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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蘇岑身影一頓,“大哥不是知道何驍?shù)臑槿肆藛??為什么還要跟他走?”要知道在揚(yáng)州城除非是蘇嵐自己愿意,誰能強(qiáng)迫他干不愿意干的事?岳晚晴小聲啜泣,并未作答。蘇岑頓時了然,“是因為我?何驍威脅大哥不跟他走就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對不對?”一旦他的名字公之于眾,不管是鹽商,還是收受鹽商賄賂的官員,一定會群起而攻之,哪怕是朝廷重臣恐怕都無法獨善其身,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從五品。“太傻了,”蘇岑咬了咬牙,“他要的是我,我去換大哥回來?!?/br>剛走出一步卻被一把拉住,岳晚晴抹了抹眼淚,纖纖細(xì)手拉著蘇岑卻不容置疑:“你快走,子安對何驍有知遇之恩,何驍不會把他怎么樣的,只有你走了子安才能放心,你什么都別管了,回到京城去,繼續(xù)為民請命,當(dāng)一個好官?!?/br>“我連自己大哥都救不了還做什么官!”蘇岑低頭穩(wěn)了穩(wěn)情緒,再抬頭認(rèn)真對著岳晚晴道:“何驍手里握著好幾條人命,我不可能把大哥留在他身邊賭他的一念之仁,大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也不會安生?!?/br>見岳晚晴稍有松動蘇岑又道,“你放心,我既然敢單槍匹馬來揚(yáng)州,自然給自己想好了退路,朝中有大人物保我,何驍他奈何不了我?!?/br>岳晚晴也是無計可施了,試探問道:“當(dāng)真?”“自然當(dāng)真,”蘇岑沖人笑了笑,“你等著,我去把大哥帶回來?!?/br>蘇岑要找何驍就比何驍見他一面容易多了,只需跟外面跟著的兩個尾巴招呼一聲,自然有人把他送到何驍面前。會面地點在揚(yáng)州城外的一處別院里,蘇岑留意到這處園子雖不小,卻沒有什么人氣,院子里隨處可見打包好的包裹,看來這里只是一處落腳的地方,何驍也知道自己在揚(yáng)州城折騰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了,隨時準(zhǔn)備撤走。蘇岑剛進(jìn)門便見何驍對門而坐,相比上次在汪家壽宴上相見還是那一副春光滿面的姿態(tài),如今卻面色憔悴,額前鬢發(fā)里甚至摻雜了幾縷灰白,冷冷對著他笑道:“大理寺正蘇岑蘇子煦,蘇大人果真好大的架子,還得這樣才能請的過來?!?/br>蘇岑皺了皺眉,開門見山問:“我大哥呢?”“子安……”何驍瞇了瞇眼,眼里隱有痛色,“子安很好,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要的是你,你只要乖乖聽話,他自然不會有事?!?/br>“這三年來我大哥待你如何,你如此對他,”蘇岑冷眼看著眼前人,“當(dāng)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負(fù)義?!?/br>“你以為若不是看在子安的面子上,你如今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何驍一拍桌子,“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跟子安何至于此!”“你當(dāng)真以為沒有我,大哥就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了?”蘇岑冷冷一笑,“這些年來大哥視你為知己,所以他自欺欺人地相信你干的這些都是身不由己,他真心實意待你,你卻欺他心腸軟,一而再再而三騙他。你該慶幸是我把這些告訴了他,若等到他自己掘出真相,只怕會恨你入骨,恨不得當(dāng)初淮陽道上落入匪手,也不要你救?!?/br>房間里一時寂靜,良久之后才滑出一聲嘆息,何驍往后靠在椅背上,輕聲道:“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當(dāng)年救子安是真心的。”“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他是誰,我也不求他的回報,可錯就錯在子安他太純良,一心一意要報答我,把我?guī)Щ亓藫P(yáng)州,讓我見識了那個世界。嬌妻美眷、香車寶馬,只有手里有銀子,沒有什么是買不到的,可這些還不算,你知道銀子還能買什么嗎?”何驍自嘲般笑起來,搖頭笑道:“能買功名?!?/br>蘇岑皺了皺眉,只聽何驍接著道:“一次一個大戶人家過壽,子安帶我過去吃席,那時候我才知道商賈和朝廷命官可以平起平坐,一張微不足道的簾子便可以隔絕世人視線。正巧那張桌上就有主考我們的學(xué)政,酒氣熏熏地受著別人敬酒,謝他把一個寒門子弟頂替了去,換上了自己兒子!”“事后我問他還記得被換下來的那人是誰嗎?哈哈,你猜他怎么說?”何驍笑得越發(fā)癲狂,眼角隱約笑出淚來,“他說,他不記得了,哈哈哈,他不記得了!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人物,換了就換了,他甚至連被換的那個人是誰都不記得了!”蘇岑皺了皺眉,“他都不記得了,你又怎么知道被換下來的人是你?”何驍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光,眼神一瞬間變得狠絕,“他不記得了,可我記得,我寫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我找人拿到了那次鄉(xiāng)試謄錄的朱卷,我的文章,旁邊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何驍咬牙切齒:“憑什么我寒窗苦讀十年,金榜題名的卻是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富家少爺!那時候我突然就懂了,書里沒有黃金屋,黃金卻可以買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人命?”蘇岑問。何驍微微一怔,轉(zhuǎn)頭卻笑了,“人命不值幾個錢的?!?/br>蘇岑道:“那秋娘呢?她的命值幾個錢?”“秋娘……”何驍撐著額角笑起來,“那個蠢女人,哈哈,你不說我都忘了,那個蠢女人才是最不值錢的?!?/br>“是啊,”蘇岑冷聲道,“你親手殺了她,都不必假他人之手?!?/br>“那個蠢女人她找死!”何驍陰冷笑道,“我都說了,我找處宅子安置她,保她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伤灰且谀菫鯚熣螝獾幕ù?,還要把我倆的事編成曲子,唱給那些嫖|客們聽。她就是想威脅我,不想讓我娶汪家小姐!你說說看,這種蠢女人,我留著她有什么用?”“你真可憐。”蘇岑輕聲道。何驍微微一詫。蘇岑垂眸看了何驍一眼,帶著幾分憐憫,一字一句道:“她不要你的宅子,是不想你落人口舌,而她編的曲子,你聽過嗎?”何驍面上露出幾絲疑惑,很明顯那曲子他沒聽過。或是根本不敢聽。蘇岑道:“那首曲子講的是一個煙花女子與一個書生蝶釵定情的故事,那書生高中了進(jìn)士,拿著蝶釵回來找那個女子時,那女子卻已化蝶而去,只因她是風(fēng)塵中人,不愿拖累了那書生。這與你所想的是一個故事嗎?”“你胡說!”何驍強(qiáng)裝鎮(zhèn)定,指尖卻已經(jīng)發(fā)起抖來,“她若真怕拖累了我,為何不走!”蘇岑毫不留情地把他最后一點念頭駁斥掉:“她是想走的,你沒給她機(jī)會而已。“有位用毒高手說過,有兩種毒混在一起,沾衣帶,能散異香。當(dāng)年秋娘的尸體在河上漂了幾天,香飄滿城,還用我再多說嗎?”何驍臉色煞白的嚇人,好半晌才艱難道:“你是說……她,她是自殺?”蘇岑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