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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旒冕十二紋章的大裘冕,但念在李釋身份特殊,為了有別于一般的王公,在祭天當(dāng)日也可以穿十二紋章的冕服,只是左右肩的日月圖案互換,以區(qū)別于天子。蘇岑邊解開束腰的大帶邊問:“小天子如何了?”“嚇著了,”李釋按了按眉心,“換作常人遠(yuǎn)遠(yuǎn)看著也得心悸幾日,更不用說事情就發(fā)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哭了一天了,哄睡了我才回來的。”蘇岑把換下來的衣服交給侍女,送上一杯沏好了的茶,“這件案子我覺得有些奇怪?!?/br>李釋坐下呷了口茶,問:“哪里奇怪?”“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我也說不好,但就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符合常理,”蘇岑拉了張椅子過來在人對面坐下,“你看,如果說今日的事是行刺,但什么人會把自己點(diǎn)燃了來行刺,而且自始至終就他一個人,他就算不燒起來也到不了御前,更何況是那副樣子。但要說不是,事情又太過巧合,怎么會小天子剛行至那里他就燒起來了?作案之人心思縝密,安排的時機(jī)恰到好處,我不相信他費(fèi)盡周章搞這么一出就是為了嚇嚇小天子,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意義?!?/br>“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可能不是針對小天子的,關(guān)鍵在于燒死的這個人,可能有人想讓他死在大庭廣眾之下?!?/br>“你是說燒死的那個不是刺客而是被害者,”李釋對這個新說法頗感興趣,抬頭看著蘇岑,“死者是誰找到了嗎?”蘇岑搖搖頭,“還在查?!?/br>李釋道:“敢在御駕面前殺人,膽大包天,這件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不然有損皇威?!?/br>蘇岑笑了,“所以你才把刑部、京兆府尹那些人訓(xùn)的抬不起頭來,就為了把案子交給我查?”“我的子煦這么厲害,”李釋在人下巴上刮了一把,“當(dāng)初說了,受的委屈給你找補(bǔ)回來──大理寺少卿的滋味如何?”“你是說再把我提上去?”蘇岑眼前一亮,轉(zhuǎn)而又有點(diǎn)不好意思,“是不是太快了些?張大人這把年級才從少卿的位子上提上去,我初出茅廬升的這么快只怕會有人不服?!?/br>李釋道:“延誤祭天,蔑視皇權(quán),恫嚇天子,這個案子還不夠服眾?”蘇岑瞇眼問道:“你就不怕我三天破不了案?”李釋反問:“那你破的了嗎?”蘇岑笑了,“定不負(fù)王爺所望?!?/br>夜幕深沉,蘇岑半夢半醒間聽見身邊有響動,閉著眼往身側(cè)一摸,體溫猶在,人卻不見了。蘇岑瞇了瞇眼,才發(fā)現(xiàn)李釋已然醒了,正由一眾下人更衣,除了衣物發(fā)出細(xì)微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可避免,其他時候下人們都屏氣凝神,生怕弄出一點(diǎn)響動。看見蘇岑轉(zhuǎn)醒,眾人臉上的神色頗有幾分難看,想必是有人特地交代過不要驚擾了床上睡著的這位。好在蘇岑并未在意,低聲問:“怎么了?”這聲音里帶著幾分暗啞──一是他剛剛醒來,還未開嗓,二則是昨天夜里又折騰狠了,蘇大人一副婉轉(zhuǎn)的嗓子低吟淺唱了半夜,這會兒還沒恢復(fù)過來。李釋想必也覺得這沙啞的聲音別有一番韻味,大半夜被吵醒的脾氣好了大半,柔聲道:“濯兒做噩夢了,睡醒了哭著要見我,我入宮一趟。”