該認(rèn)出自己了,如果不是相伴了他七年之久的蘇融,其他人不會和他有這樣深的默契。卻沒想到越晟認(rèn)是認(rèn)出來了,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敢對他……做那樣親密的事。越晟不是兩日前才認(rèn)出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時候?他既然知道自己就是蘇融,為什么還敢說喜歡自己,敢將自己壓在身下,敢附在他耳邊說些調(diào)笑話,敢那么過分地對待自己……蘇融心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是君臣之禮、師生之德,一會兒又是越晟壓著他時兇狠的眼神。越晟見他始終不應(yīng),索性欺身而上,捏住蘇融的下巴,逼他轉(zhuǎn)過頭來,就想去吻他的唇。蘇融一避,那吻就落在了他的側(cè)臉,細(xì)細(xì)密密的,帶著不容忽視的強(qiáng)烈占有欲。“太傅,”越晟又叫他,語氣誘哄,“你答應(yīng)一聲。”蘇融不搭理他,于是越晟頓了一下,竟開口道:“融融。”“……”懷里人的臉頰紅透了。蘇融被他近乎貼著耳根的說話氣息撩得身上發(fā)熱,情不自禁地退了退,雖然只挪動了一點距離,但越晟還是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你想逃?!?/br>蘇融長長的眼睫都在顫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蘇融見再也躲不下去,只好勉強(qiáng)開口問。越晟笑了一下,瞧起來心情頗好:“很早,在你進(jìn)宮沒幾天。”蘇融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他突然想起隔壁偏殿底下的那個密室,放滿了自己的畫像。又想起那幅未完成的、由越晟親手落筆的畫。更久一點,他還想起京郊那處燈火通明別院,越晟那晚自言自語的話,精致的盒子里鎖著自己的里衣。處處是意外,處處有破綻,處處都深埋著越晟不可言說的心思。而他這樣愚鈍,竟然始終沒發(fā)覺。“又是什么時候……”蘇融嗓音輕輕,能聽出來強(qiáng)作的鎮(zhèn)定:“起的念頭?”越晟把玩著蘇融落在肩上的烏發(fā),淡淡說:“上輩子?!?/br>他瞥了蘇融一眼,突然又補(bǔ)充道:“也許是見你的第一眼。”蘇融:“……”“為什么不告訴我?”蘇融有點底氣不足,他能感覺到隨著兩人的坦白,越晟的眼神似乎越來越不對勁。越晟的語氣很平靜:“就是告訴你,又能如何。”“如同這次,”他將那縷柔滑的墨發(fā)一圈圈纏在指上,道,“如果我提前認(rèn)出你,你是不是就順勢離開我了?”“太傅,”越晟逼近,問,“我說的對不對?”蘇融咬牙:“……你騙了我?!?/br>越晟不以為意:“那你又為何瞞我?”他雖然認(rèn)出了蘇融卻沒開口戳破那層窗戶紙,但蘇融又何嘗不是試圖瞞著他,不愿意告訴他重生的事實?蘇融心里頭有點虛,其實他早有將一切告知越晟的念頭,卻始終糾結(jié)沒有實施。世人大抵都如此,撒了一個謊,再要承認(rèn)的時候,就更加難以開口,覺得又羞又愧。越晟說:“太傅竟然這樣狠心,看我日夜受夢魘折磨,也不愿回到我身邊來?!?/br>他愈是這樣說,蘇融就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