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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嘮個不停,突然就換了一副非常憔悴的模樣。頌非常討厭這種無法預料和自由掌控的局面。讓強大如斯的他無能為力,心慌意亂。“天快黑了,你躺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去?!表瀻е艿那榫w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藍發(fā),像在給心愛的小貓梳理毛皮。“不要,”執(zhí)瀾非常執(zhí)著,明明燒昏了頭,仍記得要逃避飼養(yǎng)員小竇,以免暴露自己相親失敗的事實,可他的小腦瓜無法處理這種窘境,只想著能瞞多久是多久。執(zhí)瀾怯生生地問道:“叔叔,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去?”“嗯?”頌有些莫名,小藍毛從未在莊園里留宿過,頌不知道他今天這是唱的哪一出,“這不符合研究所的規(guī)矩,余博士會追究的?!?/br>執(zhí)瀾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依賴的父輩,無師自通地掌握了撒嬌和耍賴的技巧:“可是我很想留下來,叔叔你幫我想想辦法吧,你和他們說一聲,他們會答應的?!?/br>“你就說……我今天掉到踩葡萄的大盆子里去了,沒有衣服穿,回不去了?!?/br>“求求你了,叔叔,讓我留下吧?!?/br>“閉嘴,”頌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這么蠢就別學人家撒謊?!?/br>執(zhí)瀾捂著腦門吭吭唧唧,像是受了什么重傷一樣,拙劣地裝了一波柔弱,又垂下眼角盯著頌,發(fā)射大量可憐巴巴光線,最后干脆把頭埋到頌的懷里,假模假樣地抽噎起來。“夠了,別裝了,五歲的小孩都不像你這樣。”頌無奈又惱火,深深嘆了口氣,把發(fā)燒的小崽子重新塞進被子里,轉身出去打電話了。執(zhí)瀾知道自己的小心機成功奏效,捂著guntang的臉頰躲在被窩里傻笑。他其實并不難受,沒有以往感冒發(fā)燒時的頭疼和呼吸困難等癥狀,咽喉也沒有發(fā)炎的感覺,像是單純的發(fā)燒,找不到具體病灶。若是一定要說哪里反常,只能是脖子后面的“高壓泵”,執(zhí)瀾納悶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頸,豎起耳朵偷聽客廳里的動靜。頌講電話的聲音低沉帶磁,咬字干脆,像是某種音域渾厚的打擊樂器,清晰地傳入執(zhí)瀾耳中:“對,已經(jīng)睡著了,可能是下午干活累著了?!?/br>“外面溫度低,從被子里抱出來會著涼?!?/br>“擔心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他?!?/br>“對了,給他的飼養(yǎng)員說一聲?!?/br>“行,就這么說,明天給你們送回來?!?/br>客廳里的聲音中斷后,執(zhí)瀾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地躺好,不停眨動的眼睫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竊喜。幾分鐘后,頌又端了杯水回來,外加兩粒退燒藥,托著執(zhí)瀾的后頸喂他喝下,過程中臉色很臭,且一言不發(fā)。執(zhí)瀾咽下藥片,不免有些心虛,弱弱道:“都說好了?”頌板著臉凝視他:“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會幫你撒謊?!?/br>“嗯!一定!”執(zhí)瀾抓著頌的手腕搖了搖:“謝謝你,叔叔?!?/br>得逞的小藍毛乖順地趴進頌叔叔懷里,側臉貼在alpha的肩窩上,兩只手放在兩個人的胸膛之間,好像特別依賴對方,被子下的兩條腿隨著頌呼吸的頻率輕輕晃動。頌任由小東西撒著嬌,唇角冷硬的線條總算軟化下來,頓了頓道:“你晚上睡哪?”執(zhí)瀾仰起臉,一臉不解道:“不是和你睡嗎?”作者有話說:睡吧睡吧,不一塊睡覺,感情怎么變♂質♂呢(`?ω?)第16章糙漢帶娃“不行,”頌沉吟片刻,果斷拒絕了執(zhí)瀾:“你在次臥睡,我去收拾一下?!?/br>“為什么?”執(zhí)瀾瞪大眼。頌不想回答這種很傻的問題,將黏人的小崽子從懷里揪出來,轉身去了次臥。閑置已久的房間里滿是灰塵,這里上一次使用還是幾年前,苗伍休假時曾暫住過幾天。苗伍算是頌的發(fā)小,一只出生于巴洲所的s級貓科類人,與他一樣是alpha雄性,常年為軍方服役。那只花楠虎一身臭毛病,睡著了還不忘磨爪子,好好的床屏被他撓得破爛不堪,連床頭柜上都布滿了抓痕。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什么樣的寵物,蛋丁的德性就是隨了它的原主人苗伍。頌嫌棄地噴出鼻息:唯貓科動物與小孩難養(yǎng)也。不對,小孩也有好養(yǎng)的,自己那只小鳥就挺好的,除了話嘮一點。頌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xue,找來抹布和拖把,慢條斯理地開始進行清理工作。垂落的額發(fā)遮擋了視線,頌空出一只手腕將頭發(fā)撥到耳后,愣了會神。小藍毛想和他一起睡,頌是沒想到的,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并非他不愿意接納這只幼崽的親近與依賴,而是他無法規(guī)避自己的天性。與苗伍一樣,頌也沒辦法克制自己睡眠中的行為,身為鸮類,過于靈敏的警覺性和應激反應都是刻在他血脈里的本能。他祖先頭部的長羽,能準確感應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瞬息之間做出激烈的反應,頌也一樣。清醒時,他尚不能做到完全自控,更何況睡著后?頌突然理解了歷史典籍中,某位曹姓梟雄的知名語錄:“吾好夢中殺人”。鸮與梟本性相近,若是一起睡,冒失的小藍毛不小心亂拱到什么關鍵部位,頌嚴重懷疑自己會現(xiàn)場表演一出夢中殺人。不對,是殺鳥。為了不看到血濺當場的畫面,頌只能埋頭認認真真做衛(wèi)生。主臥里的執(zhí)瀾壓根沒有意識到這種危險性,他仍在糾結:為什么頌叔叔明明愿意把臥室分享給自己,卻不樂意和自己一起睡。執(zhí)瀾小時候曾看過一部科教紀錄片,有關始祖飛禽的生活習性,鳥巢里的大鳥用自己的羽翼護住雛鳥,像一床暖和的棉被,還會用鳥喙梳理崽崽的羽毛,這種細致貼心的呵護,小藍鳥也很想要。執(zhí)瀾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琢磨歪點子,奈何智商有限,他怎么也想不到該如何賴在主臥,直到頌做完清潔回來,執(zhí)瀾還是沒能想到有效可行的辦法。“我給你煮了小米粥,吃一點就去睡覺,”頌端著手臂站在床邊,仔細觀察小藍毛的臉色,看到他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稍稍放下心來:還好,挺精神的,沒燒傻就行。糙漢帶娃,就是這么任性。“發(fā)燒不能淋浴,待會接盆熱水擦一擦。”頌又交代了一句,在衣柜里找了件干凈的體恤丟給他,回廚房看火去了。等到一切料理完畢,將小崽子攆去次臥,頌也去沖了個澡,沒想到他前腳剛從浴室出來,后腳執(zhí)瀾就抱著一個大枕頭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小藍毛穿著頌的體恤,松垮垮的衣擺垂落到大腿處,露出兩條白生生的細腿,抱在胸前的枕頭遮住大半張臉,看起來像只精致的玩具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