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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抓在他的領(lǐng)口的手收緊了些。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空氣中的甜酒香氣愈發(fā)濃郁,沈庭未的腺體又開始躁動不安地跳動起來?;蛟S是連訣的荷爾蒙不如信息素來得濃烈,使得昨晚連訣給他的暫時標(biāo)記無法太長時間緩解他的發(fā)情,沈庭未從吃完午飯又覺得渾身無力,他靠著意志力硬撐到了傍晚,直到準(zhǔn)備晚餐時眼前發(fā)昏,幾乎站不住,他這才撐不下去給連訣發(fā)了信息。他將臉埋進(jìn)連訣的頸窩里用力嗅著,近乎貪婪地汲取著連訣身上傳遞出令他安心與舒適的氣息,然后將后頸腺體送到連訣唇邊,對連訣說:“……連訣,可不可以重新標(biāo)記我……”連訣低頭吻他的動作頓住,神色微微變化。沈庭未緊緊扯著連訣的衣領(lǐng),帶著連訣的頭低下來貼近他的后頸:“咬我一下好不好……像昨晚那樣咬我一下,就一下……”連訣沉默下來,他實在搞不懂沈庭未這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但他卻發(fā)覺自己對沈庭未的容忍度越來越高,竟然沒有絲毫敗火的意思。雖說對于沈庭未時不時說出的胡話感到疲憊,連訣還是低下頭,湊進(jìn)了沈庭未后頸那塊突起,輕輕咬了下去。沈庭未像昨晚那樣繃直了脊背,臉貼在他的肩頭大口呼吸著,過了許久,他凌亂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連同肌膚上的熱度都慢慢降下來。沈庭未攥在他衣領(lǐng)的手緩慢地松開,眼睛也重新睜開,抬頭看著連訣,發(fā)自內(nèi)心地向他道了:“謝謝?!比缓笈隽伺鲎约簾岫葷u褪的臉頰,“我好了?!?/br>連訣:“……?”第61章連訣還沒完全從沈庭未突如其來的、好像帶了幾分撒嬌意味的主動中緩過勁,又被他戛然而止的一句“我好了”給怔住,他認(rèn)為自己好像被這個看上去單純天真的沈庭未給耍了,但又拿不出證據(jù)。很長一段時間的緘默后,突然聽見沈庭未輕聲問了一句:“你餓了嗎?想喝點粥嗎?”連訣腦子里的回答幾乎是不經(jīng)思索,但忍耐住了沒說出來,任由沈庭未反手摸到墻上的開關(guān),把燈打開。沈庭未揚著頭看著他,滿眼的無辜與純情,好似與剛才摟著他興沖沖地扯領(lǐng)帶的人不是自己。接著連訣的視線向下,停在沈庭未的某個身體部位——風(fēng)平浪靜,一馬平川。視線到此為止之,沒繼續(xù)下移,連訣并不想去看自己還沒平息的反應(yīng),他心煩地扯了一把被沈庭未拽亂的襯衫,一邊解扣子一邊轉(zhuǎn)身往房間里走。快走到床邊,又實在沒壓住從體內(nèi)躥到心頭的火,轉(zhuǎn)過頭看著還站在門口的人,眼神里沾染著明顯的不悅:“沈庭未你又在發(fā)什么瘋?”沈庭未看出他臉上的惱火,以為他在為臨時被叫回來標(biāo)記自己的事情生氣,沈庭未自知理虧,也心懷愧疚,擺出每次辦了連訣眼中很蠢的事時那副垂著眼睛有點可憐的表情。“我不知道,”沈庭未盯著腳邊條紋地毯上拼接出的圖案,聲音越說越低,很怕會被連訣笑話似的,說,“只是我很需要你……”連訣解紐扣的手停了下來,沈庭未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歸路上漸黃的落葉蕩進(jìn)平靜無瀾的河道里,分明很輕,平落于水面那刻卻漾起層層淺淺的水紋。連訣對“需要”這個詞并不陌生。小時候,“明天會有一場考試,需要你全力以赴?!?/br>長大后,“過兩天陳老先生會有一場記者會,需要您陪同出席?!?/br>工作后,“這個合同需要您來簽?!?/br>……他不是第一次“被需要”,卻是第一次在“被需要”的時刻表現(xiàn)地如此無所適從,他緩緩看向沈庭未有些躲閃的眼神。沈庭未的劉海有些長了,垂著頭有點遮眼睛,他說完話就輕輕咬住了嘴唇,又很快松開,好像很不好意思那般,搭在身體兩側(cè)的手隱秘地捻著家居服的褲縫。“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給你帶來困擾的,我……”沈庭未的話沒說完,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鞋尖,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不知什么時候重新走到他面前的連訣。連訣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大半,敞露著精壯的胸膛,沈庭未有些臉紅,揚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連訣的眼窩極深,從而顯得眼神深邃,眼中蘊含更多的是他從未見過的晦暗而陌生的情緒。緊接著,他的下巴被連訣捏住,連訣那張惱火還沒完全褪去而微皺著眉頭的臉忽然湊得很近,干燥的唇壓上來,與他愣神間微張的唇貼合,然后那只原本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溫柔地順著側(cè)臉撫上去,箍在他的腦后,將這個淺淺的雙唇相觸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吻。沈庭未與連訣接過很多吻,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床上,情迷意亂多過觸感,于是回憶就變得很難。他遲鈍地閉上眼睛,抬手攀住連訣的手臂,胸腔下輕微震蕩。記憶里的畫面與點綴著簡單的白紗與氣球的注冊大廳重疊,那天他指尖墜著讓他在注冊儀式上不停分神的鉆戒,但連訣低下頭吻他時的幾秒他卻莫名其妙地專注。他現(xiàn)在的心跳也和那天一樣快。連訣在親吻他的幾秒,或是十幾秒后放開他,沈庭未慢慢睜開眼睛,對上連訣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神色。但他實在沒資格認(rèn)為別人別扭,他自己也很不自然,甚至從連訣手臂上松開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沈庭未低著頭盯著腳下的地毯發(fā)呆,時間有點長了,竟還注意到自己家居服下擺不知什么時候冒出一個線頭,他伸手想要把線頭扯斷,卻被線頭勒得指根疼。沈庭未緩解尷尬的行為在連訣眼里傻里透著點不合時宜的滑稽。“還站著干什么,不是要吃飯嗎?”連訣從他手中斂回目光,朝衣柜的方向走去,“我換個衣服就下去。”連訣把身上的襯衫脫掉丟在旁邊。其實他原本親沈庭未那下沒有那么多復(fù)雜的想法,或者是本身就是抱著復(fù)雜的想法親的。他沒壓住被沈庭未撩出的火,吻上去的原意也不過是為了瀉火,但沈庭未被吻的樣子太專注,他也無端陷入了一種‘好好接吻’的狀態(tài)。沈庭未在原地杵了一會兒,這才如夢初醒地“啊”了一聲,說了聲好,他動作頗僵地轉(zhuǎn)過身向外走,還非常順手地把靠近門邊墻上的燈關(guān)了。連訣剛打開衣柜,眼前霎時一黑。他的思緒被迫中斷,收回神,意識到沈庭未做了什么之后,臉色也跟著黑了。沈庭未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才猛地意識到房間里還有人,趕緊退回來把燈打開:“……不好意思,我忘了……”連訣下樓的時候沈庭未已經(jīng)把粥端上桌了,他用砂鍋煲了生滾魚片粥,從給連訣發(fā)消息前就煲上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