蘇岑皺著眉頭反應(yīng)了半天才想明白李釋口中的“濯兒”就是小天子李濯,眉心一展,心道這叔侄關(guān)系也沒傳聞中那么緊張──小天子對這位皇叔多有依賴,做噩夢了第一時間想著讓皇叔安撫,李釋對這個侄子也很是放縱,不然也不會這個時辰還往宮里去。只聽李釋接著道:“挨我一頓罵就能睡著怎么著?還是想以毒攻毒,看看我和夢里的人誰更可怕?”蘇岑:“……”什么叔慈侄孝,是他想多了。蘇岑抬起眼皮看了看天色,問道:“什么是時辰了?”“丑時,”李釋道,“你接著睡吧?!?/br>蘇岑閉著眼睛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剛睡下沒幾個時辰,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這會兒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裹了裹被子,蘇岑甕聲甕氣道:“恭送王爺?!苯又貕衾飼芄チ恕?/br>李釋讓下人點(diǎn)上安神香,又吩咐到了時辰把人叫起來,免得蘇大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三天時間平白睡過去半日。這一覺睡得安穩(wěn)踏實,一大早蘇岑神清氣爽地出了興慶宮,直接趕赴大理寺衙門。寧三通說今日早晨給他結(jié)果,蘇岑到了大理寺直奔?xì)毞?,正遇見寧三通從里面出來,眼下有兩塊明顯的烏青,看樣子是熬了一宿。蘇岑對這人的印象稍有改觀,緊接著只見殮房里又出來幾個人,有些個蘇岑認(rèn)識,衙役、獄卒、文書還有前衙端茶送水的小孫,還有幾個叫不上名來,但都是大理寺的人。寧三通有說有笑地把人送出門外,笑著道:“一會兒咱們那位狀元郎蘇大人還得來找我,咱們改日再戰(zhàn)啊。”有人拽了拽寧三通的袖子,寧三通皺眉道:“都說了改日再戰(zhàn),我輸了的又不是不認(rèn)賬,”一抬頭,正對上狀元郎冰山般的一張臉,青天白日打了個寒顫,當(dāng)即噤了聲。其他人頂著壓力灰溜溜地走了,留下寧三通對著蘇岑面面相覷,蘇岑收了目光,徑自往殮房里去,寧三通攔了一把沒攔住,只能由著蘇岑進(jìn)到里間。只見原本該在殮床上的尸體被搬到了地上,而殮床上骰子、骰盅、骨牌應(yīng)有盡有,地面上甚至還遺漏了幾枚銅板。這群人就這么當(dāng)著尸體的面,吆五喝六地玩了一晚上。“蘇大人你別誤會,”寧三通急忙拿塊破布把桌上一應(yīng)物件收起來,“他們都是我叫來幫忙尸檢的?!?/br>“尸檢?”蘇岑瞥了一眼角落里被冷落的尸體,“尸體多無辜?!?/br>“……”寧三通尷尬地笑笑,“蘇大人不知道,人死后肌rou會收縮、僵直,關(guān)節(jié)閉合,造成口不能開,頸不能彎,四肢無法伸曲等情況,稱之為尸僵。而且這人是燒死的,尸體本來就是蜷縮之態(tài),再加上熱加速了尸僵形成,大人結(jié)果要的急,靠我一人之力沒辦法解開這些尸僵,所以才叫人過來幫忙的。我們忙完了之后已經(jīng)過了宵禁時辰,實在回不去了我們才小玩了幾把?!?/br>蘇岑又看了看尸體,狀態(tài)確實由昨日的蜷縮之態(tài)變得伸直了,蘇岑面色這才緩了緩,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寧三通挑眉一笑,拉著蘇岑在尸體面前蹲下,“你看,這個人全身燒傷程度高達(dá)九成,而且皮rou已成焦炭狀,如果是單純的燃燒,人是燒不成這樣的,甚至在地上打幾個滾火就滅了。但是這個人直到被燒死火都沒滅,他不是沒反抗,甚至掙扎到了御前,這就說明當(dāng)時火勢已經(jīng)相當(dāng)嚴(yán)重,不是輕易能熄滅的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他之所以沖到小天子面前,